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狩猎ABO(5)

“你刚才把被子踢掉了,我帮你拾起来。”易解温声道。

梁丘言心里后悔之至,恨不得再去阳台上抽根烟。自己先是一惊一乍地逃回卧室,现在又差点把人家当成杀手给收拾了......脾气再好的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更何况是陌生人?!

他抬眼看了看易解,庆幸没失手伤着对方精致的脸蛋。

易解......会因此离开么?

“言哥,”易解稍稍凑近他一些,眼神温柔而关切,鼻息扑得梁丘言眼眶发涩:“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嗯。梦见了不好的东西。”梁丘言含糊道。其实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自我防卫,但梁丘言并不希望易解察觉他的身份与众不同。

他不希望吓到易解。

“原来如此,”易解嗤笑:“我以为像哥这样可靠的人,从来不会做噩梦呢。”

“你觉得......我很可靠么?”梁丘言一怔,慌忙向易解确认。

易解重重点头:“嗯。”

“可靠”。这个词,梁丘言曾无数次从兄弟们口中听到,甚至包括两任“裁决人”,他也将其视为责任。

今天易解所言,则与梁丘言以往所创下的一切战绩并无关联,而是仅凭一面之缘就对他建立起的信任。

甚至好感。

“为什么?”梁丘言闻着忍冬花香,脑子晕乎乎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挠头。他有种拥抱易解的冲动,看着黑暗中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些许的身影,梁丘言忽然退缩了。

如果抱住他,似乎没法给予对方预想中的安全感啊。

结果是易解先他一步。

“言哥,你是不是想抱我?”易解将下巴轻轻搁在梁丘言肩上,将问句说出了陈述句的语调。

“嗯?!”

梁丘言脊背上寒毛惊立。他已经放弃怀疑易解是否会读心术,单是这个举动就够自己惊讶的了。而且依据梁丘言之前满世界游历的经验,易解刚才面不改色说出的那句,如果放在某些东亚地区,意义完全就是少儿不宜。

纯洁的小兔子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小易,”梁丘言感觉易解修长温热的手正放在自己后腰上,简直紧张到浑身僵硬:“你快放开我,我怕再这样下去,你......会很危险。”

“很危险。”梁丘言又小声重复道。

“不要,”易解嘟囔着:“你又不会吃人。”

梁丘言决心教育一下眼前这个毫无戒备心的家伙。他伸手“唰”地扯开了易解的半边睡袍,腿腹猛然发力,不费吹灰之力再次将易解按在地上。

“小易,你要弄清楚,”为了装得更像一些,梁丘言刻意伏在他耳边缓声道:“我可是个陌生人。你那么轻易地相信我,就不担心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易解半晌没有回应,大概被唬住了。

话虽如此,实际上梁丘言很心虚。因为一片大好春/光近在咫尺,作为一个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他确实想做点什么。

他听见呼吸声彼此交叠。

可能因为**期临近,也可能是因为那杯酒,总之那时候的梁丘言意识出现了空白,俯身在易解的颈侧落了一个吻。

唇瓣上的触感细腻温热,比软玉什么的还要好上千万倍,激得梁丘言这位陈年的母胎solo脑中又是一阵气血乱涌,竟在原本落吻的位置又附上一圈完整的牙印......

忍冬花的气味忽然变得辛辣起来。

完蛋。

梁丘言怔着,知道自己干了傻事,然而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起身离开,而是匆匆瞥向受害者的眼睛。

易解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梁丘言,神色复杂。

那个位置是腺体啊......他难道不知道么?!

“啊!对不起!我、我怎么......”

梁丘言这才触电一般震悚起身,向易解连声道歉。

不料还没等梁丘言下一步行动,易解已支起身子来,迅速锁住了对方的双手,使他被迫跨坐在自己腿上,挣脱不得。

此刻,梁丘言只得盯住易解的嘴唇,比原先越发慌了。

*,这个人的力气好大......

