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满级学神比命长+番外(11)
从江沂的角度,余光里,正好能看到他摸了两圈,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微鼓的两颊。
臧白最后抱着一本生物必修,开始看图片知识行为大赏。
不到半分钟,一张完完整整地写着作业的纸放在了臧白的桌子上。
深刻的字体有些凌厉的锋度。后面有一串小的:没记名字?
臧白转头看了一下江沂,这人是专门给他记的?
是的,臧白刚才在摸桌肚里的眼镜盒。好几天都没带眼镜,早就被他忘在家里了。也就是今天他迟到了没能去前面记作业。不记就懒得写了。
臧白不是那种作业都提前往后写的人,反而是多写一页都怕自己亏了的人。学校的练习册只是他简单检验自己的一个程序,他自己有其他的。
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放在了江沂的桌子上。
“昂,因为我帅。”
记名字的小姑娘压根就装作没看见臧白,还腾开了一个道儿让臧白赶快进去。
江沂捏着这张纸,补了个嗯,又把纸放回去了。
虽然快到了夏季的尾巴,但天气依旧火热。挤的满满当当的一个班级,温度逐渐拔高。前后门都开着,墙壁上四个风扇吹着,也挡不住冒汗的额角。
等臧白再次抽纸擦掌心的汗的时候,抬起脖子,看向江沂。
看了两秒,等着江沂回了头。
“咱俩换下座位。”
“不换。”
臧白轻嗤了一声,转过头写题。
牛逼什么啊,
江沂那边靠着窗户,他后脑勺的头发被吹得浮动,完全不受热气的影响。看着就爽。
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晚自习,作业在臧白手下,很快就解决得只剩一项了。那剩下的时间,只能在热度里煎熬。
“江,江沂?那啥,刚才……对不起。”是在为之前他骂他有病道歉。
江沂笔尖一顿,又继续写着。但捏紧笔尖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情绪。
“嗯?你说什么?太小声了。”
晚自习不允许说话,但臧白的声音足够他俩听到。
臧白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谦恭:“江沂,你跟我换个座位,你看你还裹着外套呢,别浪费了冷气。 ”
两人桌子上的东西互换了一下,臧白坐过去又将窗户开到最大。扯了扯衣领,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唔,这个地方太凉快儿了。”
臧白白皙的脖颈随着他转头的动作,颈骨滑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开到第三颗扣子处的肌肤若隐若现。江沂的眸色愈深,但眼神落到他撸起来的袖子处的手臂上时,蹙了下眉。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看上去时间不长。
上次,他抓他胳膊的时候,是没有伤口的。
他闭着眼睛躲闪的时候,差点摔下楼梯,指尖仿佛还萦绕着他光滑肌肤的触感。
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江沂合上了练习册,将桌子上的书叠在了一起,从桌肚里拿出一本书,向后靠了靠椅子,开始看。
臧白也写完收了笔,椅子腿儿向后翘了翘,有些慵懒地向暖气管儿那里倚了一下,正准备回到桌子上撑住下巴睡一会儿。
眯了眯眼睛,江沂书边上连图带画:鹿茸,生精益血,补肾壮……一串字落入臧白的眼睛。色彩丰富,还有脉络图?
典藏版《本※※目》?臧白挑了一下眉毛,伸手拍了拍江沂。
“这图,我也会画。我给你画一个?”
