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离婚吧[ABO]+番外(57)

作者:寒山茶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视感情如草芥渣攻x温润执著受/ABO宋卿一度以为他们该伉俪情深,白头偕老。但沈屿观却用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原来他不过就是沈屿观事业的踏脚石。“50%的契合度,你指望我喜欢你什么?”“不过逢场作戏,我以为大家都该心知肚明。”而随著宋家倒台,宋卿这枚踏脚石成了碍脚石,他识趣的递上离婚协议书。点击展开

他们一路并肩行著,却像打开了沉默开关,谁也没再开过口。

*

圣沐节结束后,沈屿观回了霜城。

腺体摘除后的复查结果,不算好亦不算坏,沈屿观没放在心上。

回到办公室,签完了一些必须由他经手的文件,晚上还有个必须参加的饭局,饭局结束后,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沈屿观又匆匆回到了春陵。

其间过程,花了不到一天,饶是再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般劳碌奔波,更何况沈屿观现在还算是个病患。

果不其然,回到老楼时,沈屿观生病了。

凌晨三点,宋卿刚刚睡著,楼底的门铃响个不停,将他硬生生吵醒了。

他趿上拖鞋,随意裹了件外套,匆匆下楼。

打开门,是沈屿观新聘的管家,热情得让宋卿遭不住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卑躬屈膝道,“沈先生他生病了,嚷嚷著要见您,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这么晚来打扰您。”

“他怎么了?”宋卿迷糊的脑子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

中年女人惶恐不安道,“不知道,出去了趟回来就病了,浑身滚烫滚烫的,看起来好严重。”

中年女人催得紧,宋卿也有些担心沈屿观出事,只好跟著中年女人往老楼走,“打120了吗?”

中年女人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诶呀,还没,看我这脑子!”

宋卿止住中年女人的动作,温声安抚道,“那现在快打吧。”

中年女人讪讪道,“手机没拿…”

宋卿急著下楼,自然也没带。

“那您去看先生,我去打电话,先生的房间在二楼往里,最后一间。”中年女人丢下这句话,脚底抹油跑得飞快,没一会就消失在宋卿的视线里。

“我——”宋卿稀里糊涂地就被扔在了客厅里。

他只好按照中年女人说的,往二楼最后一间走去。

红木制的门板,纹著精致的花纹,宋卿犹豫著伸出手去推。

还没用劲,门就被推开了,冷风擦著脸边呼啸而过,还夹带著一股若有若无的酒气。

雾纱般的月光撕碎云彩散落进屋中,笼罩住了躺在床上低声喘息地沈屿观。

“你怎么了?”宋卿轻声询问道,脚下动作细微地往里面挪动。

刚走到沈屿观的床前,门一下子被风刮上了,‘哐’地一声巨响。

沈屿观也被这个动静吵醒了,床前忽然多了个身影,他定睛一看,不敢确定地唤道,“宋…卿…?”

“…嗯,是我。”宋卿觉得他又被中年女人忽悠了。

沈屿观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生病,却也不似她说的那么严重。

还什么嘴里嚷嚷著见他。

沈屿观低声咕哝了两句,宋卿还没听清,猝不及防地被沈屿观拉了一手,摔进床里。

床柔软地仿佛垫了十层棉花,沈屿观迷朦著双眼,眷恋的抱住宋卿,脑袋直往宋卿怀里钻。

先前只是隐隐约约的酒气,但沈屿观贴上来后,他能清楚闻到沈屿观身上浓重的酒味,像一层无形的纱布裹住了他。

宋卿闷哼了一声,一个一百多斤的人不管不顾地压了上来,著实不好受。

宋卿双手被压得死死的,只能靠嘴喊,“你放开我。”

“不放。”沈屿观吐著酒气,嗓音嘶哑。

宋卿无奈道,“你好重。”

“不重,”沈屿观反驳道,脑袋朝上往宋卿的脖子间嗅,低声道,“头疼。”

“你吃药了吗?”

沈屿观:“不想动。”

宋卿挣扎了两下,发现那怕是生病的沈屿观力气也大得出奇,“你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沈屿观抿紧嘴,固执地抱住宋卿,亦不回话,酒气蕴满的眼眸里藏著害怕。

半天不见动静,宋卿试探问道,“睡著了?”

过了好半晌,沈屿观动了,细细密密地用唇蹭著宋卿的下颚。

宋卿慌了,惶恐至极地喊,“沈屿观你别乱来!”

