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风控官总想撩我+番外(132)

作者:蕉下醉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年下 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关键字:主角:苏齐云,顾培风┃配角:Fintech,波动率,衍生品,大空头(?)┃其它:互宠,情有独钟 可惜撩不到 立意:书信虽短,情意绵长 金融科技尖端人物苏齐云,是他人眼里的高傲天才、Nebula员工眼中的少话冰山、金融圈里最耀目的星云。海归一年半,出于病情考虑,他一直避不见人,可越神秘越容易引发好奇心,从不露脸,他反而人设图一大堆,成了全网最红的Mr.Who。点击展开

晚饭后,八点多的样子,藏区的太阳终于开始西沉。

其余人坐在房车前谈天说地,顾培风一个人在湖边,正往地里打着帐篷地钉。

脱下衣服,最直接的感官冲击勾着大家发现:顾培风的身体如此结实。

高原风大,十一根地钉,每根需要扎进坚硬的岩层里至少20厘米,这样扎出来的帐篷才算得上稳定。

他脱了上衣,宽阔的背部肌肉随着右臂的每一次动作收紧。

余晖金灿灿地浇了一背,细密的汗珠一折,活像披了一身金子。

“年轻的身体啊。”易燃啧啧艳羡。

“不许看!”肉|体小卫士苏孝慈再度巡逻出警,“压缩饼干没吃够是吧!除了我哥都不许看!!诶我哥呢?”

她找了一圈,刚刚一直坐在桌子旁的苏齐云居然不见了。

易燃非要嘴贱:“再高冷的美人,也抵挡不住年轻身体的魅力。”

苏孝慈瞪他:“你胡说!”

十一个地钉全部扎完,顾培风直起身子,肌肉还维持着紧张的状态,凉风一过,蓦然有些冷。

柔软的毛巾温和裹上了他的背。

他转过身,看到给他披上毛巾的苏齐云,暖乎乎地笑了:“哥。”

“夜里凉,先把汗擦一擦,待会风一吹,小心别感冒了。”

“哎。”

顾培风裹着毛巾,把汗擦干之后,上易燃的房车冲澡。苏齐云留在帐篷里,卷起帐篷窗帘,校准着天文望远镜。

草原上光污染低,大气稀薄,是天文爱好者的圣地。一路上,他几乎每天都带着顾培风看星星。

只是顾培风不太能熬,有时候都瞌睡的直点头了,猛地惊醒,还跟着瞎应和“好看好看!”

帐篷里铺得太软,他还在底座增加了硬板,好让望远镜能够有更好的精度。

易燃掀开帐帘进来了。

这点不算出乎意料,苏齐云一面校准着赤道仪,随口招呼他坐下。

“还有一半故事,我想讲给你一个人听。”

苏齐云放下手头的事情,回头看他。

“其实当时,顾培风没有和我们一起回去。”

苏齐云低下头,不知注视着哪里:“我猜到了。他,向来不是个听劝的人。”

“小北胖子他们下车之后……”

易燃开始补完昨天没讲完的后半部分。

*

“你们回去吧。”

等胖子阶段性嚎完,顾培风平静地说了这句话。

小北他们还想跟着劝解,易燃嫌他们添乱,摆摆手让他们都先回车上去了。

等其他人都上了车,易燃这才摊牌,“你是顾氏二公子吧。你这条件,还需要这样,那世上一大片人不是都没活路了。”

没想到这句话莫名其妙地触了顾培风的逆鳞,他愠怒地瞪了易燃一眼:“我不是什么顾氏二公子。”

过了会,他似乎自己也觉得敌意太过重了,转圜道:“你走吧。别坏了你们来西藏的心情。”

易燃又老话重提,以生活多么美好为指导思想开导一番,但从顾培风垂眸望着深渊的表情来看,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在这费力讨人厌,说半天跟风过耳朵差不多。你想不想活,的确不关我的事,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你这大好年纪,高中……毕业了吧?”

顾培风嗯了一声。

易燃一拍大腿:“你连高考都趟过去了,还有啥他妈能比高三还黑暗??”

或许对易燃来说,人生的确是这样。

顾培风转脸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是失神的,像无底无光的深渊。

他安静地转回去,继续凝视着深渊:“你试过被你妈亲手掐死么?”

