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你认错崽了(53)
但这屋子肯定是有人特意收拾过一番的,墙上的漆应该都是新刷过的,还能闻见一股股淡淡的油漆味,门口也不知是不是收拾的人故意的,还放了几个盆栽,屋子里没有灯,只有角落处放了盏小夜灯,小夜灯被放在一张靠墙的高脚桌上面,发出微弱的柔光。
简绎:“这是什么地方?”
“天台。”
“不是。”简绎又说,“我是说这个屋子。”
顾深轻轻揽过简绎的腰,轻笑道:“本来是个没人要的小破屋,我收拾了一下。”
简绎往顾深脸上亲了一口,故作大方表扬道:“收拾的不错,奖励一个亲亲。”
顾深也笑了,把人搂得更紧了:“送你的,喜欢吗?”
“为什么突然给我送这个啊?”
“补生日礼物。”顾深将人搂得靠近了些,温热的鼻息喷在对方耳边,“你原来不是总爱在阳台上看风景吗,这里看更美。”
简绎低声笑了笑,也抬手环上对方的腰。
屋子里的空间并不大,Alpha和Omega相拥时,鼻息间闻到的,全是对方信息素的味道,脚底下是万家灯火,而他们缩在这无人知晓的秘密基地里,只有他们,在冬夜里相拥,彼此取暖。
这气氛实在是微妙的刚好,因为备考期末,两人都已经忍耐了许多天,此刻只能凭着本能,腰腹拼命地贴近对方。
在一起生活许久的两人,几乎已经习惯不在对方面前佩戴抑制环,此刻都裸露着光洁的后颈,信息素似疯了一般地往外溢,Omega的身子愈发柔软起来。
顾深干脆将简绎一把抱起来,放在了高脚桌上,顾深抵在简绎双腿间,重重地吻他。
简绎一边被吻,一边还呢喃着:“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好不好……”
“你说是就是。”
厚重的棉服已然抵挡不了这般干柴烈火,简绎身上比平时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热,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完全忘了即将到来的发热期。
终于,他被顾深研磨着深处哭出了声:“顾深……你标记我好不好……我受不了了……标记我吧……”
顾深不吭声,却将人抱紧了,俯下身去,吻了Omega后颈处滚烫的腺体。
身下的Omega愈发不安地扭动起来,突然头往后一仰,脆弱的腺体正好磕在了顾深唇齿间,就那一瞬间,简绎突然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一股细微的疼痛和一种异样的感受一下就流遍了全身。
顾深一下就停住了所有动作,小夜灯不知何时已经从高脚桌上摔去了地上,没有了光,顾深看不清简绎后颈处的情况,眼神却忍不住一沉。
顾深将简绎有些凌乱的衣服胡乱裹好,将Omega整个人一抱,便沉声道:“胡闹。”
第44章 短暂的冷战
一场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还是头一回。
发热期来的突然,简绎被顾深抱回房间的时候,意识还很混沌,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未被完全满足的渴求,鼻尖、下巴、脸颊甚至肩头,都因难耐而染上了粉红。
顾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尾仍然湿而通红,却极力忍耐着,将简绎在床上放好后,便去柜子里摸了抑制剂出来。
抑制剂足足喷了半罐,Omega才终于安分下来。
简绎眼底全是委屈,闭了闭湿漉漉的眼,便转过身去对着墙,不再看顾深。
从顾深的角度看去,刚好就能看见Omega后颈处的腺体,似乎有些红肿,顾深刚想伸出手去确认一下情况,那Omega便抬手一把捂住了腺体不让看。
顾深去拉他的手,轻轻地哄他:“听话,手拿下来我看看。”
简绎却执拗地捂着后颈不让对方看:“我要睡了。”
“你别这样好不好?”顾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这样捂着不让看,要是腺体破了……”
“破了怎么样?”
