玛伦利加城记(40)

作者:森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西方罗曼 成长 关键字:主角:艾德里安,路易斯 ┃ 配角:萨缪尔,海格,索菲娅 ┃ 其它:年上,非典型养成,rpg式展开,猛男打怪,舌尖上的玛伦利加 欧皇考古队踏入废弃多年的图书馆高塔,意外揭开尘封已久的城邦秘闻:出身战狂家族的好青年,颓的一批的老派赏金猎人,战狂家族的事业心族长,面冷心更硬的异端审判官……个人命运与历史进程在光暗并存的“流金之城”交织,一切从这里开始,但终点依旧未知点击展开

为了佐证放出的这一消息,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天气晴好的清晨,一驾私人马车从飞狮公馆出发,驶过中心城区宽阔的街道,光明正大地离开了玛伦利加。马车的车舆装潢精美,外厢通体漆黑、带有线条流畅的浮雕,拉起的暗红门帘上印着托雷索的家纹。

城门的守卫也听说了萨缪尔染病的消息。听见车厢里虚弱的咳嗽声,他们没有过多盘问,很快就放了行。

萨缪尔已经离开了玛伦利加,回到西南的鹤山庄园过冬,等到完全康复才会返回。也许就几个月,也许要一两年——这就是展现在绝大部分人面前的表象。

对协会激进派来说,这无疑是个利好消息:无论托雷索的族长是否真为重病所困扰,他已经回到了内陆,至少在短期内无暇顾及寻找古圣殿与圣器一事,协会也能将注意力集中到另一边。目前有资源、精力和义务阻止灾变的,就只剩下教团了。

只有索菲娅和艾德里安等少数人知道,那驾马车里坐着的根本不是萨缪尔。就像是狩猎前假寐的猛兽,萨缪尔依旧蛰伏在玛伦利加城中,隐蔽得像树底的一片影子。

载着“萨缪尔”的马车离开半个月后,托雷索家族在玛伦利加的运作虽偶有风波,但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毕竟合作商们过去就常和索菲娅联络,与族长的侄子艾德里安也混了个脸熟。

与之相应的,总督府和协会安置在飞狮公馆附近的眼线也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警惕。

一个月光稀薄的深夜,玛伦利加的码头被稀有的寂静充盈。

时值冬日,本就偏低的气温伴着南袭的北风陡然转冷。即便是身强力壮的水手,比起暴露在潮湿寒冷的室外,也更愿意待在温暖的酒馆里,和休渔期的渔民们一起饮酒作乐。因此,平日喧闹嘈杂的码头显得分外冷清空旷,似带着浓浓的倦意。

而在码头最靠外的泊位上,隶属于教团的女武神号安静地停在夜幕中。伫立在渔村北面的灯塔上火烧得正旺,连同道路两旁零星的火炬架,给玛伦利加的冬夜带来一抹温暖的亮色。

就在这样的寂静中,四人身披厚重的斗篷,穿过半入梦乡的海港区,径直走向通往女武神号的海滨栈道。其中一人正是玛伦利加教区的首席异端审判官,海格·索伦,另外几人则是临时担任审判官扈从的教警。

漆黑的斗篷挡住了他们衣物上的教团标志,拉下的帽檐连同阴影也遮盖了他们的面容。

女武神号原定于两天后的正午出发,可不久前,海格收到了匿名者送来的线报,称那时将有人纵火破坏船只,阻碍教团的出航计划。海格不得不把时间临时改到了后半夜。

然而,秘密变更的安排并没有排除出航的所有隐患。

海格一行人刚走过码头的空地,离栈道就差几步之遥,从昏暗角落射出的一排箭矢突然从背后向他们袭来。弩上射出的箭矢如朔风般凄厉,也因风势出现了小小的偏移。

正是因为这点偏移,海格幸运地躲过了第一轮射击,但跟随他的其中一名教警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枚箭矢穿破斗篷,正好扎进头盔和护颈间的空隙。喉间要害中箭的教警倒在地上,当场停止了呼吸。

发现刺客来袭的瞬间,海格拔出腰间佩剑,顺势抬起手臂,用坚硬的铠甲挡下迎面而来的另几发箭矢。御寒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面染血的旌旗。

——果然不会很顺利。

海格握紧手中的宽刃剑,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意识到普通□□很难破坏海格等人的重甲,刺客们收起弩,拔出长剑或腰刀,走出先前隐匿的暗处,打算依托人数优势,正面杀死海格。

