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吻上刀锋+番外(5)
她笑了笑,熟练地把菜装盘,向我伸出手:“原来是绍庭的客人,你好,我是他的未婚妻,苏婷。”
系着围裙,长发梳起,顾家的女人。
于是,一身睡衣,穿着拖鞋的我握了他未婚妻的手。
她定定地看我一眼,然后深表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绍庭几乎不带人到这里,所以我刚刚有些失态了。我刚刚才得到消息,今晚绍庭会回到这里,所以我想提前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会有客人……”
这教养,落落大方的姿态。
果然那男人的艳福不浅。
“不,是我打扰了,”我笑道,“既然你那么精心地准备了,那我的存在一定很多余,一定要给你们浪漫的烛光晚餐才行。”
她没有拒绝我的好意,温柔地顺了顺头发,神色中有些许悲伤:“我们很少见面,他行程太满了,所以我几乎不去打扰他,他这次回来让我挺意外的,毕竟一点征兆也没有。”
她又笑了:“真是麻烦你了,宋凯。”
直呼名字显得十分亲切。
我漫不经心地笑:“哪里那里,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再不走就要成为电灯泡了。
第7章 初见
两个小时后,我躺在酒吧里百无聊赖,接到许绍庭的电话,没等他开口,我就调侃:“怎么样?二人世界浪不浪漫?”
他忽略我的话:“你在哪里?”
我皱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刚说完,肩膀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碰,余光一瞥,一个金发美女笑盈盈的向我发出了邀请,我摆摆手示意拒绝。
那头的声音沉闷极了:“你在干什么?”
我言简意赅:“女人。”
“我不相信你这样子还能搞女人,”他顿了顿,用命令的语气,“给你二十分钟,我在伯爵公馆。”
虽然生气,但我还是准时赶到了伯爵公馆。我发誓如果他现在左拥右抱,在一堆女人中间厮混,我一定会冲上去给他一拳。我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入。
没有女人,没有烟酒糜烂的味道,整个房间显得异常冷清。
沙发上的男人闭目养神,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昏暗的灯光也掩盖不了身上那种属于统治阶层的强大气场,就如同睡着的狮子,不,远比睡着的狮子危险,他是清醒的,尽管领带松松垮垮,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一粒,但是危险无比。
我坐下来。
他没有理我的打算,我在意到了桌上的资料。
叫过来就是为了一份协议?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扬了扬下巴,深不可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神采,把协议往我面前一推:“签字。”
没有任何考虑的机会。
我不为所动:“你这是强迫。”
他没有否认:“我的确没有要和你商量的意思。”
这个语气让人很不爽,我把协议推回去:“我觉得很有必要。”
我知道他在观察我,就像猛兽会仔细观察它的猎物一样,所有的平静都是为了后面的一举拿下。
良久,他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宋凯,你没有资本和我商量。”
我接口:“你需要什么资本?我说过的,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我可以在几天之内就和南风断干净!协议我现在不想签,至少要等我回去一趟以后。”
这糟糕的对话,根本没办法继续。
我不喜欢让步,同样,他也不喜欢。
“我的底线就是放你回去,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签字。”
签了这份协议,如果我不能脱离南风,他就可以让我身败名裂。
就是要我自觉后路。
就是谁也不相信谁。
他忽然很诡异的笑了,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警觉的注视着他,这个十分难惹的男人。他拍了拍手,暗声说很好。
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压抑在胸腔里的怒火。
“一定要这样僵持下去吗?”我说。
他豪不示弱:“这完全取决于你,你缺少最基本的合作诚意。”
“我会和他们断的干干净净!你非要逼我?!”
他一把拿住我的下巴,冷声:“既然断的干净,那为什么不敢签字?”
我愤怒的打下他的手,质问:“你讲不讲道理?!”霍地起身,和他对视,“你少来,我不吃你那一套!如果你觉得今晚的交谈有意义的话,那么许绍庭,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再见。”
我转身就走。
“我们可以试着相信对方!”
我回头,苦笑:“我也希望。”
但是偏偏,都像狮子一样维护自己的地盘。
“我觉得,我可以预支对你的信任,协议可以不签字,你回来得了的话,一切好说。如果骗我,宋凯,我会让你很难过。”
我舒了一口气:“是的,我相信。”
“去吃东西,我饿了。 ”他说。
直到吃饱喝足,我才想起苏婷还准备了烛光晚餐。他很熟练地拨打了花店的电话,十分钟后,一个年轻女人拿着一捧玫瑰花站在了他的车旁。他拿了花,扔到了我怀里,我下意识的接住。
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送花的女生捂着嘴表情不自然的走了。
我只是拿花的而已。
低头嗅了嗅花香,坐进车里,我调侃:“我回去多大一个电灯泡,你也不怕闪了眼。”
他思索,觉得有理:“那把花留下,你下车。”
我麻利的照做了。
第8章 摊牌
许绍庭:我放任他自由,他从来不懂得珍惜。
宋凯:我们缺乏彼此间的信任。
许绍庭:他的生活充满了血腥暴力。
宋凯:他的那种尊贵与生俱来。
…… ……
直接和宋云辉摊牌的后果,就是我被软禁了。
他美其名曰,我在监狱里受了刺激,神志不清,需要一段自我调整的时间。而实际上却是,他让我仔细考虑,最后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当然如果答案令她不满意的话,后果会很糟糕。
根据老头子以前的作风,这对我算得上是仁慈。
老头子喜欢古典建筑,所以他的老巢是一栋具有中世纪味道的房子,空间很大,房间很多,走廊里挂满了油画,厚重的羊绒毯铺满了每个房间的地面,床更是惊人的豪华。
如果说许绍庭的家具风格是细节的奢侈,那么老头子就是极尽夸饰豪华。
门外的走廊里,打手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看守,楼下也是,院子也是。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要脱不了被抓回去的命运。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恢复完全。我每天困在房间里,看着天亮了又天黑了,心情很是郁闷。
但我没有中断和外界的联系。
这个房间里也没有摄像头和监听器。
每天都有大量的电话打来对我落井下石,当然也有嘘寒问暖,我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第二天我就把手机关了。
熬到晚上,准备出去给老头子一个彻底的交代。
他惊讶于我的速度,更惊讶于我选择离开他。
我处理好了一切,车钥匙,房子钥匙,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些股份凭证,我把它们全部摊到桌上,顿时感觉一阵轻松。
老头子很镇定,慢慢地翻过去,最后全部放下。
我看着他:“我只想带走一样东西。”
他冷哼一声,把烟头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捻。
不说话,这种对峙是最危险的,因为对方的情绪完全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良久,他才抬起眼皮,慢慢开口:“你想要带走什么?”
我开门见山:“那盘录像带。”
那盘该死的录像带,是我最想销毁的东西。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嫖妓,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对方是卡兰人,帝国最忌讳的就是卡兰民族,只要与卡兰人打交道,就会被处以极刑。那一次,我被人在酒里下了药,而且房间里也安装了摄像头,卡兰人背后都有纹身,是一团火,用来纪念60年前卡兰与帝国大战失败的耻辱,那个摄像头清楚的拍到了那个纹身。
很显然这是一起蓄意陷害事件。
事后,是老头子帮我摆平了这件事,不清楚他用了什么手段拿回,但我很清楚,他没有将录像带销毁,而是留在身边作为我的一个软肋。
他装作不知道,目光却阴暗:“你说什么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