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额111111,这数字充满嘲讽。
红包备注:人不能自恋,更不能觊觎自己的美貌隔着镜子和自己谈恋爱!赶紧包个小嫩模小公子快活去!——你妈。
闻陈冷笑一声,揣着点不为人知的心思,倚靠着厨房门,举起手机对向客厅。
客厅里,林择正在收拾桌子,他今天简简单单白色短袖灰裤子,看着二十多岁青春无敌,尤其是身上那种干净的气质,更是少见。
闻陈无死角拍了好几张,发进一个叫做“岁月静好i出水芙蓉”的只有三个人的微信群里。
岁月静好是他爸,出水芙蓉是她妈,他爸i他妈,唯独没有他。
把照片发出去后,闻陈顺便解释这位“小公子”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成年了,他没包|养未成年,是正经谈恋爱。
不然孟小婷肯定隔着太平洋打110,大义灭亲把他这个儿子送进警局接受批评教育——而且还是扫黄大队。
解释完,闻陈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再管这几张照片会在群里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林择梧听到动静,直起身看过来,诧异道:“你怎么站着?”
闻陈抱住他,往他后脖颈蹭了会,沙哑道:“你今天不能喝醉。”
林择梧:“……”
晚上九点多,切完蛋糕,林择梧喝了一小杯啤酒,闻陈没让他多喝。
开始源自于闻陈故意涂在他嘴唇上的奶油,然后一路吻到他的脖颈。
林择梧喝完酒,身体在轻微颤抖,刺人的烫意从尾椎沿着脊柱往上爬,燃烧了他清醒的大脑。
闻陈咬着他喉结,将人扛起来,大步走进卧室放在床上。
闻陈撑在林择梧耳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握着他的手放在脖间的领带上。
闻陈俯下身重新咬住他的喉结,声音含糊却清晰地传进林择梧耳里。
他说:“乖,解开。”
林择梧近乎控制不住自己发颤的手。
林择梧被按着弄了好几回,前面两年时间都是用手,这一回是真刀实枪。
闻陈那长相看着斯斯文文没什么人味,时间却没那么不行。
而且他确实是个衣冠禽兽,第一次正正经经地来了一次,后面就开始玩花样,各种小片里的姿势轮番上,他似乎特别喜欢书桌,最后舔着林择梧的眼泪重新抱着人回到床上。
一开始林择梧咬着牙不肯出声,后头实在受不了,抓着床单往上缩,拼了命想躲开,却被闻陈拖着胯骨轻而易举地拖了回来。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林择梧记不起来。醒过来大腿内侧酸痛,还有抽筋般的痉挛,他半趴在床上,动一动,某个地方扯得疼。
好不容易坐起身,脚挨着地面企图站起来,却没想到原地晃了晃,又坐了回去。
再缓了会,他才成功起身走出卧室。
客厅里,闻陈正在看新闻,声音调得很小,卧室里根本听不到,他手里一颗苹果,正在削皮,皮连着垂到垃圾桶里。
闻陈走过来,把他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塞给他一颗苹果,然后拉着他身上的宽松短袖来回看了看。
林择梧扯着他上身唯一一件衣服,警惕地问:“看什么?”
闻陈:“就看看。”
“……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林择梧把短袖下摆扯回自个手里,像只坚守领地的猫科动物。
闻陈随他,一摊手:“别这么紧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为非作歹的事晚上再说。”
林择梧心说你根本不是会顾忌大白天还是晚上的人!
忍了忍,林择梧没忍住,问他:“你以前多久没谈恋爱了?”
精力这么旺盛!
“昨晚上不是跟你说过?积累了二十几年的精力全给你了。”闻陈眼里的真诚快漫出来了。
林择梧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只能化为哭笑不得。
自从那天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有段时间,林择梧看到天黑就腿软,连续给自己泡了半个月的人参枸杞,最后以流鼻血告终。
直到开学那天,林择梧背着包就跑,等闻陈回来,他早就穿着迷彩服开始军训了。
半个月后,林择梧才背着包回来,整个人黑了一层,不过好在他本来就白,现在也算不上多黑。
闻陈端着茶杯,里边是随便泡的大红袍,靠着洗手间的门框,宛如一个打量灰姑娘的后妈,语气尖酸刻薄、来回挑剔,一听就没安好心。
“包里给你装的两只防晒霜用了吗?”
