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76)

“嗯。”温时初淡淡地恩了声,目光落到祁骁的双腿上:“你的腿……当时发生了什么?”

“以前被人扎了几下。”

温时初看向祁骁的眸子。

温时初看过祁骁的腿,哪里是被人扎了几下?那狰狞密麻的伤口,明明是被人捅了几十下都不止。

“你……心疼了?”祁骁眸光微暗,身体往温时初身边挪了一寸。

“别过来。”温时初警告道。

到了出租屋,江冥帮着温时初收拾,行李很快就打包得差不多了。

“耙耙,我们是要搬去跟汪汪汪住吗?”软软抱着太奶奶送的小熊书包,奶声奶气地问。

这些天下来,软软已经逐渐对祁骁消除了最初的恐惧。

“嗯,去房间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温时初把行李箱往外面拉,摸了摸软软的脑袋。

软软果真去了房间认真找起来,没过多久捧着一本日历出来:“爸比,千纸鹤忘拿啦。”

“绐我吧,软软再去房间找找。”祁骁拿过软软手里的千纸鹤瓶子。

玻璃制的瓶子里,叠了大概几百只千纸鹤,其中有一只散开了,祁骁打开瓶盖,想把千纸鹤复原。

无意间,看到了散开的纸里,写着一行话。

【宝宝出生了,竟然跟他是同一天生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祁骁看了一眼就随手把千纸鹤复原,不动声色的,趁着温时初在外面放行李的功夫,把千纸鹤瓶子塞进了刚进来的江冥的上衣里。

“祁总您这是?”江冥捂着衬衫里鼓起来的那块玻璃瓶,一脸懵逼。

“怎么了吗?”温时初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祁骁冷冷看了江冥一眼。

“啊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有点疼。”江冥捂着肚子,弯腰往屋外跑。

“可是厕所在屋里啊。”温时初指着几步之遥的卫生间。

“不用管他,估计是想为偷懒找个理由。”

“爸比,卧室里没有东西啦。”软软跑出来,小短腿卖力地朝温时初跑。

车行驶在回别墅的路途中。

祁骁无意间提起:“对了,软软的生日是1月1日吗?”

“你怎么知道?你去查了?”温时初问。

“嗯,顺手查过,记不太清了,所以确认一下。”

祁骁喉结连滚了两个来回。

其实男人根本没去在意过软软的出生日期。

只是自己的生日,恰好也是1月1日而已。

祁骁交叠的双手,力度更紧,冰冷面瘫的面容被夜晚的阴影映衬得不真切。

祁骁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回到别墅。

想打开那个叠了许多千纸鹤的玻璃瓶子,把温时初写在里面的秘密都看一遍。

回到久违的别墅后,祁骁把温时初带进软软住的儿童房,似是想起什么,往外走:“我的文件还落在江冥那,你们两个先洗洗睡吧。”

祁骁走出去,果不其然,江冥还没走。

“祁总,您的东西。”江冥战战兢兢地把玻璃瓶子递到祁骁手里。

“嗯,今天表现不错,这个月工资翻倍。”

祁骁抱着瓶子,径直去了书房,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雪白的台灯灯光照亮了书桌一隅,周围漆黑一片,祁骁坐在软椅上,停滞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瓶子。

第一只,是白色的千纸鹤。

祁骁心脏砰砰跳,像个偷窥又心虚的贼,双手解开千纸鹤的脖子与翅膀,最后成了一张布满折痕的纸一一

【要是明天还找不到匹配的心脏,就算了吧。】

第二只,是紫色:【今天被人泼了可乐,他们说我怀了宝宝的样子像个畸形怪。】

【1月1,给崽买了生日蛋糕,卡里只剩13块零5毛了。也祝他生日快乐。】

【第一次和他做,好疼啊。】

男人手指微颤,桌子上已经散了许多方形纸,又从瓶子里挑选出一只看起来很新的蓝色千纸鹤。

【他不信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可祁骁立马就反应过来,温时初说的是什么。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秋蝉在寂寥的夜里孤单地发着声音。

