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离婚吧[ABO]+番外(21)
沈屿观侧过头睨住宋卿,宋卿低垂著的脑袋连著脖颈,额前的碎发长的盖住了半边脸,露出来的鼻子到下巴,柔软没有棱角,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驯。
可他却发现他和宋卿之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无形间横加了一道墙壁,他已经瞧不真切宋卿温软的表像下,隐藏了怎样的情绪了。
熟悉的广霍香逐渐被信息素抑制贴泄露出来的苹果香掩盖,沈屿观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叫宋卿的人逐渐蚕食占据了原本宋卿的躯体。
明明是一样的柔软,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东西,已经变了味道。
宋卿将手中未饮过的酒放在了露台中央的景观桌上,“先生找我来,不会只为了夸一句水池好看吧?”
【作者有话说】:QAQ我手机内屏摔坏了,还没修,之前写的一丁点存稿也没办法用,所以今天极为短小!对不起大家了!
第二十六章
沈屿观笑了起来,他专注地睨著夜色,反问,“我找你,一定得有事?”
这场宴会的主题是宋夫人,他没兴趣同无关人等虚假周旋,却也没法直接打发掉,毕竟都是各家名贵,几分薄面需要给的,宋卿的出现,倒是解了围,让他有正当理由脱身。
宋卿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抿唇道,“那先生,你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宋卿感觉到脖子间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咬痛感,他起床时吃了一颗止疼药,没想到这么快药效就过了。
这迫使他更想离开这,沈屿观却一把抓住他,语气低沉,“这么不想见到我?”
宋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耐语气,让沈屿观觉得奇怪,甚至产生了一种微妙且不悦的情绪。
“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宋卿尽力挤出一抹笑容,他轻微抬了被擒住的手腕,“先生饶了我吧。”
沈屿观贴得近,他的信息素越发清晰,浓郁厚重的桔花味,化为无数根细若牛毫的绵针,扎进他的伤口里舔血吸髓。
转眼间,宋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如纸色。
后背额前源源不断地渗出冷汗,打湿了面料柔软的衬衣,粘腻地贴在背腰上,勾勒出一截纤细的腰。
与此同时,人工腺体的信息素在刺激下,蓬发如潮水,迫不及待地从抑制贴里泄露出来。
沈屿观感知到信息素的刹那,猛地松开了手,倒退好几步,他的心脏跳动声几乎是一瞬间响若雷动。
宋卿在疼痛中瞄到沈屿观剧烈的反应,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沈屿观精致的眉眼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绯红,喘著气扶著栏杆,似乎在竭力克制著什么。
这样子…就像是他发热期的样子…他脑海里刚浮现出,就立刻被他否定掉。
不可能!这想法吓得他惊慌失措,害怕地想要逃开,却没想到沈屿观敏捷的如同一头豹子,上来就扑住了他,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沈屿观咬著他脖颈上的细肉,声音里全然没了平素的慵懒沉静,恶狠狠地质问,“你想去那?”
宋卿浑身颤栗,抖著嘴唇,“我…”他才刚吐出一个字,沈屿观又大力推开了他,双手撑在景观桌上,拼命压抑著什么,从牙根处挤出短短几个字,“走…立刻…走!快点!”
宋卿被踉跄推倒在地,他顾不上喊疼,马不停蹄地逃开。
可临到门前,宋卿又猛然折身回去,他们这的动静已经引得有人探头过来看了,但露台旁侧有一排翠竹郁郁葱葱,挡住了好事人的视线。
“先生…”宋卿不敢靠得太近,在离沈屿观三五米远,就刹住了脚步。
沈屿观还保持著他逃开时的动作,双手死死撑在景观桌上,半分未动,赤红著眼粗喘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
这短短的两个字,如同引爆炸弹的火星,沈屿观沸腾的血液在他耳边咆哮,要他将眼前人吃干抹净,吞咽入腹。
他的衣服为什么湿了贴在身上,该死的omega,是在勾引他吗?
不,不是在引诱他。
他的脑子里回荡著,嘶吼著,抓住他,他刚刚想跑,他湿著身子勾人的模样,是想跑去那?要去勾引那个alpha?
