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
真的如同言轲所说,他看上了言轲?
路沉开始正经思考这个可能性,并迅速考虑一旦他与顾谦和谈崩,如何公关才能将对言轲的形象损害降到最低。
他试探性的发问:“那敢问顾总想要什么?”
“噗——”顾谦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然后低声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得不说,路沉极其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感觉。
可谈判桌上,他要赢,就必须比对方还要淡定,哪怕谈判结束后世界毁灭,谈判时他也不能有半点焦急。
于是路沉端起红酒,直视着顾谦和的眼睛:“既然如此,希望我永远都不会有知道的那一天。”
这句话让顾谦和哈哈大笑起来,他也同样端起酒杯,与陆沉的碰了碰。
“不说这些,喝酒——”
“好!”
两人均是一饮而尽。
……
不记得究竟喝了多少,只记得顾谦和又叫来服务员拿启瓶器。
虽然平时圈内应酬避免不了喝酒,但如此放开了喝,哪怕是路沉也扛不住。
喝到最后,路沉脑袋昏昏,顾谦和也站不稳身体。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性,路沉叫停了顾谦和还想继续喝的念头,告辞道:“实在不能喝了,顾总,明天还要开会。”
“那我送你回去……”
说罢,顾谦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结果差点就摔倒在地。
路沉赶紧上前扶住他:“顾总,我去叫代驾吧。”
“不用,我带了司机,让他送我们俩回去,你也醉了,叫代驾不放心。”说着,顾谦和便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在不远处待命的司机很快赶到,路沉本来还想推辞,但顾谦和始终将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他也不好拒绝,只好又扶着顾谦和在车后面坐下。
但顾谦和说话倒还很清醒:
“先送你。”
“好。”路沉点了点头,然后给司机报了小区地点。
车一路平稳行驶。
从餐厅去路沉居住的小区,至少也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路沉喝多了酒,难免就眼皮沉重,困意上涌,走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始眯起眼睛小憩。
直到身体异样的触感越发强烈,路沉猛地清醒,狠狠推开了覆在他身上的男人。
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前后车厢间也升起了遮挡。
昏暗的车厢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没写就被锁了心很累,现在的尺度也是很迷= =
第四章
此情此景,配合上下午言轲的言行,路沉只觉得脑袋快要炸裂一般的疼。
他深吸一口气,彻底清醒了过来,冷声道:
“顾总,我想你是误解了什么。”
“误解?”顾谦和凑到路沉耳边,朝路沉耳孔里轻轻吹气,“我们是一样的,你心知肚明。”
路沉低头看着已有反应的地方,一切的反驳都仿佛变得格外无力。
可他还是决绝的推开了顾谦和。
“抱歉,顾总。”
顾谦和斜靠在车上,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笃定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
“或许吧,但至少不是今天。”
路沉烦躁极了,不知是因为自己那不听话的身体,还是因为顾谦和突如其来的勾/引;又或许,是言轲那句‘基佬没一个好东西’在自己身上得到了印证,让他备感无力。
总之,他打开了车门,将兴致勃勃的顾谦和弃之不顾——
哪怕后果是言轲的激/情照明天就出现在各大网站。
他管不了那么多,也懒得去管,反正那也都是言轲自己造的孽,跟他没多大关系。
一直走到家门口,用钥匙开了房门,强撑的身体到达极限。
他无力地泅泳着,就好像水中飘荡、没有根的浮萍。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某个男人那张帅到可恶的脸,他大笑时候的样子,他撒娇时候的表情,甚至是偶尔俩人不经意触到的手,都足够让路沉整个人颤栗。
理智告诉路沉,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那个男人一旦知道他对自己有如此肮脏的想法,俩人就连朋友也没得做,更遑论兄弟。
但理智的力量在这个时候仿佛尤其弱小,根本敌不过感情。
喘息着、懊恼着,最后路沉还是将手探到床头柜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像怕被人窥探到秘密似的,他压抑地咬住枕头,不泄露一丝一毫异样的声音。
但上天仿佛就要同他作对一般,这种时候,手机竟然又响了。
路沉试图忽视,可电话那头的人格外坚持。
手机铃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路沉烦躁不堪,他只好拿过手机,看也不看地接通:“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请有点儿公德心。”
“可是,我担心你嘛……”
“言轲?”
路沉呼吸一滞,立刻就想挂断电话。
但言轲却不给他挂断电话的机会,语速极快的道:“快给我开门,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
“……”
路沉现在有些开始怀疑,造孽的不是言轲,而是自己。
他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道:“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你回家吧,我喝酒了也没法送你。”
“哦,我其实就是通知你一声,你不会忘记了我有钥匙吧?”
“等等……!”
路沉惊慌失措,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有人曾评价过路沉的性格,说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然而这样的一个路沉,也会有被逼到手忙脚乱从身下抽去拿嗡嗡作响的器物塞进床头柜里的一天。
待言轲进了门,见到的已经是一个整洁干净的卧室,还有一眼望上去与平时无异的路沉。
当然了,只是一眼望上去而已。
路沉再怎么速度,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将一切收拾到最初状态。
尤其言轲对他又太过了解。
事实上一进屋,言轲就察觉出了微妙的不对劲。
他臭着脸:“你是带女人回家了么,为什么房间里的味道怪怪的?”
“你以为我是你?”
路沉脸色青白交加,从头到脚都显示着对言轲不请自来的不乐意。
“也是,你这性格不可能的,不过……”言轲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然后走到路沉身边,上下打量着,“你喝酒了,和那个顾谦和,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今天废话怎么那么多?”
“我就是随便这么一问,你干嘛那么紧张,心虚?
路沉整个身体的汗毛都被言轲盯得竖了起来,恨不得立刻跟他彻底隔离。
可正如之前所说,他们俩相识十年,实在是太熟了,已经到了那种无论对方怎么生气,只要厚着脸皮下一刻又能和好的程度。
就算路沉赶人,言轲不乐意走,俩人的体格差距注定让路沉不能硬来。
于是他只能换一种更为迂回怀柔的方法:
“不是心虚,只是我忙了一天很累,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着?”
言轲死死盯着他,似乎是想探寻路沉那句话的真实性。
然而就在路沉以为言轲快要放弃的时候,男人却突然唇角一勾,露出白灿灿的牙齿,笑道:“既然这样,我帮你按摩啊!”
说罢,言轲不由分手就仗着体型差距将路沉按到床边。
等路沉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言轲高大的身型给困住了。
他只能朝言轲大吼:“艹!你个神经病放开我!”
言轲磨了磨牙齿,阴测测道:“我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你不对劲,平时你会关掉另一个手机?会不回我微信?好不容易我推了所有事情过来关心你,你竟然还让我回去。”
“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那个顾谦和到底去哪里鬼混了,都说了什么话题?”
“我就是喝醉了想单纯睡觉难道不行吗?”
路沉头疼欲裂,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为什么会决定将未来和这样的一个男人捆绑在一起。
可现在后悔早就为时过晚,言轲的坏脾气与固执他也不是第一天领教,想要让他彻底打消疑虑,除非……
“你在干什么!”
路沉冷不丢发现,言轲这个混账竟然在脱他的衣服。
“检查吻痕——”
两只手被死死按住,腿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