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关系(79)
没有这样的道理。
严聘拖沓着身体,爬到床上,他不会轻易认输的。
一层薄薄的恨意蔓延上伤痕累血迹斑驳的心脏,他们让他难受,他们也别想顺顺利利的重修旧好……
他混沌的躺着,脑袋里像是灌了铅,隐约听到张姨来打扫房间。
……
贺渊到家的时候五点多,他边走边问,“太太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楼上睡觉呢。”张姨道。
“嗯。”贺渊大步上了楼,打开卧室的门进去,严聘正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在睡觉。
他唇间挽起弧度,上床从背后贴过去亲严聘的侧脸。
严聘的皮肤异常的滚烫,贺渊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严聘的额头,当即脸色黑下来,他打了个电话,“叫个医生滚过来。”
“严聘?严聘?”严聘没有动静,嘴唇已经发白。
很快,一个医生就慌慌张张的过来了,他给严聘试了体温,“39.5℃。”
医生翻了翻严聘的眼皮,又看了眼嘴唇和舌苔,做了简单的检查,“应该是受凉引起的发烧,我给太太输上液,多给他喂点水,我再开点药送过来按时吃,没有大碍。”
张姨在旁边哎呀一声,“上午太太回来的时候冻的直哆嗦。”
严聘的手上扎上了针,却不舒服的来回动,贺渊抿着唇看他不老实,只好过去按住了他的手腕。
“张姨,去烧壶热水送过来,然后熬点粥温着。”
“好的。”
张姨很快把水送上来,要离开的时候贺渊叫住她,“中午他下去吃饭了吗?”
“太太说中午要出去吃,让我不要管他。”张姨道,“后来就没再看到太太的影子。等我四点来收拾卧室的时候,太太已经在睡觉了。”
贺渊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先生,饭已经做好了在餐桌上,您要下去吃还是我端上来?”
“不用。”贺渊摆了摆手。
贺渊看着人输完药,拔下了严聘手上的针头,微微弯腰帮他按着医用胶带以免血液流出来的时候严聘醒了。
因为哭过眼睛很干涩,再加上生病嘴里也很干,喉咙疼得火烧火燎,原本是想要水喝,结果一睁眼就看到贺渊站在跟前,今天上午的全部记忆都都冲回了脑海。
他的心脏抖了一下,随即又忍着不适闭上了眼,他心心念念的人刚刚亲过别人,现在站在他的跟前,极大的愤怒和委屈在腹腔积淤无法发泄。
贺渊看他醒了拿了杯子坐到床头,暖色的床头灯照在他身上,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温柔,声音也温和极了,“喝点水吧。”
严聘很疲惫,浑身无力,脑子里循环着贺渊亲着医院那人的画面。
贺渊用勺子喂到他嘴边,他紧闭着嘴躲开。
贺渊只当他生病了不舒服所以耍脾气,“喝一点,嗯?医生说要多喝水。”
严聘想咽口吐沫,却引起了喉咙的刺痛。
无论多难受,都一副拒绝的姿态,虚弱的躺在那儿。
贺渊干脆含进嘴里把水喂给他,严聘拒绝的往后退却还是被人捏住了下颌,温热的水被迫流进了嘴里,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贺渊离开他的唇,严聘只觉得讽刺极了。
温热的水浸润着又热又疼的嗓子,让他感觉到了一些舒适,左右贺渊都要强迫他喝,他便就着勺子喝了几口。
看着严聘是真的不想喝了,贺渊收回了杯子出了门,很快又端着一碗粥上来,他又坐到床边,“喝点粥?”
严聘的嗓子发声困难,他忍着疼痛哑着嗓音,“贺总,你能别管我了让我睡觉吗?我不想吃。”
“乖,不要闹了,你晚上没有吃饭。”贺渊温和着说,“你不吃的话我还像刚才那样喂给你?”
看他多么温柔多会撩人,强势霸道的恰到好处,足以让任何人心动,然后像他一样迷恋他。
如果不是今天那一幕进了他的眼睛,他都要以为贺渊多爱他。
和旧情人重逢还不说跟他离婚,是因为他生病了看起来太可怜了么?
严聘没有说话,贺渊把盛了粥的勺子又放到他嘴边。
严聘极为无奈的喝完了半碗粥,剩下的就被贺渊喝掉了。
严聘昏昏沉沉将睡未睡,贺渊把偏热的身体搂到了怀里,严聘没有那个精力挣脱,便睡过去了。
严聘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输了一次液对他来说疗效显著,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好多了。
只是喉咙还在疼的厉害。
贺渊的手紧紧的扣着他的腰,严聘看着贺渊的脸久久出神。
回过神来,严聘拿开他的手,却被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睛的贺渊压在身下,在贺渊亲上他的脸之前,他用手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