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CP完结】(10)

作者:汉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上一轮高高的镰月,瘦伶伶地照着地,月儿从睡梦中给拖起来,被院里的婆子领着,敲开渠家大宅后院花园西侧的小门。穿夹袄的老妈子和丫鬟掌灯,早早在门边候着,干惯粗使活的手,没轻重的在他身上,脸上,绑了红绳的小辫儿上一通扒拉。小丫头站着不动,任她们摆布,丫鬟多嘴:“这丫头倒比前几个听话。”老妈子剐了她一眼,板着老脸,拿腔拿调地问话:“叫什么名字?”是问月儿的,婆子抢着说:“叫绣月儿,月亮的月。”没姓,就一个名儿,是他当妓/女的娘给取的。点击展开

伙计怕少东家又来找事,想着赶紧知会掌柜:“在后院厢房,我给您叫去。”

渠锦堂攥他袖腕的手,力道大得吓人:“回你屋里,把门锁上。”伙计被他撵着,赶回自己的通铺,“夜里听见什么,也别出来。”

茂兴号前店后院,中间一个小院子,渠锦堂轻而易举地推开门,院里隐隐有水声,寻声,西南角晾着一排男人的亵衣长裤,挡了渠锦堂的去路。

拨开那片皂角香的衣袖,倚着水缸,从月光地里生出的一具成了精的白身子。

也不全是白色,水瓢高高举起当头淋下,舀来一把天上的星星似的,粼粼勾勒一个柔软的轮廓,莹白的背在扭动,像一颗丝绒包裹的夜明珠有了生命,一抔初雪天捧在掌心上的雪团学会了呼吸。

渠锦堂痴痴地看着,情不自禁向前迈了一步。

听见动静,常乐慌忙扯过布子往淌水的肚脐下遮掩,惊惶转身:“少爷!”

渠锦堂不喜欢他那个瞬间凉下来的表情,像往他热乎乎的心上,浇了一盆冷水:“常掌柜好身板啊,这么大冷天洗凉水澡……”他捏着拳头,向他靠近,黑压压的身躯,笼罩小小一个身影,“怎么也不叫人烧个水……”

“少爷……”隔这么近,常乐才看清渠锦堂马褂上的皱褶,挂了彩的脸,“你跟人打架了?没事吧?伤着哪儿了?我看看……”

咚的一声,水瓢落进缸里。

“我能有什么事儿……”不愿在常乐面前露怯,渠锦堂背起伤手,把人抵缸沿边,一颗心怦怦,跳得不宁静。

常乐没几两肉的胸上,男人的奶/子,发芽的小苞那么立着:“还不是怕今晚招呼的不周,怠慢了常掌柜,特意来看看……”

躲他饥汉的目光,常乐扭开脸:“少爷……”

这一声,是尽他的礼数,也是给渠锦堂提个醒,他们的身份。

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发梢上颤颤巍巍的水珠,离枝的果儿,沿脖子纤柔的线条滚下胸口:“少爷您上屋里坐,我去叫人请大夫。”

渠锦堂被那道靡丽水痕狠狠晃了下眼:“急什么……”恨他,也没准是馋得紧了,手指鬼迷心窍的,在常乐硬赳赳的乳/头上弹了下,“怕我?这么着急想躲开我?”

水面的涟漪,把一轮银晃晃的月儿都颠碎了,揉散了,常乐沙沙的叫声,断线的风筝那么的往水里沉,渠锦堂捞他垮下来的腰。

亵裤下支棱的棍儿,直直杵上渠锦堂的大腿:“你……”

常乐闭着眼,死死咬紧下嘴唇,羞愤的红,从他的脸上蔓延到全身,孙尚龄那混蛋玩意儿下的药,药性猛着呢。

渠锦堂喘着大气儿,蠢蠢欲动拿腿根蹭那个脆弱的地方:“常掌柜今晚,没尽兴呐?”换来几声咬碎在牙里的轻哼,“我小时候犯病,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是你半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受不了他突然的温柔,那种柔情,让常乐有想落泪的冲动。

