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影帝官宣吧+番外(20)
人家到底是投资方,许如风背景再硬,在这个剧组也只是演员。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该和罗丞渝发生正面冲突。
罗丞渝没讨到好处,心里肯定不快活。赵依丹也是个聪明人,凑过去谈笑撒娇:“罗总,我也得敬年哥一杯。”
罗丞渝故意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赵依丹的红唇描的很锐利,只要一笑,就显得刻薄而讥讽:“因为将来在片场,还有很多东西要请教他,我得先把关系通融通融。”
罗丞渝的言辞间,同样满是讥讽:“去吧去吧,但人家不喝酒。”
“为表诚意,我用白酒。”赵依丹说完,立刻换杯子倒白酒,蹬着小高跟就扭过去。
陈年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这还有完没完了?!
两个人碰完杯喝完酒,赵依丹终于开始发难:“年哥既然跟我碰了杯,那我请教什么,你都不能藏私哦。”
陈年依旧秉持完美官方辞令,做三讲五美好青年:“以后大家共同进步。”
赵依丹不依不饶,看这架势,誓要帮金主出气:“以后再说以后的话,现在我就有事情想请教。”
“今天拍戏的时候,许老师骂人可凶了,都吓到我了。我想请教年哥,你背后都做了哪些努力,才让咱们许老师关怀备至?”
对于赵依丹,陈年唯一的想法是——这女人有毒吧?
陈年一个大好青年,和许如风清清白白,怎么被她说的好像背后有PY交易?
赵依丹还嫌不够,继续添油加醋:“热搜我可都看到了,许老师和年哥关系真的很好呢。”
好在陈年也不是吃素的,一句话噎死她:“许老师喜欢敬业的人,你只要专心拍戏就好。”
这话一说出口,许如风唇畔泛起隐约笑意。不愧是他的徒弟,打脸打的又响又疼。
赵依丹自讨没趣,转身坐回原位,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9点,这一场鸿门宴终于结束。陈年没喝酒,主动做到副驾驶开车。
回酒店的路上,陈年终于有机会道谢:“今晚谢谢你。”
许如风再想想刚才的事情,依旧很不快:“他那种样子,我早就看不惯了。”
陈年很纠结,一方面心怀感谢,另一方面又为许如风担心:“如果创越文娱和他有业务往来,以后就不要轻易出头。”
许如风却说:“创越一直由许如湳管理,我不插手业务。”
陈年依旧不放心:“许总那边会难做吧?”
“资本逐利,真正的利益往来,绝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终止,你放心。”
许如风的出身注定他眼界更高,说起话来也一套接一套。
“那就好。”虽然陈年嘴上这么说,安心之余,心里又有填不平的失落。
原来,在他们眼里,因为包个小明星起冲突,都是“小事”。虽然按照许如风的阶层来说,这么讲话没什么不对,却让陈年第一次感觉到了鲜明的身份差异。
大概对他们来说,明星就像包装华丽的商品。虽然许如风现在还在做演员,但转头就能回家做霸总,亲手推销这些“商品”。
忽然明白这一点的陈年,失落极了。就如同许锦年面对沈钧鸿时,心里总有一份怅然。
第23章 宝宝有情绪了(上)
十七、宝宝有情绪了(上)
自从饭局以后,罗丞渝没再找过陈年麻烦,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
但陈年最近几天总有些无精打采,别人都以为是重感冒没好,只有许如风却看出些不一样的苗头。
可究竟是什么苗头,许如风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陈年下意识地回避他。就比方刚才,拍完戏说说笑笑都放不开了,带着点到即止的克制。
找个机会跟他谈谈吧。
许如风眼睛一瞥,看见陈年在玩保卫萝卜。
宁愿玩萝卜都不愿意找师傅交流,看来是真的有情绪了。
再说空降二人组的康凯,进组以后,工作十分勤恳,态度也谦虚,和同样背靠大树的赵依丹截然相反。