江沂瞅了一眼他,拿了一本散文集递给他,“不用了,你无聊了看这个。”
臧白只看了一眼那本某大家散文集,就推给了江沂,“我不爱看,我画工特别好。不是吹的,我们玩儿个游戏,我赢一次,就让我画。输了,我就……”
江沂看臧白想不出来赌注,帮了他一下:“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可不行,万一你让我叫爸爸呢。”臧白直接打断了江沂的话。又道:“这个假设不成立,等我输了再说。”
臧白将一张画着格子的纸放在两人桌子的中间。旁边是一个笔记本的背面,看来是画图的地方。
格子画得有些歪歪扭扭的,线条还是倾斜的。臧白看江沂还不动笔,道:“怎么了?你有强迫症?就下个棋而已,别太较真,我还等着赢呢。”
两人无言,安安静静地下了一盘。臧白撑着下巴看着江沂的脸,声音轻快:“你随便走,走哪儿都会输。”
几把之后,臧白就开始在笔记本背面笔走雄风了。
从左上角到有下角,一副连环画在臧白每赢一把,就画一个场景的循环下。很快就要完成了。
江沂瞥见臧白的画,脸越来越黑。
臧白挡了一下,小声催促:“快,愿赌服输,我还有一个就画完了。”
几分钟之后,臧白抱着一本连环画,撕了一角又不舍得了,最后递给了江沂:“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你的书上面画得好看。”
连环画上的画工一眼可见,每一笔都很细致。至于上面表达的意思嘛,从第一副,一根头上长草的胡萝卜从江边的淤泥里长出来,去水里洗了个澡。
然后路上遇到了一只长颈鹿,长颈鹿打了个喷嚏将胡萝卜甩进了河里。胡萝卜又顶着一片荷叶出来,给长颈鹿戴上了荷叶口罩。
胡萝卜开始蹦哒,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后滚下了山崖。胖胖的身子,被石子碎片杂草剥削成了…………一根…………
银针……
江沂指尖紧了紧,臧白眼疾手快地抽走了笔记本。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形象,尤其最后这个。”
臧白的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隐隐的小虎牙也露了出来。
笑不到三秒,臧白看到江沂抬起的手,向后躲的时候,琵琶骨直接撞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位置的窗户角上。
“唔。”臧白闷哼一声,从他的表情瞬间感受到了有多疼,他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蒙住了脸。
江沂忍了忍差点就溢出来的笑容,看似关心地将手指放在了臧白的背上。
“我也没和你抢,你那么激动……伤着自己了。”
手指却很阴险地用了下力。蒙住脸正要缓过来的臧白,突然倒吸了一口气。
艹!
脚下直接绕过江沂的腿,狠狠踢下去。起身时一动肩膀,甩开江沂胳膊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眼。
嘭——
巨大的动静响彻班级。
还……还……伴着一声奇怪的声音?
就连平时最令人激动的放学铃,也不及眼前景象的十万分之一。
走廊里动静很大,六班鸦雀无声……
班级最后面的地板上,臧白拽着江沂的领子倒在地上,两只椅子以极其嚣张的角度,一个压在两人的腿上,一个向后倒在了地上。江沂的手……手……正放在臧白的腰上……
???
臧白简直想要把这个抡在地上狂揍一顿。
他拽着江沂起来,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土。
陈卓燃若无其事地大声喊了一句:“臧白!我们顺路,一起回去?”
“啊,放学了放学了。 ”
“我不带书包了,作业都写完了。”
“……”大家都很识眼力劲儿,转转眼珠子,眼神交流。班级里继续恢复了正常放学后的日常。
江沂看到臧白把那个笔记本放回书包,开口:“你的画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重要,最后对了就行。”臧白的肩膀挎上背包,肆无忌惮地朝江沂抬了抬下巴,勾起一个假意的微笑:“江银针。”
从陈卓燃的角度,看到江沂的眼神都变了。
这简直就是两座活火山啊!燃烧起来那得多剧烈……
陈卓燃害怕这两人真的打起来,快速隔
在他们俩人的中间。笑呵呵地打圆场:“沂哥你家长来接吗?我和臧白顺路,我俩先走了哈!拜拜!”
第10章
在学校住宿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最磨蹭的,在规定休寝时间回去就行。所以导致还有人出去买奶茶,就很神奇。
因为十点多,外面只有一家奶茶店是营业的。臧白看到他们班同学抱了几本书就回去了。
“卓燃,你自己走吧。我跟聂远超去看一下他们宿舍。”臧白叫住只拿了两本书的聂远超。让陈卓燃先回去了。
“怎么了,哥。你想住宿?”聂远超好奇地问了一句,用肩膀撞了一下臧白。
“嗯,你们宿舍还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