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析亮着一双眼睛看边星火,忽然笑了起来:“其实我一点也不期待颁奖舞台,之前想要获奖,是为了证明我爸并不那么糟糕,奖项这个东西,是世人对演技的认可和评定,但我心里有一把更精准的衡量标尺,我的好与不好,我更希望我自己来衡量评定。”
他说话时嘴角是上扬的,眼眸却低垂着。
边星火捧住路嘉析的脸:“我的嘉析是最好的。”
路嘉析冲他一笑,摆出一副拽拽的小模样:“那当然要是最好的,其实我每一次演戏都会把角色当成我的一段人生体验,人的一生有长有短,不一定要足够长才可以体现,主角和配角并不重要,我只想选择我感兴趣的演,哪怕那个角色只有一分钟的生命。”
边星火的眼底倒映着路嘉析和玻璃窗外黑夜里的云层。
他开口:“好,你选择你喜欢的剧里人生,我陪你度过你的剧外生活。”
路嘉析轻笑:“啊,这是要和某个男人绑定一生了吗?”
“回去就给你买戒指套上。”
“什么啊,买戒指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绝对不能让我知道保持神秘感的吗?”
“那嘉析哥哥忘记一下刚才那段。”
“我可比金鱼厉害,我有八秒钟的记忆。”
“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某个男人怎么不回答我?不敢承认要和我绑定一生了?”
“结婚吧。”
“啊?”
“我说路嘉析,我们结婚吧。”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完结啦~
重要的事情要放在前面说!
专栏第二本预收文《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求求求求收藏呀!
穿书打脸爽文,不爽,你们打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
然后专栏第三本《独身主义》是最近忽然想写的一个梗,这两天就会开,但是更新应该不会稳定,中短篇,概括起来可能是一个偏执型讠秀受强制爱的故事(什么?
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收藏一下~
明天写第一个番外,小任和小陈的故事,他俩的故事我还挺喜欢的。
这一章下面的评论都会发放红包,很感谢这么长久的陪伴,我们明天见哦~
第104章 小任和小陈1
A区的雪说下就下,一点预兆都没有。
下午时还是零星的小雪,到了晚上,白皑皑一片,有要大雪封城的势头。
任家郢缩在加厚的天鹅绒被子里,露出小半个脑袋,整张脸透着诡异的红。
他闭着眼睛,但明显没睡着,被打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额角的虚汗越冒越多。
边星火个不是人的。
任家郢撑着胀痛不已的脑袋,用残存的意识在脑袋里骂。
他下午四点给边星火打的电话,让边星火回来给他带点退烧药。
现在都晚上八点了,人呢!
任家郢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把刀,时不时地扎他两下,身上更是一会冷一会热,空空的胃又时不时一阵痉挛。
他不会要命丧于今晚了吧。
这样的念头刚升起来,一阵几不可查的开门声响起,任家郢瞬间竖起耳朵,果真听到了走近的脚步声。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任家郢哑着嗓子就开骂:“边星火,你一定是趁我病要我命。”
“很难受?”响起的声音不属于边星火。
任家郢强撑开眼睛朝来人看去,眯了好一会眼睛才看清楚来人:“陈栩?你不是这两天跟导师闭关吗?”
“嗯,刚刚结束。”陈栩将手里的药放到床头柜上,“我去给你烧水。”
任家郢迷迷糊糊的,想问挺多但脑子胀得厉害,干脆闭上眼睛等吃药。
三个人是两年前一起搬进这栋小公寓的,任家郢和边星火是同学,两人最开始住的都是单人的学生公寓,后来边星火跟导师做事的时候认识了陈栩,正好三人都有租公寓的意思,就一起搬了进来。
任家郢房间的窗帘没拉,落地窗望出去是一小片树林,平日里的夜晚看出去黑乎乎一片,今晚却满眼的雪白。
任家郢一会睁眼一会闭眼,眼底时不时闪过窗外的白,意识渐渐不听使唤了起来。
再清醒时,是他感觉自己被人从被子里拉了出去,暖气一下子少了大半,冻得他一哆嗦。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陈栩在扛他,任家郢顿时一阵挣扎:“我好冷啊,你也打算趁我病要我命吗?”