沈屿观撑起身子,与宋卿对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快松开我。”宋卿此刻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心软。

沈屿观眼睛在夜色中黑得发亮,“你让我亲一下,我就松。”

宋卿紧张地咽了口水,他害怕沈屿观控制不住自己,他颤栗著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道,“亲了就快松开我!”

宋卿忐忑不安地等了半晌,只等了沈屿观的一声轻笑。

“今天梦里的你,好可爱。”沈屿观松开桎梏,疲惫地躺到一侧,低声喃喃,“我今天不亲你,留著给明天,你明天来了,不要再哭了。”

【作者有话说】:沈渣:想跟老婆亲热亲热,但老婆看到我就哭,委屈难受心里苦。

【感谢颜颜不严厉,冉仁,朗并阶,deer684打赏~】

第八十章

“…哭?”宋卿嗓子略沙哑,迟疑问道。

沈屿观疲惫不堪,连眼皮子都不高兴抬起,唯有一只胳膊固执地横在宋卿肚腹间,生怕他跑掉了。

沈屿观嗯了声,往宋卿的方向挪动,炽热地气息喷在宋卿脸侧,“睡觉。”

话音落,沈屿观就真的像耗尽电量的机器人,沉沉入睡。

宋卿耳边是匀缓平稳地呼吸,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脑袋,侧首望向沈屿观。

许是感冒加上酒醉,沈屿观睡得沉,细长睫毛乖巧落于眼敛,双颊被酒气晕染生红,平日里挂在唇边的假笑也懈怠收工,看起来倒真如睡美人似的,只可惜睡美人眉心皱得紧凑,作一付苦大仇深的模样。

宋卿压低呼吸,看了半晌,倏而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沈屿观的眉间,一下又一下地似是想要给他抚平。

寒风嗖嗖穿堂过,蓦然惊醒了宋卿,他打了个颤,心虚收回手,挪开沈屿观压在他身上的胳膊,悄无声息地下床。

月色被残云遮透,屋中最后一丝光芒消失殆尽,独剩漆黑,宋卿手机没带,只能靠摸索往外走。

他抚著床边桌台,无意间按到了一块冰凉物体,瞬间一道光亮炸开在眼前。

是沈屿观的手机,他轻手轻脚的拿起手机,准备按下关机键,却看到了一张壁纸。

看起来可谓是平淡无奇的照片,只是两个人的影子相依偎伴。

手中的冰凉物体却因这张壁纸,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烫得宋卿心弦缭乱,他眼神飘忽,直接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屋中仅有的光亮没了。

在寂静的空间中,宋卿清楚得听到自己胸膛内铿锵有力的跳动。

*

宋卿行至楼下时,中年女人正捧著壶热茶,伫足于客厅。

中年女人先前的慌张被笑意替换,“宋先生,喝茶吗?”

“不用了,谢谢。”中年女人虽一而再再而三的忽悠他,但他却提不起几分戒备,宋卿觉得这得归功于中年女人天生长了一张慈善脸。

中年女人收起茶壶,笑道,“今天晚上麻烦您了。”

宋卿应下这句谢,抬腿往外走,走至门口,他忽尔转身,目光沉沉地瞥向中年女人,“是他的主意?”

中年女人似乎在等著宋卿问她,她没带一丝犹豫,直接摇头,“是我的。”

宋卿很是不解,做为一个管家,何需做到这个份上,“为什么?”

中年女人道,“沈先生看起来有些可怜。”

可怜?这个词什么时候也能用到沈屿观的身上了。

“先生经常坐在那里,”中年女人指向二楼的开阔阳台,“一待便一天,他刚动完手术,按道理是要卧床休养的,我劝过好几次,先生没什么反应,起初我也看不懂先生为什么要坐在那,后来您来了,我便懂了。”

宋卿顺著她的手望去,发现那个位置正对著他的房间,但因为是侧斜著,若他不站到窗边,根本看不到,但站在那,却可以轻易看清屋中情形。

宋卿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她便继续絮叨,“我粗人嘴笨,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就感觉先生大部分时候像个活死人,不哭不笑的,疼也不吭一声。

但只要一碰到宋先生你,先生又活过来了,会笑会哭会难受。

今天先生回来的时候,站在您家门前,站了一个多小时,我看他是想去找你,但又不敢。

那样子看著怪可怜的,所以我才半夜三更打扰您,希望您别怪罪我。”

中年女人说完,便起身收拾茶具,离开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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