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离婚吧[ABO]+番外(52)

作者:寒山茶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视感情如草芥渣攻x温润执著受/ABO宋卿一度以为他们该伉俪情深,白头偕老。但沈屿观却用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原来他不过就是沈屿观事业的踏脚石。“50%的契合度,你指望我喜欢你什么?”“不过逢场作戏,我以为大家都该心知肚明。”而随著宋家倒台,宋卿这枚踏脚石成了碍脚石,他识趣的递上离婚协议书。点击展开

“进来吧。”连滟拉开门,瞧也不瞧沈屿观一眼,径直走了回去。

连滟回到院落客厅,等了足足五分钟,沈屿观的身影才踉跄地踏了进来。

短短十几步路程,于沈屿观而言,是步履维艰,每走动一步,都似有一只手在伤口里疯狂的搅动著。

“坐这等。”姜茶有剩,连滟倒了一杯递到沈屿观面前,“先喝点吧。”

“谢谢。”沈屿观克制著自己,竭尽全力露出一个称不上笑容的笑。

按时间来算,宋晏快要醒了,连滟不冷不淡地跟沈屿观说了两句,让他老老实实在客厅里待著,别四处乱跑,而后上楼照顾宋晏了。

连滟走了,和她的信息素,沈屿观在边缘线上垂死挣扎,终于缓过了一口气。

他打量著四周,古楼中央是一片露天园地,摆放著品类繁多的盆栽,其中有藤兰攀著屋檐,垂落枝桠,形成天然的遮阳幕布,房子的主人懂享受,在藤兰下置了两把摇椅,一张茶几,春来赏花,夏乘阴凉。

天热时,宋卿会抱著宋晏,悠哉游哉地摇著蒲扇,吃上一口冰凉西瓜,心满意足地同身边人闲谈。

天冷了,宋卿便把摇椅往外挪一些,阳光盛满,洒在身上,舒服地闭目小憩。

他仿佛看见了,宋卿在这一方天地里,过著的春夏秋冬。

“妈——”宋卿撑著头重脚轻的身体下楼,他生病迟钝的大脑在刚才反应了过来,连滟肯定是听成他要见沈屿观了,他眼光搜索著连滟的身影,“我不想见——”

“他——”

声音戛然而止。

沈屿观闻声掠来,两人登时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说】:采访渣攻的心理0.1版

请问你靠什么追回老婆呢?

沈渣邪魅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不要脸!

第七十二章

乌卷残云,风至雨踏,石灰铺的泥板坑坑洼洼,须臾间便积出小水滩,一盆小型盆栽随风刮倒,骨碌骨碌地滚到了沈屿观脚边,泥污甩溅沾至他的漆黑鞋面。

脚边微弱触感,沈屿观垂头望却,弯腰捡起盆栽,而后寻了一处挡风的角落,安妥地藏起来,他手心里沾染了不少泥污,四处未见水龙头的踪迹,他便就著雨水,扯出手巾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摸净。

他伫留在细雨绵绵中,嘴唇抿得生紧,额前水液肆淌,不知是汗亦或是雨水,指缝已然被擦净了,可他仍执著手巾,不断重复擦拭的动作。

他分明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欲诉于宋卿,但当他真的见着了宋卿,那一句我不想见他,轻而易举的让这些话语化为浊气,闷在胸腔吐之不能。

宋卿脚步顿住在楼梯中央,不上不下,他看著沈屿观拎著盆栽出去后,没再回来,纤长的身影被细雨朦胧,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遥远,宋卿能清楚地瞟见沈屿观脖颈间的纱布已经被雨浸透了,鲜血顺著雨水蜿蜒而下,在素白衬衫上格外醒目。

疯子。宋卿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啐了声,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指望著谁来在意。

反正他不会。

宋卿打定主意不去理会沈屿观的苦肉计。

三分钟后,宋卿拧著眉,翻出柜子里落了一层薄灰的雨伞,举到沈屿观头顶。

宋卿平日里温润的声音,此时稍显刻薄,“你想淋死在雨里吗?”

沈屿观听到他沙哑的声音,神情霎时紧张了起来,“你生病了?”

