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20)
贺明风松了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支alpha用的抑制剂扎在手臂上,幸亏他最近为了压抑对沈凉月的渴求,每天都给自己打上几针,否则现在还真是难办。
他一脚踹开厕所的门,青草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袭来。褚飞脸色通红、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他浑身湿透、已有些神志昏沉,可贺明风方才在门外维护他的话,一字一字都清楚地灌入耳道里,令他心脏狂跳、耳朵尖都充血烫红。
“长官 明风!贺明风!”他低吟着呼唤他的名字,此时的褚飞已不是那个在比赛场上神气十足地胜利者,被泪水和欲望濡湿的双眼可爱可怜,他就像一只在地上打滚的小奶狗,希望心爱的alpha能用力地抱住他、甚至弄疼他。
被药物强行催动发情,比自然到来的发情反应更加猛烈,褚飞一股脑地往贺明风的怀里钻,他闻着apha身上冷冽的雨水气味,觉得四肢百骸都要融化了。觊觎已久的胸肌腹肌近在眼前,隔着衬衫也能摸出来,alpha的腹肌就像他最爱吃的巧克力块,omega再怎么锻炼,也难以显现出如此深刻规整的肌肉线条。
贺明风已很久没有疏解,被他拱得浑身燥热,赶忙制住褚飞在他胸膛上乱摸乱捏的双手,恍然间有种良家妇男被占了便宜的错觉。现在的褚飞简直是个烫手山芋,让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宿舍是绝不能回去了,最好找个清静无人的地方,把褚飞关上一宿,等药劲儿退去就万事大吉
贺明风急得满头是汗,忽然想到一个地方,那里是专门为omega的发情期设计的,最适合不过。他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看见褚飞热汗淋漓的狼狈模样,也只有认命的把他扛起来带走。大不了事后将那里整个儿翻新重盖,他手忙脚乱地摁着挣扎扭动的褚飞,自我安慰地暗想,沈凉月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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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秋雨,沈凉月撑着伞走在湖畔区的小路上,深深呼吸着清新湿润的空气,和贺明风在一起后 ,他更加迷恋雨水的味道。
他心里烦乱得厉害,索性让司机驱车将他送到这里,来看看那些玫瑰花是否美丽依旧。镀银钥匙插入锁孔,还没用力,大门就被风吹开了。沈凉月吃了一惊,深红零落的花/径上遍布湿泞狼藉的脚印,他向前走了几步,心猛地揪紧!
地上有件湿透的熟悉外套——是贺明风今天穿过的。
这太荒谬了!贺明风不是正在和军部的人一起为褚飞庆祝升职,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外套为何会落在这里?他的脚印又为什么这样凌乱 难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天上倏然打了个响雷,“轰隆”一声,沈凉月浑身巨震,在闪电刺眼的光亮中,他好像看见了屋里重叠的两个人影!在极度的惊惧茫然中,沈凉月不知道方才眼前闪过的画面,是自己吓唬自己的臆想,还是事实真实的呈现,他要不要去看清?他敢不敢去求证?
雨哗啦哗啦地落,他本是出来散心的,却在无意中把自己逼到了死角。沈凉月可以马上离开,也可以直冲进去;他可以自欺欺人,也可以鱼死网破。其实选择才是最艰难的,它意味着你必须要抛弃其中一种可能、意味着你以后也许会为这个决定后悔不迭。
大雨冲淡了信息素的余味,沈凉月仿佛在雨中立成了一尊冰雕,他握着伞柄的苍白手指,似乎成了昏天暗地中的唯一一抹素色。这栋曾让他欢欣窃喜的玫瑰小屋,俨然变成了最深沉的噩梦。
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是不是真的能忘记这一幕?沈凉月活得太清醒,注定做不了难得糊涂的人,他今天如果不进去,难免以后一次又一次地回想琢磨,怀疑的根苗已经深种,他无法说服自己放下,只有直面。
他缓慢地迈步走向别墅,在门廊下收起伞,这里的门也没有锁上。他面无表情地用指尖轻轻顶开沉重的木门,omega青草味的信息素瞬间涌了出来,沈凉月第一次知道,原来omega和alpha一样,闻到同类发情的信息素,就会恶心地想吐。
他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却并不震惊诧异,其实他在心底已隐隐猜到。这里的每一处都留有他和贺明风缱绻欢愉的影子,甚至每一个家具都在诉说着alpha对他的用心,地上留下了一串濡湿的脚印,沈凉月逼着自己往前走,他不亲眼看见心上人的背叛,就仍是不肯死心。
他一步步走向卧室,隐约的喘息声传来,夹杂着撩人动情的低语:“明风明风 给、给我,标记我吧,我爱你、我爱你!”
