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味信息素的自我修养[ABO](163)
旁边的侍从对于冬霭的道德十分忧虑：“冬霭大人，请您不要再说脏话了……看看司先生，多有修养。”
冬霭睁大了眼睛，眼中的笃定四分五裂。谁没有修养？司临渊，一个满嘴脏话骚话的网络游戏主播，京水特产气人O，一天把他气八次，怎么到头来还是素质高了？
司临渊听到有人夸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夸奖接下来：“过奖了，我在帝都修行过男德，可能对提高素质有所帮助吧。”
侍从瞬间对司临渊肃然起敬：“男德修身，功德千古，您也读过！”
司临渊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心里慌得一批。这男德怎么也传播到皇宫里了？那离邪教是不是真的不远了？他前脚信息素污染，后脚土味邪教，那还得了？那真是光速入狱不带停的。
但装的逼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他对冬霭说：“天热脾气躁，学男德不闹，冬霭你可以多学一下男德。”
冬霭漠然道：“你这个土货是不是说姬雾写的狗屁Beta土味修养。”
混在他的个人画册里一起被出版社签了的道德读本，画册卖得脱销，那本什么银河时代新男德满打满算卖了两百本，姬雾逢人就送，司临渊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修行过男德！
侍从看着冬霭的人品大段下滑，痛心疾首：“大人，你多学学司先生，别再说这种话了。”
司临渊还厚颜无耻地点头：“就是啊就是啊。”
冬霭一早上都没跟司临渊再说过一句话。
审决会一直持续到下午都没有结束，司临渊跟冬霭在空中亭台吃了午饭，看着人把饭送进审决殿，趴在栏杆上。
“好久啊，他们在里面讨论什么？”司临渊想了想，冬霭还没说话呢，他自己就在那笑了：“观海是不是也在里面？观砚是不是跟他爸讨论跟我结婚的事了？”
冬霭对这个人无语得很：“是是是，你是不是答应了？答应的话，我下去跟观砚说一声，你们不用讨论了，你们马上完全标记马上结婚，皇家给你包了蜜月旅行，省得你在这浪费皇室经费。”
说话间，司临渊又拿了块肉吃，冬霭又要生气了，头一回这么担心过皇室的餐费问题：“你还要吃多少？你怎么这么能吃，你是怀孕了吗？”
司临渊羞涩道：“嗯，怀了，观砚的，不信你摸摸。”
冬霭两眼一翻，表示不去摸他的屁。
司临渊又拿了两个蛋糕在那吃，冬霭不知道他有没有怀孕，但是肚子因为吃太多涨起来了，不说别的，等会观砚出来要看到他把司临渊喂撑了，估计要扒他一层皮，他赶紧把司临渊手上的食物都收走了。
“求你了，别吃了好吗？你是饿鬼成精啊？”
司临渊摸摸肚子，站起来走了走，确实吃撑了，他坐回椅子上，单手撑着脸，望着审决殿，揉了揉肚子。
“没办法，饿多了，一碰到吃不完的东西就忍不住。”
冬霭作为草莓味直播间的资深观众，表示不相信他的说法：“司家还刻薄你啊？你这么说看看司炎衡会不会哭晕过去。”
果然，司临渊理直气壮：“每次我闯了祸就很难吃上饭，但是我经常闯祸，所以要抓紧机会在没犯错时多吃点。”
冬霭还抱着点同情的想法，听完就气了：“这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该！”
司临渊搭着栏杆，听他在那骂自己，眼波流转，用眼角睨着冬霭，眉眼勾勾似是蕴含着风流的情意。
“你冬家在帝都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司家在京水星也只是众多古老家族的其中一个而已。”司临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司炎衡总说我早恋惹其他家族的Alpha，我一开始是无意的。”
一开始是无意？
“那后来是有意的咯？你说你是不是该骂！”
司临渊撑起脸，瞥着冬霭：“你知道信息素污染之后，再被其他Alpha临时标记，会有什么反应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你试过？”冬霭恶声恶气的，忽然反应到了什么，脸色变了：“难道你……”
被命定伴侣标记过，因为极高的信息素匹配度，腺体里便会残留伴侣的信息素，天然地排斥其他Alpha的信息素，别说临时标记，据说感受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都会很痛苦。
冬霭惊疑不定地看着司临渊，感受到冬霭的目光，司临渊笑了笑，“没办法，刚分化信息素又被污染了，打了抑制剂也控制不住，中学的时候被Alpha咬了两次。”
冬霭一下就难受了：“那，那会疼吗……”