易燃被这句话劈得脸色一白,一时语塞。

顾培风的黑瞳里倒映着圣山。

暗黑沉重的山体上,覆着神圣白雪的冈仁波齐——接纳一切隐秘与黑暗的圣山。

“……她不如当时一口气掐死我,至少,我还能恨得光明正大点。”

“反正我的命也是她给的。可我放弃挣扎,等着她亲手掐死我的时候,她忽然改了主意,一把把我丢出了大门外,让我滚。当时,我吓死了,没命的跑,她好像变成了个恶毒的巫婆,乘着黑夜在后面追我。我躲在房子外面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中午,我想她酒应该醒了,才大着胆子回去。”

“那天晚上,我妈开煤气自杀了。”

“长大了,我想起那天晚上房间里怪异的味道,我才明白,那是煤气。最初,她是想带着我一起自杀的。”

易燃忽然觉得,他刚叽里呱啦说的那一串,有多可笑。

“你不是别人,没办法思考别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别劝了。生活对你来说很美好,你还有崇高的理想,可对我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在赎罪——赎毁掉我妈生活、前途、声誉和人生的罪。”

“不过最后这两天遇到你,挺好的。”顾培风低下头,冷风刮得他黑发瑟索。

“你是个好人,我……祝你实现理想吧。回去吧。”

易燃坐着没动。

“至少,你把车开远点。”顾培风换了个角度,“车上还有两位女生。”

这个的确需要考虑,叮当她们,自小家境优渥,没见过黑暗和具有冲击的事情。

易燃回去开车。

山道狭窄,他倒了好几把才把车换了方向,刚要左转弯,下意识瞥了一眼后视镜——

顾培风刚刚坐着的地方,已经空了。

招摇的树冠晃着,惊起一片寒鸦。

他好像一只飞鸟,扑棱消失在圣山前的冷雾之中。

“后来呢。”苏齐云竭力维持自己声音的平稳。

“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易燃也低下头,“当时我嚷嚷着说的起劲,要什么买一送一,但真到那时候,我没那勇气。我开着车,急忙冲下山去,路上遇到了磕长头的僧侣。之前我听过僧侣年年转山的事情,我想他们对附近的路途应当比我熟悉,就寻求了帮助。”

“快半夜的时候,我们在山谷底下找到了他,就剩下一丝气,加上失血过多,轻微脑震荡,医院住了几天,又躺在牛车上养了足足半个多月,他才好起来,一能走,又跟着僧侣转山——我不知道他转山祈福的是什么。不过我想,和当时玛尼堆的石板上的东西差不多吧。”

易燃留了最后一线,没有将绳索勒得死紧。

“我们老大一直不让我和你说,说有机会会告诉你的。我了解他,他压根不是个示弱的人。如果我不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和你说……所以,你觉得我道德绑架也好,多管闲事也好,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做。”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有过什么交集,也不理解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于你,但是,苏齐云,从我遇见他的时候开始,他就献过一次自己的命。上次天文台,这次游轮,又是。”

易燃恳切看他:“所以,请你一定要把握好他,别让他再难受。”

“……还有,关于他和他妈妈的那些事情,后来我没再提过,也希望你烂在肚子里,自己知道就行,永远别提。”

“好。”苏齐云答应了他。

“就说这么多,待会儿他回来了。我先走了。”

易燃点头告别,右手一掀帐帘,一个人影就站在帐篷外。

帐篷的高度只到他的胸膛,但从熟悉的深灰色睡衣来看,俩人都认出了来人。

是顾培风。

不知道他在冷风里站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易燃顿了一下,接着强装自然地问候了几句,回了自己的房车。

顾培风弯腰走了进来。

为了安全考虑,帐篷里没有用蜡烛,刚刚苏齐云在调整仪器,帐篷里也没有打开任何电灯。

方形窗口斜进来一些月光,照得室内凉悠悠的。

顾培风进来了,一声没吭,低头整好自己的床铺,整好后,他把整个人裹了进去,连脑袋都没留。

西藏昼夜温差大,白天二十多度,晚上却能掉到十度以内,湖边的草原上更甚,零度左右都有可能。

这几天苏齐云和他虽然一个帐篷,但都是一人一床羽绒铺盖,免得相互卷被子冻着了。

毕竟草原上感冒,并不像平原那么好对付,很容易就引发高反,严重的会转为肺水肿、脑水肿,威胁生命。

顾培风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里面黑乎乎的,连空气都被他的体温烘暖和了,很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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