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咬一口+番外(47)
就想看看同桌是什么表情,结果真就跟咬到一根木头一样。
秦以牧非但没有生气,没有惊慌失措的把手抽回去,反而就着他的动作坐到了病床边上,身体微微前倾,逼近他的身前,双眼更是一瞬不扎的注视着他。
单棋烨:“……”
玩心理战?
是不是跟我玩心理战。
呵——你赢了!
牙关缓缓松开,伴随着心里砰砰直跳的伴奏,单棋烨稍稍往后退去,见秦以牧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是有什么情绪酝酿,单棋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下可能真的要挨揍了。
但是,同桌怎么能对他现在这么弱小可怜的人下手呢?
想了想,单棋烨试图开口说些什么,来缓解当下尴尬的气氛,“同……唔?”
话没说完,手指突然毫无预兆的闯入口中,冰冰凉凉的……
单棋烨嘴巴微张,惶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相比之下,秦以牧依然八风不动的冷漠脸。
在指尖离开的时候,指节微微曲起,勾了一下他一边的虎牙。
——就是在秦以牧手臂上留下印子的那颗牙。
单棋烨猛的攥紧了身下的被子,“同同同同……同桌!”
秦以牧从床头抽了两片纸巾帮他擦嘴,随意揉了揉丢进垃圾桶,“以后还。”
单棋烨一懵。
还?
还什么?
什么时候还?
你在说什么啊!
懵的一批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秦以牧这句话。
想了想,单棋烨好像隐约大概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咬的一口以后还要还吗?!
单棋烨猛的抿起唇瓣,上下唇瓣向中间合拢,将牙齿牢牢地包裹其中。
总感觉刚才差点被徒手拔牙了。
医生走过来把吊瓶挂好,问:“左手还是右手?”
单棋烨看着那一大瓶子要输液的药品,这要是输慢点,今天的课基本上是不用上了。
“我觉得我吃点药就行。”单棋烨小心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吧。”
说着,把手伸出去,三秒之后直接眼一闭,扯开嗓子嚎嚎:“嗷嗷嗷嗷——疼啊!疼疼疼!”
医生举着针一脸懵逼,我TM还没扎呢。
怎么着,我这针还会远程攻击的吗?
医生还没搞懂这人嚎嚎啥呢,就看见秦以牧绷着脸,十分紧张的扶着人坐起来,搂在了怀里。
医生:“……”
好家伙,今天我扎不死你都是你命大!
单棋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药里面似乎含有助眠的物质,即使是缩在秦以牧怀里他都难以保持清醒,说着说着话,迷迷糊糊的就没了意识。
再睁眼,针都拔了。
揉揉眼睛,掀开被子想坐起来,结果浑身无力的,一时间都来不及把手抬起来,一下没有动作他也懒得再动,干脆在旁边人手臂上翻了个身,埋首在他怀里,哑声问道:“同桌,几点了?”
秦以牧说:“六点。”
唔……快放学了。
晚自习都快结束了。
单棋烨打了个哈切,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抬头问他:“累不累呀同桌?”
“不。”
秦以牧见他醒了,便将手抽出去,起身走到门口桌边,拿了个体温计。
东西在左侧,下意识的用左手取,结果在抬起的瞬间顿住,旋即不动声色的掩饰下去,用右手拿的。
单棋烨在后面看着,强忍着笑意把被子蒙头一盖。
手麻了。
绝对的手麻了。
秦以牧把体温计递给他,“自己贴。”
“累。”单棋烨接都不接,连伸手的意思都没有,蒙在被子里就说:“同桌帮我。”
下一刻,感觉头顶的被子被掀开。
“同——”
话没说完,被子噗的一下又盖了回来。
测体温不过一瞬间。
单棋烨:“……”
你的不温柔毁了我好多细节。
单棋烨从被子里钻出半个头,双手分别在脸颊两侧抓着被子边缘,见秦以牧拧眉看着温度计,狐疑问道:“退烧了吗?”