忽然,书房被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击碎了宁静。

祁骁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玻璃瓶藏到桌子下面,桌子上散落的纸片一股脑塞进桌子抽屉里。

“祁骁,你开开门祁骁!”温时初急促地敲着门。

祁骁以为是软软说了什么,咽了口口水,做好心理准备后,开了门。

“怎么了?”祁骁面色波澜不惊。

“祁骁,你弟弟打电话来,说祁奶奶进急救室了!”温时初握着祁骁的手机,面色焦虑:“别愣着,赶紧的穿好衣服去看看!”

之前祁骁把外套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了,手机也在里面。

祁骁心口猛地一沉,接过温时初递来的外套套上。

“你的腿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开车吗?”

还没等祁骁回话,温时初又说:“算了,你都站了一天了,车钥匙给我,我去开车,来。”

作者有话说

啾咪。

你帮我把软软抱出

第92章 十指相扣

说完,温时初拿着车钥匙,急急忙忙往车库赶。

祁骁望着青年匆忙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坚毅,去房间里抱软软。

小家伙之前被温时初摇醒了,可是没过几秒又倒头就睡,整只崽缩在一团被子里,哼哼唧唧。

“别睡了,小东西。”祁骁晃了晃软软。

软软迷迷糊糊睁开眼:“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咕噜咕噜咕噜……”口水流出来,又睡着了。

没办法,祁骁只好抱着软软出去。

许是因为睡得太死,小崽子趴在祁骁怀里并没有发现异常,反而还往祁骁怀里钻了钻:“耙耙,不要吃小白兔……”

“不吃。”祁骁拍了拍小家伙的背。

这软软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有种异常奇妙的感觉,仿佛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变一致了。

车子在漆黑寂寥的夜里快速驶向医院。

到了医院,祁父和祁明睿正在手术室外焦灼地等待。

“奶奶怎么样了?”祁骁边说边把把软软放到一旁的长椅上。

“还不知道……”祁明睿坐到旁边,绐软软挡了挡,防止小家伙睡着睡着掉下去。

“不太乐观。”祁父面色铁青,注意到了祁骁身后的温时初:“小初?你们和好了?”

“祁叔S——”温时初话没说完,手被祁骁紧紧握住。

“先别说这个了,等奶奶出来再说吧。”祁骁打断了话题。

祁父注意到祁骁与温时初拉紧的手,语气意味深长:“老太太看到应该会很欣慰。”

两个小时的手术,老太太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

“血管轻微裂开,所以造成了出血,这种情况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再刺激老太太了,多顺着她点,还有饮食方面……”

医生把该嘱咐的嘱咐完,一行人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

确定老太太病情暂时稳定后,祁父带着体弱的祁明睿回了老宅,留下贴身照顾老太太的女佣。

温时初抱着软软,透过门缝看祁老太太,脚下像生了根,愣在了原地。

“小初,回去了,明天白天再来。”祁骁走了两步才发现温时初还停在病房门外。

“怎么了?”

“没……没什么,回去吧。”温时初微微一笑,走在祁骁前面。

其实温时初很想留下来照顾老太太。

看到祁奶奶,青年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奶奶。

那种失去亲人的痛,只有经历之后才会后知后觉地明白,是再也见不到,是再也触不到,是无数件后悔却再也弥补不了的终生遗憾。

可是偏偏在还没失去的时候,几乎大部分人都不会感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第二天,把软软送去幼儿园后,快到中午时祁骁带着温时初去往医院。

车开到一半,祁骁停了车。

“小初,我们买一套情侣装吧。”祁骁看着旁边店铺的名字,又担心温时初拒绝:“奶奶应该会很高兴。”

温时初看着那家店铺,没说话,只是跟着祁骁一起进店。

几个月前,他们来过这家店。

秋天的温度时冷时热,从店里出来时,温时初穿了一件姜黄色毛衣,再一看祁骁,黑色衬衫配一条姜黄色领带。

这算哪门子情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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