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死亡讯息[无限流]+番外(6)

吴闻才装作像是刚醒来的样子,慢慢的睁开眼,脸上还带着点睡着了被吵醒后的茫然,眨了眨眼才慢慢看了过去,是个干瘪的老嬷嬷,穿着一身黑卦衫,凋敝的味道就更浓了,身上甚至有些许久没沐浴的体臭。

吴闻见老人发现自己醒过来了,就动作利索的坐了起来下了床,没嫌弃老人身上不太干净,搀扶起那嬷嬷。

他不知道这房子里哪里有水,见老人咳得几乎背过气去也不知因该如何是好,干脆把老人牵到了他睡觉的床边,一弯腰将已经慢慢匀过气的老人放在了床上。

因为抱起老人的动作,嬷嬷宽松的马褂拉开了些,露出个黑乎乎的玩意儿,看体积还挺大,之前老人站着时,因为太过瘦弱倒是被严严实实的遮在了空荡荡的衣服里。

现在因为平躺的姿势,那东西凸了出来,吴闻觉得没克制住盯着那露出的东西多看了几眼,心底有丝惊讶。

老人孱弱的身子瘦的像张枯纸,只瞧见吴闻的视线后奇怪的看了一眼,挣扎的拢了拢衣物,明明还是阴沉枯朽的老脸,幽暗的老眼却似乎闪过点什么。

“嗬嗬…多谢…嗬…”老人想说话,一开口就似拉了风箱,吴闻没急,站着等。

“少年郎…你怎的不去?已经九十点钟了…”老人缓过劲儿了,“你们几个说来考古的,每日不是这个点出门见面?”

“是。”吴闻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却应了,“老人家,你在这休憩,我这就出门了。”

老人全是褶皱的嘴不再皱巴巴的缩成一坨,露出点有些可怕的笑,盯着吴闻没说话。

他在老人古怪的视线里停顿了一下,问了句显得多余的话,“我想请问一下,

您见我们雷打不动的每日都考古,会很反感吗?”

老人默了许久,才用那沙砾一般的嗓音说,“外乡人,不就喜欢搞那些小团体,你们每日聚着以为俺们不知道你们是怕俺们害你?”

吴闻因为老人的直白愣了下,轻轻说了句“您误会了”转身出了门。

走了许久,穿过一条幽长的巷子,在拐角处他才停下脚步,缓慢的靠着冰冷的墙壁喘了口气,先不说那老人说的话信息量有多大,他方才抱那老人上床时,看见那老人衣服里团着个什么东西,还顶出了衣服,他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也不过瞧见了轮廓,现在才慢慢回想着些细节,肯定那是个泥菩萨。

这让吴闻想起了那个古怪的童谣,他记得有一段是这么唱的:

“嬷嬷喜欢胖哥哥,

哥哥不爱瘦嬷嬷,

嬷嬷搓,嬷嬷揉,

嬷嬷做个观音丘,

观音丘,滋味够,

哥哥吃下肚里头…”

嬷嬷,泥做的观音,这二者联系在一起,他很难不想到童谣里的观音丘。

想到歌谣里说给人吃的观音丘,再想到他出门时老人湿冷的附着在他背部的视线,吴闻不觉得那会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还得让人送了性命。

还有就是那个老妪说的考古的同伴,吴闻很在意。

这也就是说,当初进村的时候,外乡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而老妇说,他和那些外乡人每日这个时间点总会出门相聚,这个点是介于上午九点到十点,正好是第一次他醒来的时候,但那时他并未出门,这就说明他失约了,但也不见那些同于他前来考古的年轻人来探望他,这就是不寻常的地方了。

正常说来,这个村子十分古怪,就这几次的相处下来,也能感觉到村人对外来人的排斥,在这种情况下,并且根据他故意问老妪的一句话可以见得,每日的约见怕考古是假,确认每个人的安全才是真。

