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叽送达请签收+番外(24)

作者:云鹤锁朝堂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分类: 甜文 豪门 架空 现代 都市 HE 傅家的小傻子被商业联姻给了柳家那个又丑又瘸的霸道总裁!消息一出,看热闹的富二代能绕市中心两圈,都等着看小傻子怎么被传说中暴戾恣睢的柳岑徽弄死。新婚之夜,小傻子直生生扑进柳岑徽怀里,笑得天真无邪:“大叔你好,我是宁宁,你的新婚丈夫,我会疼你对你好哒~”话落,傅宁啪唧一口亲在柳岑徽满是疤痕的侧脸上,不见分毫勉强。那香香软软的亲吻和干净透彻的目光,一下子就让柳岑徽清心寡欲了许久的心咚咚跳起来。点击展开

“哎呀岑徽啊,有时好长时间没见,知道你忙,我就自己来了,就是想跟你问问,最近有没有时间去傅家吃顿饭啊?”他乐呵呵地笑说。

作为长辈的傅金辉如今却谄媚的很,点头哈腰的奉承姿态,看在本就烦躁的柳岑徽眼里,愈加油腻。

“有话直说。”他按了按酸涩的额角,满心都是傅宁的去向,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不请而来的老丈人。

傅金辉没听出他话语里的不耐烦,还笑呵呵的,他自说自话了许久,把公司最近的生意有多不好,他工作多辛劳,生活有多不如意,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最后还是傅媛捅了捅他,他才恍惚发现,是不是一直没人搭理他啊?

傅金辉一愣后,很快尴尬起来,他讪笑两声,牵强地转移话题:“哈,哈哈,哈哈哈……说起来,怎么不见傅宁呢?”

这两个字一出来,柳岑徽当即愣了,他的面色一变:“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还有事要忙,恐怕没时间陪两位了,二位不如先回去吧,又是改日再谈。”柳岑徽扬声,“陈伯,送客!”

“哎哎不是……岑徽啊,岑徽!”傅金辉难以置信,他大声的喊着,却抵不过几人的推搡,被陈伯不容拒绝地请出去。

柳家别墅外。

几乎算得上被赶出来的父女两人,一个面上尽是阴狠,一个则是满脸尴尬。

傅媛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扭头对傅金辉说:“爸,你说傅宁他是不是失宠了啊?”

“咱们在柳家呆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人影也就算了,就连提到他的名字都得不到好脸,那些佣人们也都讳莫如深,就好像……不敢跟傅宁有牵扯似的。”

“你看哥夫刚才,咱们不过问了句傅宁怎么没见着,他就发那么大的火,可别是……”

“可别是什么?”傅金辉蹙眉。

“可别是傅宁做出什么烂事,惹了哥夫的厌弃!”

眼见傅金辉有些意动,傅媛再接再厉:“爸,你不是忘了傅宁上次回家时有多么嚣张了吧?你看看他那态度,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我们也就罢了,可你作为他亲生父亲,他连你都不尊敬,简直不像话。“

傅媛振振有词:“要我说,要是他真失宠了,没有哥夫护着他,咱们正好教教他,什么叫尊老爱幼。”

她一想起来傅宁上次回家的嚣张气焰,气得牙根发痒,只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才能一消心头只恨。

傅金辉沉思许久,摆了摆手,扔下一句:“以后再说。”转身离去。

傅媛听闻此言,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一路追上去,眼里的暗光却未消减半分。

第38章 流浪

一连三天,柳岑徽快要崩溃了。

他们根本没办法想象,一个又蠢又笨的小傻子,跑出去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一开始找不到人的时候,柳岑徽也就想想:小傻子会不会饿到,会不会冷,会不会渴,会不会害怕。

可随着找寻无果,拖得时间越长,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随之而来——

傅宁会不会被人拐走了?会不会被有心之徒哄骗?会不会被人欺负被人打,会不会……

这些念头不能有,一有就停不下来,只让柳岑徽更受煎熬。

也不知道傅宁到底跑去了哪里,柳家上上下下调动了近百口人,从别墅往外一路问过去,竟是一直没得到他的消息,也是愁煞人了。

可在焦虑寻找之外,柳岑徽所经受的,远比旁人看见的要多得多。

每到深夜,每每午夜梦回,当他从浅眠中惊醒,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血色,鼻翼间全是焦灼的烟火气息。

大火,推搡,疯狂……

当年他被亲生母亲从楼梯上推下,又一把大火烧了整间别墅,若非陈伯担心过来看看,或许他就直接丧生在那场大火里了。

然而梦里所有的火舌到最后,又汇聚成一张熟悉的面孔,傅宁眼中无声地淌着泪,嘴巴死抿,抽抽搭搭无声控诉着他的罪行,似乎在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我死?

