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和做一不可兼得(35)
“你在想屁吃。”陈河道。
刘克洲还要和陈河再来几个回合,就被苏唐止住,“都闭嘴。”
两边瞬间偃旗息鼓,只见苏唐把蓝多多的题放到陈河桌面上,“让他给你讲。”
陈河被苏唐起用,点着头看题,一边看一边说:“我现在是不是算你们学习小组的客卿?”
“你撑死算个编外人员!还客卿!”刘克洲叫道。
路过的徐灿阳感慨一声,“我终于知道陈河和刘克洲为什么能聊出巨轮了,他们可着一件事车轱辘话来回说啊!”
陈河骄傲地抬抬下巴,“就聊苏唐我能跟他聊出一艘海洋奇迹号!”
“什么?”刘克洲眨眨眼。
“国际游轮品牌皇家加勒比旗下的一款游轮。”苏唐开口。
刘克洲翻了个白眼,“你们不愧是同桌。”
情书的事情好像就这么翻篇了似的,陈河带苏唐回家吃饭,把那封天蓝色的信封放进了自己收卷子习题的箱子里。
那个他不记得名字的姑娘的喜欢固然重要,但在陈河看来只是一个追求新鲜脸蛋的女生一时冲动罢了。因为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苏唐的好,不会有人比他更喜欢苏唐。
陈河妥善安置好情书出来,苏唐在帮杜春晓端菜。
“小苏吃不吃辣?”杜春晓用烤箱烤了一盘肉菜,问道。
苏唐看了陈河一眼,“可以来一点。”
杜春晓就真的只捏了一点辣椒撒上去。
陈河靠在客厅,看着苏唐沉浸在烟火气里,就像和他过日子的人一样。
他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陈河接起。
“秦叔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久等了,记得评论,后面还有。
第32章 拆迁冲突
医院的走廊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像是傍晚刚刚消过毒。郝昊天就蹲在急诊室门口, 头都快埋进自己膝盖里了。
“秦叔怎么样。”陈河一路从家赶到老城区这边的医院,迈着大步过来问道。
郝昊天抬起头, 红着眼圈,“在里面缝针……”
陈河啧了一声,眉头皱着看向老城区这片的人, “怎么回事?”
老城区这片跟秦优南熟的大多也认识陈天游,这会见到陈河,也没什么可瞒的, 就一股脑地全说了。秦优南之前说过的, 没说过的, 他们全说了。
陈河听完,脸阴的不像话。
从半年前, 跟他们谈拆迁事项的人就从新北区拆迁办变成了大梁恒际,不仅承诺的拆迁款比之前少了不是一点半点,就连来人的态度都大相径庭,颇有再不搬走就强拆的意味。
秦优南和几个兄弟是见过世面的,以前大家都是老流氓,谁怕这个?就由他们带着, 把大梁恒际的人堵在老城区口, 这一片谁也不松口。
一开始大梁恒际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也没着急开发,最近这是政策文件下来了,港城要大力发展旅游, 大梁的人才坐不住了,三番五次地派人来谈。
每次来谈都带一堆礼品,可秦优南一步不退,坚定地要让他们给老城区的居民应有的资金补偿。
这一来二去,大梁恒际急眼了,这两个月来,隔三差五地就叫人来闹事。
往巷子里扔燃烧瓶啊,把居民家的猫狗弄死挂在人家门口啊,卸了汽车三轮的车轱辘等等。老城居民区破旧,根本没有监控,报警也没用。后来居民纷纷在自家门口装了监控,才消停一阵,过几天,就又有新的手段骚扰他们。
老城区居民们老实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被人欺负成这样,就今天下午,又来了一大帮人来闹,还撞伤了一个四岁小孩。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居民跟闹事的动起手来。秦优南赶到的时候已经打的不分敌我了,他进去拦,就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往后撞到了一辆报废三轮上,衣服被划破,手臂被割了一道十寸长的口子。
“带头的是李诚,我看见了……”郝昊天蹲在地上抹了把脸。
李诚是郝峰手底下的老人了,当年是跟着陈天游的,后来陈天游不干了,就去了郝峰那。
陈河抬手捂着脸呆了会,闷声说道:“你是今天才知道?”
