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28)
我说:“我能确定,你真的没告诉我比赛的事。”
能感受到Ethan一瞬间的绝望,他抓了抓头发,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睁眼之后,告诉我:“好,坚持己见很好,我在找事儿行了吧,你慢慢回忆,我先走了。”
他换衣服花了不到十分钟,离开时一眼都没看我。
这时候,我想的是,他大概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
可是我呢,看似体面地爱着,其实藏匿起一些卑微,这种卑微很甜蜜,容易叫人迷失、令人深陷。
有些不解,也有些伤心,但仍旧没有停止喜欢他。
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我应该做出理性的判断,用智慧的方式处理这时候我和他的关系,但,我做不到理性。
这很可怕。
这个燥热的盛夏中午,我陷入了无尽的失落和恐慌中,那时的我远远不知道,我亲爱的Ethan,正下了楼,微笑着一路狂奔,他要着急地去路边,搭他朋友驾驶的车。
他只记得我的生日,只想让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惊喜和感动。
他也为不久前的欺骗担心,又因为我好骗而觉得搞笑。
我不知道——
他的整颗心,都在想着我。
第19章
(FR. 左渤遥)
Frank过生日,我为他准备派对,请了他的好朋友,也请了我的朋友,总共也没几个人。
我没对任何人说我们的关系,但不在他们面前刻意避讳,该怎样相处还是怎样的。气球下端系着发亮的绳子,有一大束从我手中飞出去了,它们黏在天花板上,随着气流自在地移动。
那一瞬间,我忽然真正开始严肃地思考,我和Frank,究竟能走多久呢。
冷餐和点心运进来,地板上的巨大盒子里放着我给Frank的礼物,菲子说是来帮忙,但很晚的时候才来,她穿着校服,走到我的身边,拍我的肩膀。
说:“怎么了?和好啦?”
“看不出来吗?”我问。
菲子好像真的不太高兴,她说:“我以后再也不帮你骂男人了,现在觉得我才是最可笑的,瞎掺和。”
“我又不怪你,”我说,“你那时候骂得没错啊,谁让他惹我的。”
“你看你腻得那个鬼样子,”菲子接了我递过去的蛋糕,,说,“像被勾了魂一样。”
“滚啊。”
我险些气急败坏,倒是菲子先伸手打我的手臂,她说:“这回得偿所愿,就别跟以前似的。”
“我以前怎么了?一直遵纪守法。”
菲子深吸一口气,说道:“岑玲仪。”
她忽然那么严肃地看着我,弄得我也严肃起来,菲子提醒道:“要是知道你无缝衔接,还是和男的,袁氏那边……”
我气得咬牙,低声说道:“我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岑玲仪,我又不是保护动物,你觉得他们家稀罕我?”
“廖怡然去参加一个朋友的成人礼,结果岑玲仪也在,”菲子咬下一口蛋糕,一边嚼一边说,“具体的说不清楚,总之,关于你和岑玲仪分手的事,谣言已经满天飞了,说得挺难听的。”
“操,”我捂着额头,白眼要翻到天上去,说,“谈个恋爱至于吗……这么玩不起?”
“要是他们造谣,那咱们也造谣,谁怕谁。”菲子说。
我哼笑了一声,说道:“我不屑。”
原本,满心怀揣为Frank制造生日惊喜的兴奋,可现在,菲子的话令我气得肺要炸了,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给岑玲仪拨电话,可是无人接听。
我不是怕,只是我无理由承担莫须有的罪名,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无缝衔接,只是,和岑玲仪在一起的每一秒钟,我都在做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不过现在,他们应该都不知道我和Frank的事。
最终还是和廖怡然通了电话,她得知我的意图,慢吞吞地说:“你要知道,人多口杂,你根本就不能避免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你。”
“别打岔了姑奶奶,您跟我说说,他们到底传我什么了?”
廖怡然的声音变得很小很轻,她小心翼翼,回答:“是这样,我那天坐到一半肚子疼,就回家了,只听到他们说你去什么女爱豆的局,还在岑玲仪面前骂你。”
要不是Frank的生日很重要,我开车去当面质问的心都有了。
天都快黑了,我戴着口罩站在路边给Frank打电话,整个人快要丧得融化,他没接电话,回了一条消息:“在开线上会议。”
我一边憋眼泪一边飞快地打字,说:“开完了过来接我吧,我脚扭了,回不去了。”
Frank没有立马回我的消息,过了大概一分钟,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来不及打招呼,就问我:“你身边现在没人吗?”
“我在路边,就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