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满级学神比命长+番外(24)
“卧槽,沂哥,你这生物是九十多分?明明就是一百多分。”聂远超一脸你欺骗我感情地看着江沂。
“沂哥,你错的哪里了?正好扣两分?”张晓宇道。
“子代患病的概率。”江沂道,并没有残忍地告诉他们,这道是他忘记往答题卡上写答案了。
江沂看到自己身旁空落落的,问道:“臧白呢?”
“下楼了吧?”
**
校园的清晨有点湿雾,刚下课,小道上全是三三两两勾着胳膊的女生和往超市跑的男生。
高一高二这边只有一个超市,每到这个点儿,超市里都挤满了人。
柳絮薄雾,红色小道。到处都是少年们青涩的气息。一样的校服,却在每个人身上都体现出不一样的感觉。
江沂轻倚在超市旁边的路灯杆子上,视线捕捉到了从出口出来的男生,看着男生扣开一罐子咖啡,仰起脖子喝了一口。温润的线条顺着下颌骨滑下,江沂远远地看着臧白的侧颜,勾了勾唇角。
第24章 咖啡
苦涩的冰咖啡艰难地咽入喉咙,臧白皱了下眉,他喝咖啡的次数屈指可数,有点不习惯这种苦涩的味道,他悄悄地滚了滚舌头。
从超市出来的男生们拥着肩膀,还在意犹未尽地说着自己改错了几道题,选择竟然没有全对的事情。臧白侧身让开门口,余光看到了对面的人。
看不清对方的脸,臧白面无表情地矮了矮头,正要从博雅楼后面的小门进去。背后一道女声叫住了他。
“臧白,”
臧白回过头,一个女生抱着怀里的零食,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这个女生是臧白的初中同学,仅有的,和他来了一个高中。是奥班的文科生,学习不错。
“早晨喝冰的不太好啊,你还拿的原味,不嫌苦嘛。给你这个酸奶小面包,我特别喜欢吃。”
女生拉了一下臧白的袖子,给进门的其他人让开了位置。然后将自己怀里的两种包装很可爱的面包和一个瓶装的咖啡递在臧白手里。“这个是暖的。诶?臧白,你烫头发了吗?这个发型好可爱。
”
女生看着臧白的额头,踮了踮脚尖,抬手要去摸臧白的头发。
“让一让。”
女生的手还没抬高,就被一个很高的男生挡下去了。
她俩旁边的不是路?非要逮着她和臧白
的中间过去,不长眼睛的吗?女生白了一眼过去的江沂。江沂却突然回了头:“嗯?臧白,你喜欢吃面包啊,上次那个女生送的也是面包。不过,上次是草莓味的。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酸奶的。”
女生眼睛刚翻回来,就听到了这一句。当时表情瞬间黯淡下来。
就算是分手了,也轮不到她吗?失落的情绪溢满了内心。
……
江沂若无其事地进了超市,拿了两瓶咖啡和一杯热牛奶出来。
臧白还没有回去,正站在超市对面的小叶榕那边,有一个小凉亭,有时候一楼的文科生都在这里背书。那个女生已经不在了。江沂走过去。
臧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在梦里和你说过我不爱吃酸奶的?那我在梦里有没有告诉你我最讨厌什么?江学霸,你真厉害。连别人的喜好都可以改变了。”
江沂默了默,道:“刻在骨子里的,谁也改变不了。爱好都是这样,更别说喜好。上一段还没断干净,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开始新的。对你来说,是不是不早恋青春就不完整?”