陈栩的声音听起来有两分不同于往日里寡淡气息的冷和严肃:“你高烧,39.8,我带你去医院,光吃药肯定不行了。”
“可是我冷,陈栩你是憨批吗?你就这么把我拖出去,从这里拖到大厅,我能直接飚上40你信不信?”任家郢有气无力地骂着。
陈栩动作一顿,把他放下了,给他盖回了被子,转身朝衣柜走去。
任家郢一碰到床,就直接整个人栽在了床上,被子卷啊卷,一副谁也别想把这座山移走的架势。
陈栩拎着羽绒服回来的时候,任家郢已经扎好了根,他把自己卷得严实,鼻音很重地对陈栩开口:“给我拿药,我不去医院,想当年小爷我烧到40度,都能起来给你蹦个迪,39.8算什么,上药,快。”
陈栩拎着羽绒服在床旁看他,看得任家郢都快以为陈栩是不是站着睡着了的时候,他开了口:“那你现在起来蹦一个给我看看。”
任家郢:“……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快给我药,要没命了。”
任家郢说话时嘴都有些打飘了,等了半天没等到陈栩的药,又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
“先喝点粥。”
任家郢竟然从陈栩那块木头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的温柔,像做梦一样。
不过他的脑袋已经承载不了他想那么多了。
感觉到嘴边贴进来东西,他就张开嘴,然后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合上嘴咽下去”,他就一口吞。
后来药是什么时候吃的他都没有意识了。
再醒来时,是被浑身的黏腻和几分燥热热醒的。
彼时天还没亮,任家郢踹啊踹地把被子踹开,旁边忽然出现动静:“怎么了?渴了?”
任家郢朝声源看去,看到了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陈栩。
他一怔,仔细看了看陈栩,发现陈栩是跪坐在床边的。
床头的闹钟上显示是凌晨三点。
任家郢还有些迷糊的脑袋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你一晚上都这样趴在这?”
陈栩没回答,而是拿过了桌子上的耳式温度计,放到了任家郢耳边检查体温:“37.8,还有一点烧,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可由于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膝盖早就麻了,他起身时一个身形不稳,晃了晃。
任家郢一把拉住陈栩的手腕:“陈栩,我说你二愣子真不是说瞎的,你一个晚上待在这里干嘛?”
“要给你降温,不然会反复。”
任家郢被噎了半晌:“那你不会到床上来吗?就那么躺在床边,明天我好了,换你病?”
陈栩看着任家郢没有说话。
房间太黑,任家郢看不清陈栩的表情,他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伤到了陈栩,毕竟对方照顾了他一个晚上,他只得压下习惯性的爆脾气,放软了语气说话:“我的意思是,我此生有你这样的好哥们,无憾了,再对比一下,边星火那家伙简直像充话费送的朋友。”
陈栩抽走了被任家郢拉住的手,站直了身体:“我去给你倒水,喝完你继续睡,我会回房间。”
任家郢莫名觉得陈栩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可他还没反应,人已经出了房间。
再回来时端着碗水,也是默不作声。
任家郢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
他和边星火认识在先,边星火那家伙虽然平日里不太搭理人,但两人关系也一直不赖,后来认识了陈栩,三人住在一起,他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和陈栩相处得自然不能说不好。
当然也算不上多好,因为陈栩太闷了。
边星火属于“我没工夫搭理你,你滚远点”那一卦,但他气场强,只要他站在那,别人就很难忽视他。
可陈栩不一样,陈栩沉默,很多时候沉默得容易让人忽视他。
任家郢虽然性格开朗,但也没有有活力到每天都能想尽办法和别人沟通的地步。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陈栩才照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