沈屿观红著眼抬起了头,他露出一丝沉著的笑容,像是诱导小朋友吃糖果般的语调,“宋卿,过来。”
宋卿汗毛直立,他的直觉告诉他,沈屿观现在状态不对,他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
“先生…”宋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
沈屿观的微笑扭曲了,在他看到宋卿退步的时候,他脚底灌铅,沉重地迈开步伐,一步步紧逼近宋卿,宋卿退无可退贴住露台的墙壁。
“你为什么要逃?”沈屿观五指化爪擒住宋卿的肩膀,宋卿痛呼出声,他丝毫不为所动,嘴里重复道,“你为什么要逃?”
“我没有,先生,我没有。”铺天盖地地桔花香包裹住宋卿,他寸步难行,只能痛苦地摇著头,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自讨苦吃。
“是发热期到了吗?”宋卿颤声问道,沈屿观的这付样子,只能让他想到这种可能性。
沈屿观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在这发疯,除非他想上社会头条,他耗尽神智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温热的血液从齿缝中流了出来,带给他一丝清醒,口齿不清地低吼著,“去个…没人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我狂奔在洒狗血的路上!
第二十七章
一路上,每每到了宋卿以为沈屿观要像条饿狼捕食般扑倒他时,沈屿观又会恢复一二分神智,跌跌撞撞地离他远点。
沈屿观在疯狂中倾覆了理智,理智又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短短十几分钟路程,宋卿活似过了一年半载,他终于在人多眼杂下,把沈屿观带到了二楼尾侧的客房前。
他浑身冒著虚汗,手心里都渗出来的汗水,滑腻腻地握住门把手。
迎面走来了佣人,他飞快地拉开房门,不知从那生出了股力气,攥住沈屿观的衣服推了进去,自己转身合上门,气喘吁吁。
沈屿观踉跄扶住墙壁边缘,气息越发沉重,汹涌澎湃地信息素不断地在诱导他,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反复复,抓住宋卿,***,标记他融合他。
沈屿观眼前恍惚,宋卿的身影化为无数个小人手舞足蹈,离他越来越近,他胡乱挥动著胳膊,眦眼欲裂咆哮道,“滚开!”
你真的要我滚吗?你不想要我吗?耳边响起一道低喘的软糯声音,直往他耳蜗里吐息。
“滚!”
“别走”
“快滚!”
“过来!”
沈屿观如同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一半在驱赶宋卿,一半在渴求宋卿。
宋卿惊慌失措地紧紧贴住房门,踌躇不定,是否要上前。
他看著沈屿观痛苦地跪倒在地上,熨烫地一丝不苟的衬衣遍布折痕,双眼赤红,指尖无意识地扣著地板,炽热地气息隔地如此远,都能轻而易举地灼伤他。
这付样子和他在发热期得不了解脱,声嘶力竭哭泣哀求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宋卿忍不住苦笑,低声喃喃,“报应。”
真是报应啊。
宋卿想一走了之,但无形的枷锁捆绑住他的脚,他动弹不得。
他深知发热期的得不到另一半信息素的绝望,他无法眼见沈屿观痛苦,而头也不回的一走了之,将他丢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求而不得嘶声哀求。
他已经决定不爱了,但这个人依旧握住他的命脉,那怕是碰上一碰,都要粉身碎骨。
就如牵一发而动全身,沈屿观伤一千,他也要自损八百。
宋卿叹了口气,似乎在嫌弃自己没出息,转身反锁住房门,咽下口水,英勇就义的迈进步子,小心挪动,嘴里轻声碎碎念道,“先生…我…很疼…”
他的声音像一根钢针精准无比地扎进了沈屿观的脑袋里,剧烈地疼痛直冲脑顶,信息素疯狂奔涌而出,胸腔的空气压缩滞留,吐不出吸不进。
而小心翼翼走过来的宋卿,就是一个大型的氧气罐。
他的眼里闪烁著野兽的光芒,宋卿几乎就要被这凶残的目光止住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解开了汗湿地衬衣,白皙瘦弱地身体就这么突兀地印入沈屿观的眼里,如同在一条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狗面前,摆了一盘香气扑鼻的骨头饭,宋卿明显察觉到沈屿观的呼吸声更加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