第21章 好物不坚实
沈凉月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剧痛翻滚袭来,灵魂在崩溃和麻木间被撕扯成一片片,如同狠狠一刀割破鹅毛枕头,无所归依的魂与魄飞得到处都是。他想使劲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冰凉的手抖得厉害、完全不听使唤,他只有站在黑暗中,自虐般地听着屋里的omega呻/吟着对他的未婚夫深情表白,恳求alpha的疼爱和标记!
贺明风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帝星的酒店那么多,即使他已经厌倦了沈凉月的身体,要和别人上床,又为什么要把褚飞带到这儿来?!在他们曾经颠倒缠绵、翻云覆雨的床上抱着别人放肆地偷欢?!
他们连这里都要侵占、连记忆都要玷污,此处所有美好的回忆和情感都覆灭殆尽,一如院中的玫瑰花被暴雨打碎,委顿腐烂在泥地里。
“砰”地一声,卧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沈凉月如马上就要消散的幽魂般出现在门口。灯光大亮,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沈凉月眼睁睁地看见贺明风和褚飞的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alpha的犬齿正要刺穿omega脆弱诱人的腺体!
热泪眨眼间模糊了眼眶,心脏实在太痛了,沈凉月的口中都是血腥味儿,下唇被咬得渗出鲜血,他颤抖着捂着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贺明风不愿给他标记,却肯标记褚飞!
又是“哗啦”一声巨响,贺明风如梦方醒地推开怀里紧缠着他的omega,猛地站了起来,慌乱地打翻了床头的花瓶。那瓶干枯的玫瑰是他们离开前贺明风特意为他采来的,是沈凉月亲手剪去花刺一朵一朵插在花瓶里的,现在,鲜艳水灵的花朵已成了失去生气的干尸。
电闪雷鸣中,花瓶坠落、玻璃迸溅的场景,在三个人眼中都无限地慢放。满地的褐色花瓣,在凄切的落雨声中,惨然得犹如干涸的血迹和无声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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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扰你们庆祝了。”沈凉月的脸白得没有血色,衬得他唇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他喃喃地说:“原来你们是打算这么庆祝的 ”
“不、不!凉月,你听我解释!”贺明风的脸色也变得很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开始分明一切正常,可是当他把褚飞拖进卧室、扔上大床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瞬间觉得青草的味道无比好闻,相形之下,玫瑰的香气竟太过甜腻了!
生理欲望刹那间克制不住地涌了上来,他被褚飞紧紧攀住,火热颤抖的身体不停地在他身上磨蹭,青草的味道浓得吓人。怎么会这样?他和沈凉月的契合度高达90,他怎么还会觉得别人的味道更加诱人?!
alpha顿时懵了,他用最后的理智试图从外套里再摸出一支抑制剂,却赫然发现,身上只穿着一件湿透的衬衫,外套早不知道被褚飞撕扯着丢到了哪里。贺明风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希望疼痛能唤回理智,可他就像一个陷入欲/望沼泽中的人,越是有意挣扎反抗、越是不自觉地沉沦下去。
他太过自信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和契合度极高的沈凉月结合过,就不可能再对别的omega产生强烈的欲望,可这魔怔般的青草味儿竟让他晕头转向。
又湿又热的吻雨点般落在alpha的颈侧,撩拨着他紧绷的底线。一滴汗水淌过贺明风诱人的锁骨,口干舌燥的褚飞舔去那滴汗,而后在他锁骨上使劲咬了一口,充满暗示性地把omega脆弱的后颈袒露给迷乱的alpha。贺明风双眼迷离、汗湿的喉结性感的滚来滚去,“咬下去、咬下去”似乎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催促。他双眼赤红,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不过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咬吧,他们就都能解脱了。
“不必解释了,”沈凉月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有眼睛。”
褚飞初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强忍着沸腾的情/欲,哑着嗓子道:“沈凉月,干嘛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这不是你也干过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