他的戏份不多,主要是和陈年的对手戏。角色名叫龚涛,作为孤儿院同样接受资助的另一名孩子,却没心思继续念书。许多年以来,他做过报童,当过码头工,出场时是舞厅咖啡店里的“拆白党”。
这个配角的戏份,仿佛是为衬托许锦年而存在。他们有同样的起点,却最终走向不同的道路,真令人唏嘘。
今天拍摄任务重,演员们都起了大早,赵依丹虽然不乐意,但好在还是按时走进了化妆间。早上先分AB组分别拍摄,下午还有一场群戏。
陈年和许如风在A组拍书信往来的戏份,导演对细节要求严谨,特别强调过,写字要用繁体。
陈年从小练书法,写字工整漂亮,为了严谨,事先就把完整的信件写出来一封,方便拍摄的时候替换。
灯光摄影调整好机位,正式开拍。
昏黄的灯光落在布满木纹的旧书桌上,仿佛时间都回溯到当年。
身穿学生装的许锦年伏案写信,钢笔落在纸上,划出特有的“沙沙”声。
机位渐渐拉近,给他的侧脸特写。如果细看,还能发觉隐匿在唇角的浅笑。
打光极为有意境,让演员的面容由明过渡到暗,三分之一的脸庞隐没在黑暗。这样一来,整个画面静谧又安详,显现出老油画的质感。
镜头下移,着重拍摄写信的双手。
陈年的手修长又有力,不过分柔婉,很符合许锦年穷苦人出身,但又常年读书的定位。
竖行信纸上,人一笔一划地写下清秀而有力的字迹——
“先生,见字如晤。”
这一条拍完,就轮到许如风拍沈钧鸿收到信件。
剧组在影视城借用了一个公馆,把后院的佣人房用来许锦年拍写信,楼上豪华书房拍沈钧鸿读信。
许如风早就听说,信件是陈年亲自写的,拍戏前打开一看,也惊讶于字迹的漂亮工整。
这一段拍的是沈钧鸿收到回信,以及随堂小记一篇,并且给许锦年回信。对许如风来说,毫无难度可言,直接一条过。
拍摄时,他看着信件,眸光含笑,既有期许,又有欣赏。
至于B组那边,是康凯的单人戏。
天寒地冻的,康凯身穿单薄戏服也没喊一声苦,拍戏时配合度很高,演技也不错。
龚涛这个配角,是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混混。康凯演的入木三分,谄媚的样子极为油腻,跟戏外判若两人。
他挽着贵太太走出咖啡店,穿的是西装革履,却怎么看怎么廉价,脸上还时不时透露出算计。
贵太太登车离去,龚涛笑脸散尽,拍一拍口袋,撇嘴嘀咕:“老女人把钱看这么紧,还能带进坟里去?”
“这条可以了!”
导演一喊通过,康凯立刻脱离戏中状态,和摄影打光一一道谢。他的态度总这么谦虚,才进组三五天,就让工作人员们交口称赞。
抛开人品不谈,康凯是一名合格的演员。
与此同时,从A组拍完的主演们,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开始新一组拍摄。
场记板一落,新一场正式开拍。
许锦年匆匆奔向学校,路过咖啡馆,正巧被龚涛看到。龚涛一把拽住许锦年,笑嘻嘻问:“上学去?”
许锦年背着单肩布包,急匆匆要走:“快迟到了,有事回头再说。”
龚涛拦住他,死皮赖脸不让路:“等等,借我两个钱使使?”
许锦年差点被他气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多余的钱?”
龚涛不死心,追问他:“不是有大老板资助你吗?”
许锦年无奈地解释:“人家也只是资助学费,其余的可都是我自己想办法挣来的。”
“你也是知道的,咱们成年以后,孤儿院就不管吃住了。我现在是借住关系,房租都得自己掏腰包。”
龚涛眼见钱财没了着落,不住抱怨:“这大老板真是扣门,做事不大气,好事也不做到底。”
他这么说沈钧鸿,许锦年不乐意:“话不是这么说,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能资助我们念书,就已经很有心了。”
“你受了人家莫大的好处,替他讲话也在情理之中。”龚涛犹不服气,“不过你说读书能挣大钱吗,学出来还不是回去当个教书先生?”
“不错不错,这次演员选的真好。”
这一节拍完,大家都在称赞两位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