简绎一下坐起身来对着顾深,语气还有些冲地问对方:“你咬我了吗?你没咬我怎么可能会破呢?”
顾深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简绎……”
简绎不说话,就直直地盯着顾深,眼眶里已经开始泛了湿气。
又过了一会儿,顾深从床上站起了身:“算了,不让看就不看了,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顾深说完这些,便从房间里出去了。
简绎一下将被子蒙过头顶,死命地将眼泪憋回去,硬是一声都没哭。但那些没从眼角流出的眼泪,调了个头,又流回了心里,弄得简绎心里一片酸涩。
简绎觉得自己心里五味杂陈,委屈是当然的,同时还带了些气愤。印象中,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态度那么不好的跟顾深说话,但他现在没心思去考虑顾深的感受,他从前已经考虑的够多了。
可顾深呢?考虑过他的感受吗?顾深连标记他都不愿意。
简绎根本完全无法理解,两人之间被标记的人分明是他,他都那么主动了,顾深竟然还能在那样的时刻,克服本能生生停下了,这要简绎怎么想呢?
除了顾深不想标记他,简绎想不出第二种答案。
为什么不想呢?大概,根本不喜欢吧。
被无限放大的情绪塞满了脑子,简绎此时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浴室里响起了洗漱声,没过一会儿,顾深就回来了。简绎躺在床上,故意背对着顾深一动不动,顾深也没有再跟他说话,而是轻轻地关掉了灯,安静地躺进了被窝里。
但简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顾深过来抱住他,像以往的每一天晚上那样。
简绎和顾深吵架了。第一次。
但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算吵架,他们俩明明谁也没说一句重话,但突然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冷战状态。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谁也没主动跟对方说话。
差不多的时候,顾深出了一趟门,由于早上没能起来,顾深只能去附近的超市里逛了一圈,挑着新鲜的买了些菜和肉,还买了饺子,手工的速冻的都有,全是简绎平时爱吃的那些口味。
但顾深拎着东西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了,简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只有空气里还残留着那独属于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顾深眼眸暗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没有立刻打电话,也没有立刻出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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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顾深就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早上去医院看他大伯,下午去野麦兼职,凌晨再回家,偶尔也去看看花奶奶。
仿佛这才是他原本该过的生活,没有简绎,没有感情,没有动心,也没有那些温暖,他每天早上睁眼来,只需要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去承担他该承担的压力,拖着什么,然后脚步很重地往前一步一步走去。
但其实这几天他过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觉得辛苦,不去刻意想,却总会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瞬间冒出来的那张脸,连同那张脸所带来的思念,都重重地压在顾深身上,让他觉得分外难熬,却还是不愿意卸掉这甜蜜的负担。
顾深跟陈乔预支了一部分薪水,又匀出一部分钱来给了文沛,文沛总算如愿以偿地给孩子报了那个围棋班。
而顾深来医院陪护的这几天,文沛便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硬是拖到晚上没办法了,才不情不愿地来医院换了顾深,让他去兼职。
顾深第三次去医院收费室结账的时候,银行卡余额已然告急,顾深沉默着刷了卡,晚上回到家之后,顾深还是拿出了那张奥数比赛的报名表。
这是一场国际联合举办的奥数比赛,奖金数量十分可观,如果能获第一名,还有机会直接被保送进知名大学,学习的同时还能进入外企接受培养,怎么想也是个绝佳的机会。
顾深又犹豫了很久,终于,他还是拿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嘟”了两声之后就被人接起,顾深声音淡而礼貌:“董老师,不好意思,那么晚还打扰您,我想问一下,之前您说的那个奥数比赛,现在还能报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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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前的三天小长假很快就过去了,而简绎自那天从顾深家跑了以后,在家待了三天,整整三天,手机里都没能收到任何一条来自顾深的消息。
简绎愤愤地将手机摔进柔软的棉被里,然后又愤怒地换了身衣服,转身抓了个空书包便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