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床车间往事(141)
电话那边这才消停下来,道:“那你好好做爹吧,咱们自己玩了。”
翟雁声挂了电话,程郁小声说:“翟先生,您要忙可以去忙,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翟雁声故意逗他:“不是说了吗,我现在要带小孩,没空。”
程郁害羞起来,脸快埋进衣领里,说:“我不是小孩。”
翟雁声心中一动,道:“那也好,那你回去吧,我去坐坐。”
程郁下了车,目送着翟雁声开车离开,这才独自上楼。方才从翟雁声办公室出来时,他路过办公区,看见磨砂玻璃墙后面正在办公的员工,程郁心中很羡慕,拥有体面的工作还有安稳的生活对程郁而言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好运能够拥有这些。
翟雁声是程郁意外的收获,他没想到自己还能认识这样厉害的人,并且有幸被这样的人照顾,程郁很崇拜翟雁声,翟雁声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是程郁从前不曾想过的,这样的人是自己从小到大的资助人,程郁很钦佩他。
翟雁声不在,程郁自己在家无所事事地待着,他原以为翟雁声会跟以前一样,晚上就不会再回来,没想到凌晨时分房门突然被敲响,程郁连忙去开门,翟雁声醉醺醺地进来,倒在前来开门的程郁的身上。
程郁踉跄地搀着翟雁声,问:“翟先生,怎么喝了这么多?”
翟雁声没说话,程郁搀着他回到翟雁声的房间,这是主卧,程郁以前从未进来过,推门进去,床很大,程郁将翟雁声放在床上,他也累得气喘吁吁,想要撑起身离开,却被翟雁声搂着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瞬间便颠倒了。
程郁防备不及,惊呼一声,这才对上翟雁声清明的眼睛,他感觉到了危险,惶恐而惊诧:“翟先生!你没醉!”
翟雁声低低地笑起来:“我醉了。看见你这张脸蛋的时候,我就醉了。”
程郁终于明白了翟雁声为何对他这样好,也终于明白过来这种好的背后,为何会让自己感到如此诡异,如此不习惯,因为这种好一开始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程郁从前听说过这种狎昵暧昧的事情,但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落在自己头上,他是个男孩子,翟雁声也不是传闻中那些大腹便便的秃顶猥琐的老头的模样,他那么风度翩翩,程郁不知道翟雁声竟然对他揣着这样的心思。
程郁想着想着,落下眼泪,是他自己疏忽了,总以为自己小心翼翼辛苦活了十多年,终于有人对自己好了,就侥幸享受了这种好,不是他没想到,是他不敢也不愿往那个方面去想。
程郁哭了,翟雁声却不打算停手,他精心把人放在自己这里养着哄着,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终于快养熟了到手了,箭在弦上,哪能放得下。更何况程郁哭起来的时候比平时更好看,翟雁声怜爱地抬起程郁的下巴,用拇指抹去他脸颊的泪水。
“就这么伤心吗?”翟雁声问他。
程郁既惊又怕,被压制着动弹不得,承受了翟雁声的亲吻,翟雁声的吻很快就从程郁的脸颊上转到程郁的嘴唇,程郁从未与人亲吻过,他恐惧而笨拙,不停呜咽着推拒,可这样的推拒在翟雁声看来与欲拒还迎没有什么区别,反倒更激起他的兴致,直到翟雁声灵巧地撬开程郁的牙关后,程郁才如梦初醒。
程郁惊叫着挣扎起来,要推开翟雁声,可他如何能和翟雁声抗衡,不仅反抗不得,还被翟雁声三两下脱光了衣服,他的手腕被翟雁声抓在一起,捏得生疼。
大约是他疯狂的反抗惹恼了翟雁声,翟雁声伸手拿过自己的腰带,将程郁的双手拴在床头,冰凉的金属贴着程郁细白的手腕,卡扣咔哒一声,程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第120章 程翟番外·四
程郁醒来时觉得手腕火辣辣地痛,他恍然间回想起自己昏睡过去前发生的事情,惊慌失措,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才发觉自己浑身乏力,竟是动弹不得。
反倒是一旁的翟雁声听见响动,低声道:“你醒了。”
翟雁声的床极大,程郁蜷缩在一角,先前竟没发现翟雁声也在,现在听到翟雁声的声音,程郁恐惧地望向他,眼里又绪满泪水。