郝昊天点着头,哽咽道,“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收收账、组点那种局,我没想到他会去欺负秦叔……”
陈天游和秦优南早就和郝峰不是一路人了,这人手下不干不净的,为了钱什么都敢干。陈河嗤笑一声,那种人能教出郝昊天这么看着缺魂但也算良善的儿子真是见鬼了。
“小陈哥?”旁边有人叫陈河。
秦优南主张别把事闹大,他们拿钱和平解决就行,可现在那帮人就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这帮人没秦优南那性子,都恨不得那些家伙跟那帮子流氓干一场。
陈河是陈天游的儿子,他们请陈河拿主意。这会荀六也开车过来了,见到陈河一脸愠怒,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怎么着啊?”他问道。
陈河吸吸鼻子,把衣领拉到最上面,“叫人来,在新北老城居民区守着,别让他们再打起来,也别让他们挨欺负。”
“小陈哥……”旁边有人不同意,他们这几个月觉都睡不好,怎么就不能打那帮人一顿呢!
“那帮人是职业混混,惹了事,拘留所住一阵出来了就接着混,你们呢?”陈河抬抬下巴,在场不少都有正经工作的,“你们跟他们干一架,一起去拘留所,事闹大了再蹲个监狱,工作不要了,家也不养了?”
“你们消停在家呆着,我给你们守着,”陈河看向荀六,“跟郝峰说一声,要么通知大梁的人按之前定好的补偿款签合同,要么就耗着。”
“不用跟陈哥说?”荀六有些担忧。
陈河沉默半晌,“别说了。”
他在,这事就是他和郝峰的事;陈天游回来,这事就更复杂了。
“你,别蹲这跟奔丧的似的了,去里面看看秦叔咋样了。”陈河抬脚碰了碰缩在那里的郝昊天。
郝昊天腿都蹲麻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脸委屈地看了陈河一眼,才进了急诊处理室。
“这小子平时不是挺横的嘛,这是谁踩着他尾巴了?”荀六纳闷道。
陈河看向处理室,沉声道:“他亲爹祸害他最亲近的叔叔,估计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陈河送秦优南回家,之后又把郝昊天送回家,折腾到半夜才回自己家。本以为苏唐早就走了,走到楼下却发现家里灯还亮着。陈河走到门口,鬼使神差地抬手敲了敲门。
苏唐拉开门,一脸困倦,“你没带钥匙?”
陈河笑笑,他插兜的手就摸在钥匙上。
客厅的灯亮着,餐桌上摆着习题还有演算纸,十几页纸,都是苏唐等他的时候写的。
“你要不要吃东西,我把菜和米饭给你热一下。”苏唐看到陈河轻轻点了点头后,去了厨房,熟练地把盘子送进微波炉,嘴里小声念着什么。
陈河脱下外套过来,才听清苏唐说的是“排骨一分钟,花菜两分钟,米饭两分钟……”
等微波炉热好饭菜的时候,苏唐就靠在厨房流理台旁,头往下垂着,头发松散着,透出睡意。
陈河看着眼底发热,把人拉到卧室,“床单被罩新换的,困了就睡。”
“那你呢?”苏唐问道。
“我吃了饭去客房睡,”陈河揉了揉苏唐头发,“浴室橱柜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早点休息吧。”
苏唐就这么留了下来,他洗漱完躺在陈河的床上,如陈河所言,床单被罩都是新洗出来的,带着淡淡的橙花香,和陈河身上的味道很像。
是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听着客厅碗筷轻微碰撞的声响,然后是陈河吃完将碗筷放进洗碗机的动静。直到听到客房的门关上,苏唐才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去了学校,戴子同他们就都知道了,上着课就疯狂地给陈河使眼色,示意他看微信。陈河头也不回,自顾地趴着写写画画。
戴子同微信和他说什么他都差不多清楚,无非就是问他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叫他们,再严重一点,就质问陈河是不是不拿他们当兄弟了什么的。
苏唐看戴子同激动得佛系班主任都快看不下去了,用手臂碰了碰陈河,“你给他回个消息。”
不一会,戴子同就收到了陈河的消息。
—港城的骄傲陈河:老实点,别跟个招手气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