啪,喝了一半的咖啡罐滚落在地上,里面的咖啡汩汩地流在了青色的地砖上,渗入草坪里。
江沂被摁在了树上,臧白抓着他领口的手上桡骨凸出,青筋隐露。
两人怒目而视,臧白竟没有动手,互相僵持着。
臧白脑子有一刻的混沌,他也不知怎么了,他明明不是因为这个的。他只是看不习惯江沂一直假惺惺的样子。可当江沂真正说出他没听过的话的时候,他的血液瞬间都冲上了脑袋。
&:看着仅隔不到一寸的脸,男生淡淡的咖啡气息刺激着江沂的神经。不知道怎么就被激发出来的欲望疯狂地要冲破他的理智。
尽管被压制在树上。但面前同样抑着怒火的少年就像一团火,炙热的感觉更深。心底的原始欲望想要他狠狠掐着少年的脖子,抬高他,撕咬他的嘴唇,吞噬他。告诉他,自己的怒气,只有他能平复。
江沂握着热牛奶的手指渐渐收紧。
不行,他不可以。
他没有资格,面前的这个人,他还是未成年……
刻在骨子里的,他不敢强求。
江沂垂下的眼睛,里面的汹涌逐渐归于平静。
“当我没说。上课了。”江沂道。
臧白的手忽然松开了,“我早就分手了。”
不知道是在给谁解释。
江沂嗯了一声,捡起了那个空了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进去了。
臧白只是因为江沂的装模作样生气,明明是这样高的水平,却隐瞒实力,装作一个刻苦学习的模样。想到之前他因为几道题孔雀开屏的模样,他就恨不得穿回去抽死自己。年级第二和年级五十,那是能比的层次差距吗?江沂指不定多少次嘲笑他的无知傲慢呢。
他看到那份成绩单,才捋清了真正的脉络。是他一直想到了错误的地方。他应该注意的,并不是排在他前面的人的名字。他前面的那些人基本也不会有很大变动,他每次偶尔看一眼,也几乎眼熟了那些名字。并,没有江沂。
所以,真正的事实,应该是。江沂并没有在他的前面出现过名字,而是,后面。
他想说的,其实并不是那些自己喜不喜欢酸奶,也不是打断初中同学和他的叙旧。而是只是自尊心作祟。说白了,只是想要一个江沂的解释而已。
但万万没想到,江沂会说出那句话。
江沂和臧白前后回了六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杯热牛奶,被江沂放进了桌肚里。自己则喝了几口咖啡,开始听课记笔记。
**
可能,只有夏日的虫草,感知到了那个少年冲动做出动作时。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黑曜石般的眼眸时,狂跳的心脏,无法抑制,周围化为了湿潮的浓雾,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属于器官的声音。
心脏,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但好像,就仅仅是不受他控制了。那个人也没有发现,臧白由下至上红了的耳尖和保持不住的面部表情……
**
毋庸置疑地,江沂的每一科的卷子,都被科任老师课上拿去讲课了。
万万没想到,年级第二会出现在普班。不过,这些老师出奇一致地关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江沂会不会回十八班。
江沂的卷子被拿走了,和臧白一起看了一上午的卷子。
课间,
二楼走廊充斥着学生们挂着薄汗的朝气蓬勃的气息。
那颗被英语报纸做成的球在来回飞驰,被他们技巧十足的足球技术轻松掌控,没有破坏到任何公共设施。
楼里突然寂静,一群男生涌进了六班,四处逃窜。聂远超刚把“球”藏起来,身材微胖的校长就进了班门。聂远超身子一矮,坐在了座位上。
“谁刚才在楼里踢球了?”校长背着手,慢慢绕过来,没有发现目标人物。虽然表情很和蔼,感觉是笑着的。但依旧没有一个人出声。
各自安静地写作业。
校长走到臧白的座位旁,突然停住了脚步。
多看了几眼臧白写着笔记的动作。道:“字写得不错,数学题还是要多练练。”
就在大家以为校长要走了的时候,就看到校长五指摸了一下臧白的头发顶。
长度早已超过了手指宽度。“头发太长了,最近去剪一下。我明天来检查。”
然后校长从臧白座位那边绕过去,从后门走了。
额……
“不好意思啊,臧白,你好像要剪头发了。”聂远超捧着手里的“球”,不知是苦还是笑着的脸,抱歉地看着臧白。
他已经做好了被扁的准备,还转头看了一眼江沂,想找个安慰。
可没想到的是,臧白很冷淡地哦了一声,手里的笔一刻不停。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头发要被剪,有丁点的害怕。
更令聂远超震惊的是,今天江沂都仿佛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一样。无动于衷地低着头,灌咖啡像灌糖水一样。神色都没变,手上的物理题又已经翻了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