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省喘息着伏在他身上,问的直接而大胆:“哥,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云漠没说话,拿一只手轻轻地捏他耳垂上那块软肉。
耳垂如被捏化了一般,滚烫,软的像水一样,红的像火一样。
那抹红色伴着谢省大胆的话慢慢蔓延开来,云漠才知道,原来谢省也是害羞的。
“那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对吗?你太醉了。”谢省亲吻他的下巴:“我们重新来一遍好不好?我想所有的事情,你都能和我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身体滑下去,受伤的左手按在他的心口处,右手下皮带扣发出咔哒一声,雪白的牙齿咬住了他的拉*链。
短暂的摩擦声后,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如盛了水,能将人溺毙其中。
雪白的牙齿还咬着金属,乌眸红唇美的像妖精一般,让人心跳加速,情难自已。
云漠的呼吸蓦地重了起来。
他捏着他的下巴将人拉起来,哑着嗓子哄他:“乖,今天不行,家里没东西。”
“我家有,”谢省不打算让他打退堂鼓,凑过去亲吻他,尾音微微发着颤:“过年时候买的。”
云漠的动作顿了顿,妒火蓦地烧上心头。
他手劲大了几分,语气却很平静:“买来准备给谁用的?”
谢省忽然笑了起来,滚在他的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拿乌黑的发顶蹭他的月匈膛。
云漠掐了他一把:“还笑?”
“买给你用的,你信吗?”谢省抬眼看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云漠沉沉地看他,又低头亲他眼睛:“你说的我都信。”
谢省补充道:“那时候我以为你和魏瑕在一起,想送给你们用的。”
他没敢看云漠的表情,急忙跳下地:“我去取。”
云漠一把把他拉回来,看他浴袍堪堪遮住大腿:“我去。”
谢省又觉得可惜,刚帮他脱了一半,难道又要穿起来?
他咬了咬嘴唇,火辣辣地看他:“要不不用了,用润肤乳?”
云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人按进怀里:“你这一套套都是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谢省轻轻地笑:“肖想你的时候,发自本能地就都学会了。”
他再来不及说话了,因为云漠已经一把将他抱起来,不再给他完整说出一句话的机会了。
思念与爱恋发酵到极致,快乐与苦痛交叉着来临,但反扑的最激烈的还是幸福。
在被爱意一点点点燃时,他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感叹自己有多么幸福。
他只来得及迷乱地回应他,用爱意与欣喜。
两情相悦原来这么美好,他从未敢想象。
“哥,”在近乎虚空的那一刻,他颤抖着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云漠没有回答他。
他紧紧按住他,只想把曾经错失的那些幸福都弥补给他,让他再变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甚至胡天胡地的少年,让他心里只有快乐,而无暇去想过去的任何苦痛。
“宝宝!”最后他唤他:“你这个样子,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这次换谢省没有回答他,他的身体几乎痉挛,脖颈高高扬起,像窒息的天鹅。
汗水让他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着亮光,犹如最好的绸缎。
细白的脚趾蜷起,变成浅浅的粉,脚背也紧绷成了一条线,用肢体诉说着他的快乐和极限……
一夜很长,又很短。
窗帘缝隙朦胧地透进光来的时候,谢省伏在云漠胸前,黑发被汗水染透了,他轻声地嘀咕:“哥,你才是真的野。”
云漠低头亲吻他的发旋,轻轻地笑。
他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扣进怀里。
他最爱的那个少年,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怀抱里。
*
谢省和云漠在家厮混了大半个月,除了有戏的时候去剧组,其他时间都窝在家里。
但其实两人正儿八经腻歪的时间也不算特别多,因为云漠要远比谢省忙的多。
三月中旬,“黑箱”的宣发开始提上日程,官方首次放出了电影片花。
谢省在片花中除了作为年轻刑警初入警队的宣誓镜头外,就是最后牺牲时候那幕戏的几个镜头。
经过后期制作的那段戏太过唯美了,片花中他最后濒死的喘息与眼角那一滴泪,都引起了观众的大量讨论。
作为电影的演员之一,谢省也转发了片方的宣传微博,包括这条片花。
片花发出的几天内,他的粉丝暴涨。
最开始他还没太在意,只是感慨还是用作品说话比较靠谱,虽然电影里戏份不多,但只要肯用心把把握角色,也一样会有收获。
可是几天后他就发现不对,他那几个镜头被一些观众剪辑进了一条视频中,渲染的十分色气。
尤其配上那段喘息,连他自己看了都恨不得脸红。
下面一群人在舔颜,可谢省却对此深感困惑。
他苦恼于自己自出道以来便一直被物化。
无论是跟各路大佬的绯闻也好,被剪进这类视频中吸睛也好……
他都有一种自己被当做商品放在货架上,被估值被选择的不适感。
这些都让他隐约明白,要想以一个正儿八经演员的身份立足,对他来说要远比一般人困难的多。
但他也十分清楚,身为公众人物,被消费,消遣或者娱乐是正常现象。
他并不生气,只是有种无奈和无力感。
仿佛无论他怎么努力,因为自己这张脸,也无法轻易逃脱在“忄生”这个字上被消费。
只是这样的困惑并没有维持太久。
因为考虑到“射鹿”的戏份,他知道关于这方面的高峰应该还没有真正到来。
但“射鹿”又不太一样,除了床戏之外,还有大量的心理戏,对抗戏。
他不求一部作品就能将他拉出这个怪圈,但却希望观众能够通过这部作品,看到他也有在努力。
三月底,他在射鹿的戏份正式杀青。
杜风也在侧面敲他尽快看看下一部戏的安排。
“黑箱”的片花出来之后,公司又接了几个本子,只是谢省还没来得及去拿。
这天孙小圈给他来电话,在电话里一阵吱哇乱叫:“谢省,你要红啦,你要红啦,陆长锦导演要邀你试镜啦。”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万遍了,我已经不知道改成什么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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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陆长锦是国内最负盛名的文艺片导演之一。
他年少成名, 为人孤高, 作品也十分尖锐,喜欢剑走偏锋。
虽然屡获国内国际各类大奖, 也是国内最会调*教演员的导演之一,但因他的作品尺度以及独特的拍摄视角,也常常会引起各种争议。
基于各种原因,陆长锦的作品在同期导演中不算多, 但每一部都能未拍先红。
无论是观众以及业内人士对他电影的好奇, 争议还是喜爱,落到现实中,都能化成带来巨大热度的话题。
影评人评论陆长锦说,陆导是一位有“眼睛”情节的导演。
他合作的演员无不有一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眼睛, 而他的镜头也最擅长抓取演员眼睛里的情绪。
即便那情绪轻如烟,迅如电,也无法逃脱陆导那双神奇的“眼睛”。
陆长锦的电影,几乎是故事与情绪的共同载体, 于无声间便能将观众带入故事, 成为那戏中人。
而谢省之所以能被选中参加试镜, 也恰恰是因为黑箱片花中, 那双濒死前含泪的眼睛打动了陆长锦。
谢省得到消息,还没拿到剧本的时候, 一度高兴到整个人都攀到云漠身上,让人抱着转了几个圈。
但拿到试镜剧本后,他却有些踌躇了。
电影名叫“木偶。”
陆长锦以上帝的视角, 伸出手拨弄风云,让电影中的角色在乱世中一步步走向悲剧。
每个人都知道陆长锦的电影尺度大,视角奇,但这次不仅视角够奇,尺度也尤其大。
剧本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床戏,而大部分都需要演员全*裸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