海格飞快地扫视眼前的敌人:蒙面,轻甲,用刀剑,一共有八人——不对,是九人。第九名刺客站在最后方,踏着阴影的边缘,也尚未拔出腰间的武器,所以海格差点没把他算进去。

而当那人走上前来,任月光与火光剥去覆盖周身的阴影,海格马上认出了对方兜帽下未被遮住的上半张脸。他冷笑道:“没想到你会在这,路易斯·科马克。”

作者有话要说:A Viking Trail - Paradox Interactive

☆、第二十七章 初雪

等待每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是我在玛伦利加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枯黄的落叶在街道边聚成了堆,赤|裸的枝干已经开始为过冬养精蓄锐。也许是子夜,也许是午后,缓缓降下的白雪将给这座城市镀上一层干净的银色,以埋葬过去一年积攒的污浊。

海港区也不例外。码头上的积雪很快就会被车辙和脚印轧出乌黑的痕迹,但只要抬头看看低矮的屋顶,远眺人们很少前往的临海山岸,那些未被足迹污染的积雪依旧足以令人心醉。

——银湾塔杂记·玛伦利加的四季

被海格认出并未使路易斯动摇。

他抱着手臂站在其他刺客的后方,光是站在那儿,身上都带着一股支配战场的独特魄力。路易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没办法,他们给的条件太好了,我做梦都能笑醒。况且要是无光者就此绝迹,我们赏金猎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说罢,路易斯拔出了挂在腰间的长剑。

出鞘的利刃似乎是他们进攻的信号,另外八人应声而动,握紧手中的武器,向海格与剩下的两名教警冲去。

“愿女武神庇佑我们的剑锋,愿主神宽恕我们不得已的杀戮。”海格在心中默念古老的祷词,挥剑迎向来袭的刀锋。

以受过的训练而论,教警们基础扎实、意志坚定,完全对得起身上沉甸甸的铠甲与阔剑,但刺客们不仅人数占优,还装备轻便、行动迅捷,在教警的重甲面前并不吃亏,只是讨不到太多好处。

剑锋相撞,利刃上绽放的火花灼得人眼球生疼。混战间,或是铸着教团标记的宽刃剑穿透刺客的血肉,或是刺客手中长刀顺着薄弱处劈开教警的铠甲,鲜血的浓腥在码头边缘蔓延。

但路易斯似乎并不打算参与这场战斗,手中的剑却也没有入鞘。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儿,沉默注视着眼前的厮杀,眼底藏着耐人寻味的悲悯。

双方交锋,自是两败俱伤。

海格看着两名教警相继倒在刺客的剑下。但敌人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短兵相接间,他们已经砍翻了五名刺客。路易斯暂且不算在内,自己的眼前只剩下三个尚能战斗的刺客。

“我本不想杀人,但你们的野心实在令人作呕。”审判官呼出的白气在夜幕中像一团雾。

海格大幅度挥剑劈开其中一名刺客的心脏,顺势侧身躲过从背后刺来的一刀,反身就是一踢,在踹断几根肋骨(也许还破坏了内脏)的同时,直接将人踢进了冰冷的海水。黑色斗篷和斗篷下的铠甲已经溅上了大片鲜血,只是在夜里看不真切。

围攻海格的第三名刺客逮住破绽,趁海格来不及转身对敌,飞快地抬起弩,瞄准海格的头部,正打算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突然从背后刺穿了刺客的腹部。没能发射的轻型弩和刺客登时一同摔倒在地。

刺客怔怔地看着穿过自己身体又被拔出的剑尖,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趴在地上,艰难地转过头,瞪着路易斯手中滴血的长剑,惊愕得睁大了眼睛:“你……怎么……”

路易斯对准刺客的心脏,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剑。

站在栈道前的活人只剩下海格和路易斯。

海格冷冷地看着路易斯收起剑,自己也将武器收进鞘中。他在渐渐凝固的血泊边单膝跪下,仔细将三位教警的遗体摆正。

“提醒我们会有人纵火的匿名者就是你吧。”海格低头注视教警们沾满血污的脸颊,伸手替他们合上双眼。“如果真有心帮忙,就该把这次夜袭的情报送来。”

路易斯望着不远处的女武神号,叹了口气:“没办法,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海格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

他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一旦被协会派来的其他刺客追上,他们的牺牲就将白费。

路易斯又说:“要是放任他们纵火烧船,死的人会比现在多得多。”

海格盯着路易斯的脸,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诨,更何况他们二人本就不太对付:“你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人?两边下注的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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