“两种Alpha的信息素在血管里打架，头顶一直到脚趾都在痉挛的感觉吧，有一次在家躺了两天才能回去上学。”司临渊语气平淡，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我跟司炎衡说不想被他管才来帝都念大学，其实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而已。”
冬霭沉默了。
“冬霭，我不是不在意我的事情，而是在意没用，我的事情是无法由我自己决定的。Omega的选择权本来有限，我还是个信息素被污染的Omega。可以说，我什么也做不了，不可能从事任何职业的。”司临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角的笑纹增加了，“你知道吗？姬雾的狗屁男德，我曾经是相信过的，因为走投无路了，不得不信仰这种东西，来取悦观砚。”
兜兜转转，如今他还是只能依附于伴侣而生存下去。
冬霭难以置信：“那种垃圾东西……”
讽刺的是，观砚并没有喜欢上那样的自己。
讽刺的是，尊重他的意愿，支持他的梦想的观砚，是让他无路可走的人。
但冬霭还是说：“司临渊，你没有想过，为什么观砚会屏蔽网络吗？只是担心你挨骂吗？他想自己承担起一切，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回到你身边，观砚就是这样的人。”
在沉默之下，不计回报，不计代价，无悔深情，将一颗心捧到司临渊面前，任由他处置。
司临渊将烟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没有点火。许久，他才说：“观砚再好，本质上也是一个Alpha，你见过哪个Alpha会放过认定的伴侣？如果等会得到的消息是要求观砚看管我，我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在没有选择权的情况下跟我谈这是爱和浪漫，我只能说命定伴侣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符号了。”
冬霭不得不承认，司临渊说的是事实。
命定伴侣，银河时代的馈赠。在这种宣扬之下，双方没有选择别人的自由，更别说处于弱势的Omega。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司临渊是个又嗲又妖的作精，贫苦家庭小可怜只是他的碎嘴，没有想过这是司临渊对生存困境的放任。任凭再多的努力也无法改变现状，便随波逐流，听之任之。
“司临渊，你……”
他刚说两个字，司临渊便扬起笑：“是不是爱上我了？我说的话是不是很有哲理？”
冬霭那点心动被击个粉碎：“没有，滚。”
司临渊吃饱就睡，冬霭对司临渊的事情感到很难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那瞎想，突发奇想，把司临渊推醒了：“我想到一个方法，你看这样可不可行。既不用完全标记，又不用隔离。”
一听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司临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还是配合地说：“你讲。”
冬霭细细分析：“你看你现在主要是信息素污染导致信息素不稳定的问题，一个是发情期不稳定，另一个是受观砚的信息素影响。那观砚负责每个月的临时标记，保证你的信息素平衡。为了不影响你的信息素平衡，他还可以佩戴阻隔环。让观砚跟着你，那就不用担心发情期危害了。”
司临渊睡到一半被推醒，肚子一把火，听到这个没什么建设性提议，忍不住翻白眼：“你有毛病吧？动动脑子，观砚，你们帝都的未来希望，每天跟着Omega，可能吗？还戴阻隔环，你上街看看哪个Alpha戴阻隔环？以后要是皇室采访你少说点话，影响不好。”
一个对着媒体想说“关你屁事”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他！
见冬霭还想反驳，司临渊道：“别说了，这种屁用没有的建议，观砚怎么会用呢？这不是躺平任全宇宙Alpha嘲讽吗？傻逼才……”
审决殿突然打开了，底下的记者蜂拥而上，司临渊好奇地探头去看，只看到主持审决的教皇在跟记者说些什么。冬霭打开了投影，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记者脸上惊讶难平：“审决会这次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本次事件的审决结果，是观砚终生佩戴阻隔环，24小时陪伴，定期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