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味信息素的自我修养[ABO](146)
观砚沉默了一阵,轻声说:“我怕你不要我。”
司临渊皮笑肉不笑,“Alpha这么尊贵,我要不起哈。”
观砚道:“学长,请你不要这么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想离开你,求你了。”
司临渊看着腰间的手,“求人的方法,我没教过你吗?”
观砚轻轻松开些司临渊,司临渊挣开他站了起来,观砚扯着他的浴袍,在司临渊没有感情的目光下,仰着脸闭上了眼睛。
清冷纯净如皑皑雪山,精致有如宇宙造物者的馈赠,双眸睁开时,眼神坚定悠远,目之所及尽是浩瀚银河的守望。这双眼睛闭上时,和光同尘,画地为牢,是只属于司临渊一人的俘虏。
“学长……你喜欢我的脸吧,不能为了这个留在我身边吗?”观砚轻轻说,“我只想要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司临渊勾起唇,“只要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
司临渊转过身,睥睨着床上的观砚,“我去找其他人也可以?”
观砚全身僵硬起来,看着司临渊的眼神惊诧又受伤,司临渊眯起眼睛,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观砚,可以吗?”
观砚看着他,看了很久,手指松了又紧,慢慢开口,嗓音苦涩,“可以。”
天性骄傲的Alpha,委曲求全,毫无原则。轻视容貌的Alpha,出卖色相,但求怜悯。天生领地意识极强的Alpha,节节败退,任凭践踏。
司临渊惊异地挑了下眉,没说什么,观砚抱住了他,却不敢再靠近他的脖子。
司临渊的脖子肩膀和手臂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唯独后颈腺体的位置毫发无伤,这也是手臂血肉模糊的原因。观砚看着几近撕裂的伤口,心里一动,想去舔舐,却又想到司临渊对自己的戒备,只能是这么看着。
“我跟陆应恒、姬雾出去玩的时候,没有碰过一个Omega。”司临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观砚愣了下,这么说,昨天他是……
司临渊偏过头,问:“观砚,你知道为什么吗?”
观砚不知说什么才好,“因为,学长对自己有要求吧,或者,对爱情有期待。”
这个回答显然是错误的,他听到司临渊笑了一声,在这样的氛围里尤为突兀。
“好天真的回答,不愧是纯情小美人。被你污染了信息素,谁会对爱情有期待,这种东西是需要信任的。”而信任,早因观砚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司临渊看着观砚,“也是我倒霉,没想到又在你身上栽了一回。”
观砚不知怎么回答他,只能重复:“对不起。”
“没有作用的道歉可以省省了。”司临渊道,“我的信息素很容易影响其他人的信息素,也很容易受到其他人信息素的影响,所以离Alpha、Omega都不可能太近。”
观砚隐隐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指尖攥紧成拳,等待着司临渊的判决。
“临时标记比阻隔环有效多了。”司临渊的指尖轻轻地贴在观砚的脸上,轻浮放荡,像在逗弄宠物,“你不是不想我离开你吗?那让我看看你有用的地方吧。”
司临渊不能随心所欲的原因太简单了,不是爱情信仰,不是担负责任,单纯只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
逼迫Alpha对认可的伴侣进行临时标记,只是为了让伴侣出去玩乐时不受约束,放在哪个Alpha身上都是最大的耻辱。
他以前以为,司临渊历尽千帆,总想去做最好的那一个,费尽心思不让任何人靠近司临渊。到头来,至今为止,司临渊只拥有过他一个人。只是这样的记录,将会被他的任性、他的占有欲、他的冲动、他的不计后果而打破了。
观砚的声音枕在他的肩上,低得像是呜咽,“好的。”
第155章 银河时代,装B祸害
224.