翟雁声笑了起来,他的笑还跟之前一样,但在程郁眼里再不是如沐春风,而是森面獠牙。“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会亏待你的。”
程郁的眼泪扑簌落下,他毕竟年纪还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所措,外边天还黑着,约莫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程郁的脑内一片混沌,他想逃走,才发觉自己无处可逃。
翟雁声伸出手臂,对程郁说:“好了,不要这么楚楚可怜的了,天亮了就让人来照顾你,先睡一会儿。”
程郁没动,翟雁声便有意无意地将横在床头的腰带扔到地上,卡扣和地砖碰撞,程郁被那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手腕又隐隐作痛起来,他知道翟雁声是在威胁他,如果自己不听话,翟雁声就会像之前一样,捆着他就范。
程郁心中万般不愿,仍旧无可奈何,他往翟雁声的方向挪了挪,但身体的疼痛让他无法行动自如,倒是翟雁声低笑一声,靠近程郁,将他揽在怀里。
这么瘦的一个人抱在怀里,翟雁声的手摸到程郁的腰,伸手替他揉捏,口中还道:“太瘦了,营养不良似的,以后多吃点好的补一补。”
程郁不敢说话,但又觉得先前酸痛的腰被翟雁声按得有些舒服,他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可翟雁声手上力道合适,哪怕程郁心里惶然失措,到底敌不过身体的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翟雁声自己得手了,程郁却始终不高兴,他想逃也是来不及,翟雁声第二天就安排了阿姨在家里照顾他,大约是翟雁声用熟了的人,说是照顾,实则也是看管,程郁被人监视着无法出门,心情越发低沉。
可翟雁声却不管,养了这么久的人终于到手,他翻来覆去地将人吃干抹净,一开始程郁总是哭闹不止,后来大约知道自己求救无门,而翟雁声又实在厉害,让他在床上吃了不少苦头——程郁手腕上磨出的疤痕总是新伤添旧伤,赤红一片,软骨处还泛着青紫,看着实在可怖,再加上家里的阿姨常常劝他依从翟雁声,半胁迫半认命的,程郁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可他被翟雁声这样困着,心情实在不佳,好在有家里的阿姨也会劝说翟雁声,让翟雁声带着程郁出门逛一逛,因此翟雁声便挑着日子带翟雁声去公司。
去了公司程郁的心情更不好,从前他以为翟雁声说的“毕业了来我这里”就是让他去海源工作,没想到只是让他做了不见天日的禁脔。程郁眼巴巴望着办公区的次数多了,翟雁声也看出些他的心思,他便招了手让程郁坐到他身边来,一笔一划地教程郁练字。
“学别的东西你是来不及了,先把字练好,以后你若乖了,就做我的小秘书,每天记档归档。”翟雁声说。
程郁自己也知道他从前的想法太过痴人说梦,能跟翟雁声在一个楼层办公的机会,哪里是他当初那样的人能够肖想的,但翟雁声教他练字,又教他品酒品茶品咖啡,花里胡哨的东西总是变着法教他,既打发时间,又转移了程郁的注意力。
白天在公司的时候,翟雁声好像没有那么恐怖,他像程郁印象里最初的那个见多识广、温和可亲的师长一般,可到了晚上回到那间屋子,翟雁声又变成欺辱他的魔鬼。
翟雁声也发觉程郁总是不高兴,说实在话,翟雁声还从未遇见像程郁这么难搞的人,以往他遇见的人,大多都是勾勾手指就主动上门,可程郁,他费尽心力哄到手,又等了许久才吃干抹净,现在又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来安慰他,可程郁始终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时间虽然不久,可翟雁声也有些烦了,当初看见程郁时那一眼惊艳的震撼,现在已经被他哭丧着脸的模样所代替,程郁不再是他第一眼看见时的模样,可让他就此放手,翟雁声又不甘心,到底花了这么多心思,总归是不同。
翟雁筠上门时翟雁声正揽着程郁看电影,晦涩冗长的法国文艺片,程郁根本看不懂,看得困倦不已,翟雁声却偏要他老老实实坐好,还要时不时提问他电影里的红酒品类和服饰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