宋卿嗯了一声,把雨伞往沈屿观的方向挪了几分,“先进来吧。”

外面落著雨,宋卿自然不好意思把人往外赶,特别沈屿观现在还是一付虚弱的样子。

他俩并著伞回到了屋中,宋卿一声不吭的拿了条未拆封的毛巾,丢到沈屿观怀里,转身上了楼。

沈屿观刚刚跃起的几缕欢喜,随著宋卿的身影,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苦涩地扯起唇角,僵硬擦著打湿的发丝。

他知道宋卿烦他,在说出那番话后,他就应该自觉点,消失在宋卿的世界里。

他这次来,其实也只是想见他一面。

见完了,他也该走了。

沈屿观把毛巾叠放整齐,放置桌上,抬脚踏回雨幕中。

没走两步,突然一只手攥住了他,隐含怒气的话语接踵而至,“你发什么疯?”

宋卿一同闯入雨中,手里还拎著家用药箱,眼眸里蕴著火气。

“摘个腺体,是把你脑子一起摘掉了吗?多大的人了,还玩苦肉计,爷爷年纪大了,你是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宋卿颤著声音,乱骂一通,就算如此,也消不了他看到沈屿观糟蹋自己身体的怒意。

他脑袋本就疼的厉害,而沈屿观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的一把好手,他话音刚落,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感,灌入脑中,眼泪生理性的流落。

他真是没事找事,沈屿观找死,他生气个什么劲。

沈屿观苦笑道,“我没有用苦肉计。”

但人还是老实的被宋卿拽了回去。

宋卿懒得听沈屿观的解释,略显不耐的指著沙发道,“坐那。”

沈屿观听话的坐了过去,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前,盖住了大半眉眼,瞧起来还有点可怜意味。

他望到了绘红色十字的铝制箱,克制不住的生出期待,问道,“你刚刚是去找药箱了吗?”不是不想看见他。

宋卿神色变了又变,冷声道,“我是怕你死在春陵,爷爷会伤心,你别想多了。”

沈屿观点头,“我知道。”

宋卿佯做瞧不到他翘起的嘴角,按到沈屿观的脖颈间,“我给你换纱布,换完了——”

沈屿观不等宋卿说完,接话道,“换完我就走。”

宋卿的手一僵,随即嗯了声。

得,还挺自觉。

宋卿撕开纱布的同时,沈屿观闷声痛哼,纱布下的创口,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也不为过,线缝的肉口处,皮肉被雨水浸湿泛出灰白,如一堆烂肉贴附在身体上,狰狞可怖。

沈屿观微微侧头,正好看到宋卿复杂的神色,他不由地想伸手挡住伤口,“丑,别看了。”

“是挺丑的。”宋卿顺嘴接道,从医药箱里拿出药品,给他重新消毒处理创口,最后用纱布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脖子被纱布缠得转动困难,沈屿观瞧了一眼宋卿,低声道,“我是割腺体了,不是抹脖自杀了。”

宋卿:“有差别吗?”

“有,”沈屿观笑笑:“割腺体了还能看到你,自杀了就不能了,我不舍得。”

宋卿又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挺无赖的。”

“没,”沈屿观老实地酌了口先前连滟给他倒的姜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桌面,小声低喃,“我只对你无赖。”

第七十三章

他的声音低而沉,在稀稀疏疏的雨声中,不算清晰,宛如悠扬婉转的琴声低吟在耳侧。

余音袅袅,徘徊不断。

宋卿平缓有力地心脏蓦地剧烈跳动了一下,宛如被人出其不意的捶了一记闷拳。

“换好了!”他烫手般的松开,眼神飘忽往旁边乱瞟。

“雨下的挺大的,感觉那怕撑著伞出去,都会被淋湿了。”沈屿观幅度极微地往后靠,掌心捧紧茶杯,抬眼飞快地扫过宋卿,又急急转了回来,跟犯错了等著受罚的孩子一般,“啊,换好了?那我就走了。”说罢,他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整了整皱在一块的衣角,准备踏出去。

“算了——”宋卿听到雨声渐盛,咬著牙道,“等雨停了你再走吧。”

沈屿观脚顿时不动了,他转过身,面带犹豫道,“你会不高兴的。”

“…”

沈屿观是去报了茶艺速成班吗。

宋卿收起药箱说:“随你。”

沈屿观细不可闻的轻笑出声,他觉著脖子上的痛楚没那么难以忍受了,“雨一停,我就走。”

宋卿懒得搭理他,拿起药箱上楼。

“你——”

宋卿打断他,“我去睡觉。”

忙活一通下来,他顿觉头疼欲裂,看著沈屿观更是来气,还不如回去休息。

推开房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夹带水气。

窗户先前打开了,他忘了关上,雨水大肆倾落到屋中,他抖了个寒颤,连忙上前关窗。

视线不经意的看到隔壁闲置,一直无人问津的老楼,突然有了烟火气息,搬家公司的人披著雨衣,进进出出的把大件小件的家具往里面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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