最后的最后,便是所有人皆离他而去,从陈伯到一甘兄弟,再到小傻子,脸上全是惊惧,嘴里喊着:“疯子不要过来!”再大步逃离。

只留他孤家寡人,静立窗头。

但这些还是次要的,更严重的是,因为这次失智伤到傅宁,本该转天就好的阴暗情绪,只是掩藏起来,却久久不见消散。

柳岑徽白天的焦虑悔恨越多,晚上的暴躁也越激烈。

夜深人静之时,当那些坏情绪冒头,他总是控制不地去向:要是傅宁死在了外面,他是不是就解脱了……

就好像是——

白天的我爱你,晚上的我恨你。

几天时间一闪而过,随着柳岑徽的心思越来越躁动,匆忙赶来的陈伯,总算带来好消息。

“少爷,少爷——”远远传来的呼唤声让柳岑徽精神一振,瞬间拔着脖子看去,只见陈伯狂奔而来。

“少爷,找找找、找到了!”陈伯说话都是哆嗦的,欣喜若狂中,有了多日来第一次的放松,“宁少爷找到了!”

柳岑徽当即一惊,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又让陈伯连声说了好几遍,这才恍惚明白。

“走……快走!”他的指尖都在颤抖,可转动轮椅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他几乎是冲出了别墅,一直闯进雨幕,再让人帮忙上车,紧接着就急冲冲地说:“快点,宁宁在哪!”

司机不敢耽误时间,踩足了油门,车辆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高桥区的一处桥洞下,细微虚弱的猫叫声断断续续。

大雨倾盆而下,暴雨汇聚成雨帘,从桥洞的廊檐蜿蜒流下,砸在地上溅起大片水花。

不远处的江水也在暴雨的冲刷下不断翻腾,激起的阵阵浪花,不停冲刷着江堤,偶有漫出的江水,直接淌进桥洞中。

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傅宁浇成落汤鸡,一路小跑又摔了两跤后,他这才勉强找到一处避雨的桥洞。

傅宁冻得不停打颤,单薄的睡衣湿漉漉地裹在身上,冰得他浑身发颤。

全身上下唯独肚子那里有一只捡来的猫咪给他暖着,偏偏小猫也是浑身湿透,能带给他的温度并没有多少。

傅宁抱着湿乎乎的小猫,在猫咪脑袋上摸了一把,他小声说:“宁宁好饿啊,小猫你是不是也饿了,可我也没有吃的……唔灰灰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宁宁找不到家了呜呜……”

说着说着,他悲从中来,呜咽一声,眼里含出泪花。

他想到之前看过的动画,他就跟小人剧里的三毛一样,可怜兮兮流浪街头。

整整三天时间,傅宁除了第二天在一个好心的面包店老板那里,得来一小块硬邦邦的面包,其余时间只能饿着肚子。

他抱着干巴巴的面包,咬了一口咯得牙疼,可他实在太饿了……

傅宁也算是娇养长大的,别管之前受到多少不公的对待,可吃饱穿暖还是完全没有问题。

谁能想这么一跑,没得吃没得穿也就罢了,就算是喝口干净的水,都成了莫大的奢求。

有时候他渴得狠了,只能找个小公园,找处干净的水池,从里面捞两口水润润唇,还不敢咽进肚子里。

而他身上的睡衣也因为太长时间的奔波变得脏兮兮的,唯一的一只拖鞋在他过马路时,急慌慌跑丢了,两只白皙的小脚丫如今变得全是泥土沙粒,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划痕。

此时,傅宁抱着小猫,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揉揉眼睛,从发丝不断滑落的雨水和泪珠混到一起,全被一把抹掉。

他又委屈又难受,逃离当日的恐惧过后,心里就只剩下了埋怨,怪灰灰为什么欺负他,又怪他干嘛骂自己。

可这些埋怨到最后,尽数化为对自己的怀疑——

傅宁已经搞不清楚了,所有人都说他傻,就连他最在意的灰灰也是,还那样毫不掩饰地嫌弃他,他是真的傻透了吗?

可他尤且记得,妈妈还在的时候跟他说过,宁宁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宝贝儿……

天底下最聪明的宝贝儿,怎么会是小傻子?

傅宁百思不得其解,而柳岑徽当夜的暴行更是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思念与害怕,复杂地缠绕在一起。

百般伤忧间,傅宁那小肚子里也接连不断地传出“咕噜噜”的声音,和小猫凄厉的叫声交织,一起奏响一曲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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