司临渊浴袍被观砚扯了几回,把观砚骂了一顿,才束好腰带,慢悠悠地往外走。
观砚看着他脖子上的咬痕,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将自己的制服外套披在他身上。
雪松味的信息素从衣服上飘散而来,很是好闻,还带着观砚的体温。司临渊套上观砚的制服,找了块毛巾把脖子上的伤口挡起来,“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被你强了。京水星家族别的不懂,这个百分百配合,不会给你留下污点。”
说到京水星的政治觉悟,司临渊还骄傲地挺了下胸。观砚别开眼,“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学长着凉。”
司临渊道:“那倒不必,我很讨厌你信息素的味道。”
他推开门,外面守着军部的士兵,看到他俩一起出来,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感受到属于Alpha的雪松味信息素,惊异地看了观砚一眼。
司临渊是Omega这事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在底下船舱闹出这么大的事,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收场。没想到的是,观砚居然也不是Beta!
现在都不流行AO,流行装B了是吗?本来银河时代B王就很多,现在一个两个不做O了可劲儿装B了是吗?观砚,Beta之光,B皇,Beta崛起的希望,现在告诉我们又是个Alpha?Beta能不能活?
而且,自家Omega被绑了,加强标记甚至是完全标记都是有可能的事,但只要能闻到空气中的信息素,就能知道,霸道肆虐的野柑橘信息素四处飘散,雪松味信息素温和克制,纵容着自己伴侣信息素的蔓延。
这到底是怎样的Omega啊?把伴侣吃得死死的,还强势地压着伴侣的信息素,啥人啊?观砚跟他的伴侣都怎么回事?
尽管如此,为首的士兵还是官方地说道:“飞船上的海盗成员已经全数逮捕,请让我们护送二位回观家。”
司临渊点了下头,观砚见他没有抗拒回去,松了口气。司临渊走了一步,腿上一阵酸软,黏腻的液体再次顺着腿根滑下,他皱了下眉,转过头对观砚招了招手:“观砚,过来。”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观砚顺从地走到司临渊面前,低下头等着司临渊的发话。
司临渊没有任何解释:“抱我下去。”
他点了下头,将司临渊横抱起来。
被司临渊荼毒了这么久,观砚也知道司临渊让他抱的原因,只是司临渊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样子让他有些不适。
司临渊本身就很爱说话,在他面前不是故意说骚话惹他,就是怕他误会各种解释,现在司临渊不想解释,任凭他怎么想都无所谓的姿态,实在让人难受。
他的手臂挽到司临渊的脖子,司临渊抖了下,靠在他肩上,不让他碰到后颈。观砚没说话,虽然记忆是破碎的,昨晚做得多狠他还是能通过司临渊身上的痕迹感受到。
旁边的人不知道这俩人吵架了,只觉得能把观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很了不得,一时对司临渊产生了敬意。
有人感叹道:“感情真好啊,到哪都要抱着,看这样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观砚看着司临渊,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换作以往,多少会解释一句,现在一动不动,话都懒得说,看起来就想赶紧回家远离自己。
观砚慢慢开口:“学长,你要不要去军部医疗点治疗一下?”
司临渊点了下头,不说话。
观砚也不知道对司临渊说什么好,跟其他人说了一声,登上了军部的军舰,找了个房间将司临渊放了下来。
司临渊披着浴袍,小腿露在外面,观砚将他放下时,看到自己袖子上沾到了液体,问:“学长,你要洗澡吗?”
司临渊半躺在座位上,抬了下眼,“你觉得呢?难不成你给我舔干净?”
观砚默默调水温去了,司临渊上半身实在被咬得太惨烈,只能费劲地清理了一下,躺在浴缸里装死了。
观砚拿他实在没办法,怕伤口沾到水,替他擦干身体换了身衣服才带他去了医疗点。
帝都谁不是听观砚的传闻长大的,军部更是观砚崇拜者的聚集地。大元帅的独子,超乎寻常的作战能力和战略部署是有目共睹的,以后军部重权很可能就落在他的身上。
印象里一言一行都克制有礼的观砚,现在怀里抱着个散发着强烈Omega信息素的家伙,时不时还跟怀里的人说两句话,人家理都不理,在看自己的便捷终端。
这是啥人啊?这么大牌?观砚还要供着?不是传说观砚喜欢温柔Omega吗?这是温柔?
观砚进入了军部医疗点,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将司临渊抱到了就诊医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