那么如果有人未能按时赴约,其余的人或多或少会因为抱团心理对未能赴约之人表示担心,以及看望,但是他在屋内几乎枯坐了一天也没人来。这表明这些人可能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若这一次不能说明什么,也可能是由于天气或者各种特殊情况取消了每日的约见,那么第二次和第三次他几乎都在上午九到十点的时间出门,却没看见任何像他一样的外乡人,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并且,第二次去见“先生”时,那人曾经告诉他,“这里从来没有外乡人还能出去的道理。”吴闻有理由怀疑,那些现在他还能遇见的和他一同考古的伙伴们,将来是遇害了。

第7章 永生门6

不过,他最后的结局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毕竟他一睁眼就是在井里,不生不死的和一具尸体一起泡在腥臭的井底。

不过,先不说他最后的结局如何,吴闻在想,如果时间像这般跳脱不受控制,那么中间被跳过的那些时间会发生些什么呢?

尤其是他很在意先生反复提到的盂兰盆节和第一次见先生时,允诺在往生势后带先生去那口井时提及的往生势。

这两个日子,一定十分重要,可问题是,他并不能回到之后的时间…

这可怎么办…

吴闻想归想,脚步没有停下,那些同他一起从外面进到古镇里的同伴他还得先去看一看。

虽然他目前并不知道这些人会选在哪里集合,他也不敢问那个老妪,生怕被察觉自己的古怪,但这不妨碍他在村里寻找他们。

还好他运气好,他没逛多久,就被神色紧张的一位女性叫住了。

“喂。”有人拍了拍吴闻的肩膀,把他惊了一跳。

他屏了口气,慢慢回头才看到是个有点印象的脸庞,是他认识的人?

说来吴闻好像是有些迷信,他好似曾经有点道听途说的迷信,说是人身上有三把阳火,若是猛地回头,不注意吹熄了肩上的火会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是在大早晨,他似乎也保留了点神神叨叨的坏习惯,不敢大喘气。

“走吧。”吴闻没有多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为何没在约定时间到约定的地点,就一脸平静的回视了那女人略带谴责的视线,可女人没有动。

女人的脸很周正,不是长相标致的那种,而是端正大方,有久坐上位的人才有的气势,此时虽然不满吴闻没有按时到地方还一声不吭,皱着眉,沉默着没有出声谴责,但脸上还是透着点愠怒。

吴闻担心女人的愤怒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想了想,敛了眉,装作有丝惶恐的欲言又止的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因为他这个作态,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就露出了个僵硬的表情,脸色倒是变得凝重了,拉着吴闻就走。

女人急急的走在前头带着吴闻七拐八拐,这镇子里许多地方他都没有来过,算下来,他实际上也就只有三次出过门,一次是被少年引着见先生,一次是化了古怪的妆在路上走着,还有一次就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自杀。

所以,他当然是没有其他的外乡人对村子这般的熟悉的,也正因如此,特别珍惜这女性带她七拐八拐走路的机会,毕竟他也不太清楚他这么倒带的过日子的机会还有几次。

镇子大部分都已经是盖了钢筋混凝土的仿古平房甚至是楼房了,也还是留有些棚屋,土扶的墙,因为破旧的缘故露出里面红褐色的砖块。

土房子间间隔很近,在吴闻看来似乎是连成一片,乌泱泱的一堆建筑群都是那个破败的格调,中间也没有夹杂些别的建筑物。除了其中一带修筑的土屋,村子里的墙都换成了青石板,地面也浆了水泥。若是下雨的话,旁边并没有农田,也不至于会弄上满身泥泞。

那…他咬破手腕那天,他满脚的泥泞是从哪里来的?吴闻望着远处的土方,隔得远了些,但他能看见些湿润的泥土。

他那天浑浑噩噩的,是不是闯进了那些土屋之间了。

那女人不知道吴闻想什么,只是感觉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拉他紧走了几步。

吴闻感觉到她的不快,加快了脚步。

不过也没走几步了,又一拐弯,绕过那些灰扑扑的房子的可见范围之后,他见着有三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那三人见女人带着他回来了,表情似乎有些松懈,但绝不是由于关心吴闻的样子,而像是某种避免了兔死狐悲后的轻松。

其中一个啤酒肚明显的中年男性夸张的喘出一口气,怨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吴闻看了一眼女人,女人也站在了那三个人中间,挑着眉示意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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