“小易?”他努力保持镇静。

“言哥,”易解皱着眉看他,呼吸与梁丘言一样紊乱:“你好像也没有弄清楚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

梁丘言本来还在想着如何安抚易解,组织着道歉的措辞,现在竟然要直接被“受害者”就地教育了?!

良久。

出乎意料的是,易解忽而叹了口气,笑道:“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谁都可以偷袭啊。”

“......啊?”

“你刚才说要制服我,肯定是开玩笑的吧?”易解很是善解人意地继续说道:“所以才会故意留给我偷袭的机会。”

梁丘言自问情况确实如此,但哪里会有差点失身的人帮对方说话的?

“不对,”梁丘言羞愧难当,低头道:“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不。”易解打断他:“哥是什么样的人,我能看出来。只是你为什么......会那样做?”

梁丘言隐然觉得,眼前这小子在他这里步步为营,保不准背地里用了什么手段。可事到如今,他总不能敷衍说外星人附体之类的无聊借口。看易解如此认真,加之方才的失态,梁丘言觉得必须让对方听到实话。

他咽下一口唾液。

怂什么,你可是“狮子”啊!

“咳,我就是觉得......”梁丘言咬了咬下唇,面颊发烫:“你......太吸引我了。”

“那个,不是,”他虽然性格直率,但不太善于表达,现在更是语无伦次,只想着赶快找个别的话题蒙混过关。支吾了半天,梁丘言索性把脸别过去,闷声道:

“别误会,我我我特别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你可以把我当成变态,揍我一顿,但是我真的没法控制......你如果特别讨厌我的话,我......”

易解眼见梁丘言逐渐从头熟到脚趾,还垂睫掩饰眼底闪过的一丝失落,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树立了内敛的人设,不能也肆意“失控”一回。

“哥,没关系的。”易解深吸一口气,轻声宽慰他道。

“......真的么?”梁丘言简直如蒙大赦,即便室内黑着灯,都能看见他眉目间阳光灿烂:“你不生气?”

“嗯。但是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你说吧。”梁丘言急于将功补过,觉得任何条件都能接受。

“哥也可以......让我亲一下么?”

梁丘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哪里相信会有这等好事——让易解亲他?怎么想都是血赚啊!

“你说什么?”他小心确认。

易解总算没忍住,这回吻的是梁丘言的唇瓣。末了,还舔舔下唇,微笑道:

“嗯。甜的。”

“......小易,你真的是Omega么?”

“是呀。”

看他一脸单纯,梁丘言的体温开始呈几何倍数飙升,感觉自己真要栽在他手里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再次钻进被子。

今天种种迹象表明,梁丘言不仅捡回来一个绝世大/麻烦,自己还有可能出现了内分泌紊乱。

不行,明天必须得去一趟医院。绝对不能被这小子占据主动权!

第4章 Masker J

两人先前闹了这么久,导致梁丘言一直窝在被子里回味易解说的话,心跳如擂鼓,一夜没睡安稳,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进入梦境。

梦里很罕见地没有出现阴暗的街巷,抑或有弹壳像暴雨一般敲响地面。

反之,四周极度安静。

他梦见自己就站在家中,但家具和墙壁都被蒙着透明糖纸,底色粉红,直面光线的褶皱处折射出天青色。他记得这种纸是用来包裹一种聚合硬糖的,曾在旧区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早已退出了潮流。

梁丘言大咧咧地向沙发上一躺,就听身下的糖纸“哗啦”一声蜷缩,立刻洒出来许多糖豆。

他随意挑了一颗放在嘴里,却尝到了温热的忍冬花味。

“嗯。甜的。”不知谁说了一句。

“卧槽!!”

梁丘言吓得大吼一声,硬生生从床上弹坐起来,伸手一摸,果然出了满头的汗。

我他妈刚才......梦见了什么鬼东西?!

低头看去,身上某个部件也欢快地向他表示自己精神状态奇佳。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梁丘言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言哥,你没事吧?我能进来么?”易解担忧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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