闻陈在他去学校前一天,往他包里塞了两只pola防晒——柜姐推荐他买的。
因为这个比较贵,贵的应该会质量好点,闻陈对待化妆品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所以林择梧就黑了一小点,可能跟他花的一千多块钱有关系。
林择梧连忙点头。
“学校给你们吃的什么?”
“你是不是瘦了?”
“腰细了……”闻陈耳廓红了点。
林择梧后背一僵,反手“砰”关上门,几分钟后,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灰姑娘”硬气地甩上门,洗完澡后乖乖爬上“后妈”的床。
然后第二天没能起来。
主要是军训太累,林择梧主动多睡了一会,到中午才姗姗起床。
大学的课还挺多,林择梧没住校,因为住得近,所以干脆走读。
平时空闲的时间全都安排出去接补课,一个月能拿到不少钱,再加上奖学金和各类奖金,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林择梧自己赚的。
这样的生活延续到大三。
大三的时候,林择梧被保研了,得继续读,边读边给导师打工赚点钱,然后继续给小朋友补课,还得抽空到处乱跑收集资料写论文,忙得脚不沾地。
研究生快读完的时候,本来导师打算给他保博,林择梧拒绝了。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林择梧给某个研究所投简历,这研究所段位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每年的指标就那么几个。
没想到第二天人就邀他去面试,一个礼拜后通知他去上班。
研究所工资还不错,拿到工资的第一个月,林择梧请闻陈出去吃饭。
开了半个小时的车,露出前方眼熟的景色。
是深巷子。
闻陈驾轻熟路的在路边停下车,因为他知道里面的路有多难走。
然后跟着林择梧往里头走。
五分钟后。
闻陈看着深巷子外边的烧烤摊,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然后面色严肃地问他:“我们这种三十多岁的,保持身材没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容易,你知道吧?”
闻陈年过三十,身材还能保持得没有一丝赘肉,全身肌肉跟健身房样本似的,全靠他平时自律又狠心。
此时,他穿着纯黑挺拔的西装裤,衬衫束在裤腰里,他双腿微微分开站在最下层台阶,腰线至裤腿都修长到不可置信。
林择梧扯了扯嘴角:“知道,不是这家。”
“唔。”
绕过弯弯扭扭的小道,走了大约十分钟,林择梧带着他来到一家古朴的小楼房前面,这应该是家私人菜馆。
一进门,有股清淡的香味,环境干干净净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
餐馆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都轻声交谈着什么。
林择梧径直走到角落,拉开椅子招呼他坐下,洁白修长的手指拿起竖在一边的菜单。
因为年岁的关系,他看上更成熟稳重了,鼻梁上还架着做实验才会戴上的眼镜,眉眼间有种儒雅秀气。
闻陈落地后,便听到林择梧开口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年,我说要请你吃饭的事儿吗?”
闻陈朝来处偏了下头:“高油高糖高脂肪,在我成年之后第一次吃烧烤,就是因为你。”
林择梧笑了笑:“本来是想带你吃点好的,虽然比起山珍海味算不上什么,但是在那个时候,在我眼里,这家已经算很好了。”
然后他耸了耸肩:“不过预算够不上,所以没带你来。”
“这么多年,怎么突然想起来带我来?”
林择梧笑了下,甚至称得上狡黠,他说:“你猜。”
闻陈挑起眉:“你确定?”
林择梧收回小腿,那股被磨蹭的痒意才消失,他来回看了看四周,才踢他一脚,这一脚很轻一点都不疼。
“大庭广众。”他说。
然后林择梧把菜单转过面,沿着老旧的木桌子递过去,在闻陈低头研究一排排菜名时,林择梧才开口说,语速不快不慢,就只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