“嗯。”秦以牧说:“走吧。”
单棋烨一个猛子坐起来,跳下去就想穿鞋,突然眼睛一转,双腿垂在床边,‘啪叽’一下躺了回去,对上秦以牧询问的眼神,他轻咳两声,宛若一个重症晚期的患者,“没力气。”连声音都轻了不少。
与此同时,心里怒吼:抱我,抱我啊!
但是此刻的秦以牧,显然没有领会他眼中的意思,单棋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默默道:没有默契。
正想不闹了坐起来,就见秦以牧突然蹲下身子。
——等、等等!
脚踝被扣住那一刻,单棋烨有些慌张的想收回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
秦以牧抬眸,想说的话瞬间哑在喉中。
那双眼睛无论看过多少次,都是一副冷漠且生人勿进的模样。
但在单棋烨看来,那其中含着的意思,他永远能读出不一样的。
喉结上下滚动,想说的话绕了一圈,默默地换成一句:“我是想……想你帮我系个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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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找茬
正是放学的时候。
饿了一下午的学生络绎不绝的往外跑,倒没急着回家,而是奔向门口的小吃摊子,买点小零嘴炸鸡柳什么的垫垫肚子。
营养液这种东西,虽然方便快捷,但是对于学生来说,这种东西和直接喝毒没什么区别。
很多人口袋里都会待着家长让带着的营养液,只是都不会喝罢了。
单棋烨缓了一阵,走出来的时候精神百倍,要不是手上还贴着止血的胶带,从他的精神头来看,还真难想到不久之前他还发烧到站都站不住,“同桌,放学以后你打算去干嘛呀?”
“回家。”
“直接回家?”单棋烨挑了挑眉,“那不是很无趣。”
“嗯。”
“……”
“那我就先……”
秦以牧蓦地停下脚步,侧身斜睨他一眼。
那道视线就跟扫描仪似的,他轻咳一声,忙不迭的避开他的眼神,说:“我还有点别的事。”
“回去。”
“我……”
“你在生病。”
单棋烨还想据理力争,输液见效很快,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了,秦以牧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他的病情。
再说了,发烧而已,本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之前发烧三十九度照样舞池蹦迪,酒吧最靓的那个崽,怎么可能栽在发烧上。
但是没等他开口,秦以牧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后颈处。
单棋烨可不认为秦以牧这是想直接当街捏死自己,也没急着躲开,“据说,一个Alpha按住一个Omega 的后颈,就是想……”
‘唰’
话没说完,秦以牧霎时间收了手,直挺挺的站着,目视前方。
紧张了。
肉眼可见的紧张。
单棋烨抿了抿唇,把嘴角的一抹笑意压下去,不让他同桌太过于尴尬,聪明的并没有点破眼下的情况。
而是……
“同桌,那我先回家喽。”那小声音,夹着嗓子说的话,别提多甜了。
“嗯。”秦以牧淡淡的说:“注意休息。”
“好。”
单棋烨激动的挥手手:“同桌再见!”
等秦以牧走后,笑弯了的眼睛和乖巧的表象瞬间荡然无存。
拨通手机上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单棋烨冷声问:“那些人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吗?”
对面先是一阵糟乱的‘呜哇’声,被对方匆忙遮掩下去,“七爷,你来了当面问吧。”
顿了顿,又说:“打的差不多了。”
“好。”
‘砰、砰、砰’
拳拳到肉发出闷响,捂住了嘴巴,痛呼声只能从狰狞纠结的面上显示,咬碎了一口银牙,目光凶狠冷漠的打量着嵌在真皮沙发上的人。
‘咔哒’
禁闭的包间门开启。
少年纤细略显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前,逆着光,一头银发边缘仿佛镀上一层金边,少年气十足的校服,身前的拉链扯到腹部,仅摇摇欲坠的拉上了一小段,修身的校裤完美拉长了双腿,简简单单一身称得上是运动装的搭配,却能带给人审美上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