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吻上刀锋+番外(15)
“我听见了,今天不想见你,是我对你要求太高。”
我追上去,声音暴怒:“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打了你一拳,你打回来就好了,什么叫对我要求太高?”
他径直进了卧室,从抽屉里拿出棉签和药膏,没有发话。我按住他的手,他淡淡地撇我一眼,说:“放手。”
我不收手:“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放。”
他自嘲地摇摇头,索性看着我的眼睛,说得大大方方:“就像舞蹈一样,你表现不出那种感觉,我却希望你能做到完满;你明明就是一条无法被驯服的野狼,我却希望你像萨摩耶一样温顺。我知道的,你根本做不到,宋凯。”他很无所谓地叹笑,“所以,我对你没那么多期望了。”
我沉默。
“你回房,我说了,现在不想见你。”
第二天,米娜告诉我,我可以松一口气了,许绍庭已经把那个节目否决了。
我忽然有点惆怅,因为付出过努力,却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一种更大的失落感滋生起来,事情很多,照顾埃文,因为他是为我而伤,答应了许安平的要求,但是具体的行动他还没有给我下达,而且赵成伟还在他手上,并没有得到释放。
当然,这一次年会相当精彩。
许总亲自出马T台走秀,镁光灯一打,男人熠熠生辉的特质展露无遗,出众的身高,常年健身的完美身材,还有尊贵优越的气质,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让人顿生艳羡之感。底下已经全方位无死角地把自家老板做成了流动手机手机壁纸了。
失望的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埃文的伤势一天天的好转,作为补偿,我想利用假期带他去蒂姆小镇游玩。
我就免为其难当个陪同的男人了。
收拾行李时,我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和许绍庭说过一句话,那个男人神清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银色的打火机在修长的指间灵活转动,眼睛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
我怀疑他有透视眼,可以透过我看到什么更为有有趣的东西。
我在这种近乎监视的状态下把最后一件东西放进行李箱,闭合,设置密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我提出拉杆,刚踏出一步,身后响起逼仄的质问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吗?”
我顿住,转身看着他,深呼吸:“我想你也不希望我继续住在这里。”
他没有否认,手指一转,叮的一声,打火机的盖子合上,他慢悠悠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我面前,低头,用脚踢了踢行李箱,神清非常不屑。
我压抑着说:“你想干什么?”
他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毫不犹豫地拎起箱子,然后用力摔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地的箱子开膛破肚,里面的衣服、日用品散落一地,满地狼藉。正好上来的陈管家顿时怔住,定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我退后一步,手已经紧握成拳。
他看着我的表情,视线一转,又看向我的手,轻笑着点点头。我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等着这头野兽的发狂。
陈管家实在忍不住开了口:“先生……人已经到了楼下,老爷准备把宋先生……”
“把他干嘛?”
“我问过,是接过去封闭式训练。”陈管家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措辞。
许绍庭思索片刻,眼神着霜,冷冰冰地开口:“告诉他们,人今天他们是接不走了,回去直接告诉安翁,人被我扣在这里,有任何问题找我。”
我一言不发把地上的东西都整理起来,死寂的氛围都快把人逼疯,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快到了爆发的极限,从没有这么被人摆布过,这不是宋凯,这一点都不像宋凯。
他施施然从柜子里拿出一副手铐,来到我面,蹲下来,看着我默默的收拾一切,他还是很自然地摸了摸我的头,说得很缓慢,仿佛怕我听不懂似的:“宋凯,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但是我发现你根本学不会怎么对人温顺,我对任何东西的耐性都是有限的,你已经透支了。”
“把手伸出来。”他很平静地说。
我不敢置信。
他皱起眉头,耐性已经到达临界点,重申一遍:“还要我亲手为你戴上去吗?”没有等我回答,他叹息,动作很轻,把手铐环上我的左手手腕,清脆的一声,锁上了,“站起来,跟着我。”
我紧紧抿着嘴唇。
他转身牵着手铐的另一头向前走,走到楼道,那是通向三楼的入口,而我从来没有去过三楼,与于我而言,那是个未知的黑暗世界,似乎充满了疯狂。他不慢不急地向上走,不时解释:“既然这么不听话,我不介意把你囚禁起来,作为一个听话的宠物,你要做的只能是如何讨主人的欢心,丢掉你那些没用的自我主义……”
“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不过没关系,你只是还没适应,你的反抗个性反而激起了我的驯服欲望。你越反抗,越让人兴奋。”
他不需要我的回应,自顾自说出自己的想法。直到来到一道指纹密码门前,手指在输入区轻轻确认,滴的一声,上面的红灯变绿,大门打开。
白光照进一片黑暗,里面如同一个黑洞。
他再拉的时候,明显感到阻力,我狠狠盯着他,目光如血,我不介意自己变成疯子,人性这东西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么丢干净又何妨?
“许绍庭,不是你驯服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他微笑:“我同意。”
第23章 真正的危险3
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门口一片光芒,地上是柔软的地毯,他回头看我一眼,示意我脱鞋,而他仍是穿着拖鞋。
“把袜子也脱掉。”他又补充。
我脱掉袜子,赤脚踩在地毯上的感觉很舒服。
他打开灯,墙上暗红色的壁灯一盏盏地亮起来,原来这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整套公寓,里面有独立的卧室,厨房,洗手间,甚至还有一个安装了小温泉池的活动室,暗红的地毯铺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公寓没有窗户,安装了专门的换气系统,温度和湿度都是恒定的。
他拿着手铐的一头领着我,来到一间卧室,里面却是暗蓝色的主调,中间一张雪白的床,柜子上放了一排红酒和酒杯,大小不一。
他打开音乐,让人放松的曲子,我深呼吸,自己的确不能再那么火爆了,自问他待我不薄,我却有点忘恩负义。
他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剪刀,我顿时感觉有些紧张,以他的身份把我在这里分尸也不算什么……
“许绍庭,你想做什么……”我的心跳突然快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手不由自主的去抢夺那剪刀,他见我反抗,用力地一拽手铐,金属边缘立刻嵌进皮肉,刺痛无比,手铐的边缘竟然藏有锯齿,鲜血立刻渗出来,我没有再动。
他让我坐在床边,自己蹲下来,从我被束缚的手腕开始,一点一点把衬衫袖子剪开,利刃割开布料的声音很清晰,他近乎执着地剪成一条直线,延伸到我的肩膀。
布料落下。
手臂没有了袖子。
我低头看着他,这样的视角让人产生虚幻的感觉。
他又开始剪另一边,顿了顿,抬头问我:“冷不冷?”
这个恒温的卧室一点也不冷。
他继续剪,一直到把整件衣服都剪了下来,布料被扔进垃圾桶,我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能不能给个提示?”
他站起身,收起剪刀:“出去之后,你可以穿衣服,这里不需要你穿那些东西,如果觉得冷,你可以调高温度。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用。”
我讨厌这种光着身子的感觉。
“我知道你心里不乐意,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他面无表情说着,然后把手铐解开了,“我在这里看见你穿衣服,就像刚才一样,全部剪开。”
我闭上眼睛,倒在床上。
他坐到床边,把手覆在我的眼睛上,告诉道:“你去总统那里,就是死路一条,他派两个人去打探过,一个被砍断四肢扔进了火炉,还有一个被开膛破肚泼了硫酸。他们这么变态,你去了,是想怎么死呢?”
手掌把光阻挡,我咽了咽口水,回答:“不想死。”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声音清冷:“我说过,无论我父亲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不要立刻答应他,至少要和我说,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