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偏离【CP完结】(115)
安岚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来到钟时天身边,“刚才那舞真帅,我之前没看见你跳过呢。”
钟时天嗯了声,含糊道:“我自己编的。”
“你好厉害。”安岚高兴地说,“这个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不是……”钟时天没吃东西就喝酒,现在胃里难受,却还要发出声音,“不是给你的……”
“说什么,我没听清。时天你怎么了,没事吧?”安岚很担心。
钟时天摇摇头,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
放完水钟时天感觉舒服了一点,但头还是晕,胃还是疼,他决定要叫钟时年来接他。
洗手时,隔间忽然穿出了说话声:
“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块地,一千平不到,盘下来干嘛?也就那公司傻,才上市一年不到吧?拿那种小角色当竞争对手您不觉得也很有损赵氏的身价吗?得了得了,别整天跟我啰嗦,我忙着呢,挂了。”
接着隔间门开了,出来了个男生,个头挺高,微胖,长得还算俊俏,他匆匆洗了个手,就离开了。
钟时天慢条斯理地搓着洗手液,心里思忖,刚才那是赵捷修吧?真是巧了,居然会在这儿碰上。
瞧他那样,就知道赵氏现在还经营得有声有色,当年说要扳倒赵氏得人,不知道现在在哪儿风流了。
他嘲讽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哥我在夜不归,6280,喝得有点多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钟时天回到包厢,又被忽悠了几杯酒,刚醒了点儿,这会儿又昏沉了,他缩在沙发的角落闭眼打盹,忽然感觉有人坐在他身边。
“哎,你好啊,你认识我吗?”
钟时天费劲睁开眼,似乎是刚才唱歌的男歌手,钟时天喝醉了不会说谎,老实说:“不认识。”
“那你刚才那么盯着我,是想认识我么?”男歌手声音低沉的问。
“你像一个人……”钟时天呢喃。
“像谁?”男歌手凑近了他,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还有几分甜丝丝的味道,令人着迷。
“像……”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
众人望去,竟然是个陌生的男人,他身量很高,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将完美的身材比例展露无余,长相因为背着光,看不太清,但周身的气质冷然,有着莫名让人压抑的威慑。
一时谁也没出声问他是谁。
“我找钟时天。”那人开口,声线略低,语调平缓,像被切割的冰山缓缓滑落,“我接他回家。”
他的视线在包厢扫了一圈,在角落看到了钟时天,他皱了皱眉。
男歌手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当成狩猎目标,身体一下僵硬了。
男人走了过去,众人才看清了他的五官,意料之中的俊美,如画般细致的眉目却带着冰碴子,只可远观。
他拉开了钟时天与男歌手的距离,动作轻柔地把他搂在怀里,低声问:“还能走吗?”
钟时天茫然地点头,却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肩上。
男人拦着他的腰,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冷硬的神情一瞬间融为春水,接着他又失落地叹息,“瘦了好多。”
在抬眼看向其他人时,男人的目光又失去了温度,“我带他走了,你们继续。”
就这样,一个包厢的人都傻愣愣地看着钟时天被抱走了。
第九十二章
男人把钟时天扶进车里,先打了个电话。
“时年哥,我接到他了。喝得走不动路,你那边方便吗?不方便我直接带他去酒店。好,我会照顾好他的。”
挂断后,他转头看着钟时天。
这几年不是没有看过他的近照,真人在眼前,给他的心疼远不是纸片可及的。
怎么瘦成这样了?
钟时天不舒服地扭动着,想找个好姿势睡觉。
男人凑过去,帮他把靠背放下来,他半个身子几乎压在钟时天身上,这样的触碰与距离,让他忍不住把人搂进怀里。
细瘦的身体,轻而易举让他抱了个满怀。
“时天……”男人在他耳边低语,“你想不想我?”
钟时天合着眼睛,神智不清地问:“你是谁?”
男人把他轻轻推开,与他面对面,“你睁眼看看我是谁。”
钟时天艰难地睁开眼,眼前先是朦胧一片,再慢慢聚拢成相,男人的五官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钟时天盯了好久,才大舌头说道:“你怎么……长得和赵疏遥那个混蛋好像?”
”我就是赵疏遥啊。”赵疏遥浅浅地笑了起来。
“那你走开。”钟时天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把这张好看得耀眼的脸粗鲁推开,“我讨厌你。”
赵疏遥的笑容变得苦涩,他重新将钟时天拥入怀中,“对不起时天,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
他埋进钟时天颈窝的动作一僵,声音骤然发冷,“香水味儿,你抱谁了?”
钟时天的思维彻底钝化,他靠着赵疏遥的肩膀沉沉睡去,不知道自己被人狠狠瞪着,也不知道脖子被咬出湿淋淋的牙印。
下车的时候钟时天短暂的醒了过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架着胳膊走,去哪儿不知道,但不用出力就能移动的滋味挺好,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把重量全都交出去。
之后进了个房间,他被放在一张软弹的床上,简直太舒服了,他立刻又要睡过去,依稀能察觉到有人帮他脱鞋。
真是个好人。
他单纯的想。
赵疏遥毫不客气,把钟时天扒得只剩条内裤,修长的男人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似乎白过白床单。
手脚纤长,小腹平坦,锁骨清晰性感,完全不见当年肉乎乎的模样。
赵疏遥呆呆地看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得覆盖上去,和钟时天紧密贴合。
胳膊的**没有了,小肚子没有了,胸部也硬邦邦的,他的棉花糖只剩一根竹签了。
赵疏遥的手往后摸,总算摸到了熟悉的触感。
这里的肉倒是还在。
赵疏遥捏了又捏,稍微得到了治愈。
钟时天不满了,怎么身上突然长了座山,还总折腾他的屁股?
于是他反抗地推阻起来,嘴里念叨着:“走开,走开。”
“别叫我走开,时天。”赵疏遥轻松擒制他的手腕,摁压在他的头顶,“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身下的人白皙粉嫩,蹙着眉头,显得无助茫然,赵疏遥忽然感觉有股火在身体里烧开了,他缓缓低下头,吻住了思念已久的唇瓣。
那一刻,他的世界似乎亮了起来,终于有了黑白之外的颜色。
又似乎暗了下去,他只看得到,只感受得到身下的人。
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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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钟时天醒来,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这是哪里?
他想坐起来,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压路车碾过一遍似的,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酸疼的!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他惊愕了好久,才咬牙坐起来,这一动作让他不自禁呻吟出声,他仿佛听到了被闲置百年的机器重新启动发布的嘎吱声。
他注意到自己穿着干净的睡衣,身体也是清清爽爽的。
有人给他换了衣服,再顺便帮他洗了个澡?
钟时年难道不该泼他一瓶冷水让他清醒吗?
钟时天百思不得其解,一边下床一边回忆昨天自己做了什么。
被接走的记忆完全模糊,但他在夜不归跳舞的事还记得,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运动,才导致身体酸痛?
这么想似乎可以接受,钟时天站了起来。
又像瘫痪一般跌坐下去,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腿,仿佛这不是腿而是两根面条。
不至于吧?!
他回头看了眼床铺,发现旁边的位置有明显睡过的痕迹。
莫非昨晚有人和他睡一个床了?
是钟时年吗?
可他为什么感觉后边也有点火辣辣的疼?
钟时天早上醒来五分钟,有太多问号需要解释,他找到了手机——手机钱包都在,衣服也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
他先打给钟时年。
无人接听。
他差点忘了,这会儿是工作时间,钟时年的私人号码飞行模式。
他只能抱着疑问,别扭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当他看到镜子中的人时,又被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