要是他的眼睛在常乐身上多停留一秒,就能发现他睫毛上的晶莹,可渠锦堂动着自己的歪心思,没敢正眼瞧他。

他蹲下/身,肩膀顶住常乐湿淋淋的肚皮,把人扛起来:“往回都是你伺候我,今儿我也受累,伺候常掌柜一回。”

第16章

渠锦堂扛人的架势有股土匪的逞性妄为,只他心里清楚非得这么做,不这么着,掩不住他的心虚。

常乐趴在他肩上拧个不停,死命揪他的衣服,一声声喊他少爷,惊惶的声音,喊得渠锦堂心里乱,他忽的明白过来,他想对常乐干的混账事,常乐肯定也觉出味儿了。

心思暴露,渠锦堂的手指止不住地抖,他以为那是他在发憷,门板在身后咿咿呀呀响,他又觉得浑身用不完的力气,颠着常乐,使劲往他屁股上煽了两下。

原来他害怕的,他盼的,都是同一回事儿。

呼啦一下,像风声,或者一声呼哨,常乐卸粮袋那么的抛到床上,白花花的身子,在被褥上砸出浪一样的纹路,渠锦堂蹬了鞋,也跨上炕。

火热的掌心顺着扭动的肋骨,划洋火般擦过挺立的乳/头,常乐的脚趾头都绷紧:“少爷!”他已经猜到渠锦堂想干什么,可他不能乱,“您……”全当不知道,常乐扭着身子躲渠锦堂毛躁的手,“您把我放这儿就成……”

渠锦堂蹙眉,目光落向常乐裤裆中央的皱褶,太黑,什么也没看清:“我放下你,你怎么办?”

只想赶紧请走他,难以启齿的话,常乐一咬牙,说了:“我在宝箧楼有个相识,我让人去……”

“让人把她叫来给你泻火?”把人压老实了,渠锦堂从常乐的膝盖头硬挤进一条腿,往他支棱的玩意儿上实打实地顶了一把,“你等得及吗?”

常乐有过女人,渠锦堂的心,仿佛让火钳烫出个焦窟窿:“你在隅北也经常这么干?大半夜的,让号上的伙计给你去妓院找女人?”

常乐没法跟他辩,呼呼喘着气。

他的脑子热得像个沸水烧滚的蒸屉,全身的血都涌向腹下三寸,今晚这场羞辱,他是逃不过了,忍着想摩擦的冲动,索性把心一横,闭上眼不再吭声。

打常乐回来甫阳,他俩之间哪有过这样消停的相处,渠锦堂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好好的,定定心心地把他摸个够。

细眉毛、紧锁的眉心双眼、抿得快看不见的嘴唇、拇指划过光洁的下巴颏,十七八的丫头才有的嫩生皮肤,说他是茂字老号的掌柜,谁信呐?

他这样的,生该当个女人。

渠锦堂有瘾似的,指头来到眼窝,常乐绵绵的睫毛,母羊肚子里刚分娩的小羊羔子那么颤巍巍,湿漉漉的,在他的指尖上一哆嗦,渠锦堂从头到脚打了个抖,身子里有个地方在闹,做了怪的痒。

那种感觉,好像立春的秀水河,河面上传来岌岌可危的裂动,春水从冰面断开的缝隙下带着一股旺盛的躁动,汲汲涌溢……

渠锦堂原本还怵,他在外边风流归风流,从没碰过伶人,乍一下看见常乐裤裆里的玩意儿怕败了兴,可现在他身体里烧着把火呢,正愁没地儿撒。

借这股气性,渠锦堂把常乐推搡他的手剪到胸前。

充血的下/身猛一下弹出来,常乐懵了,一双杏眼难以置信的从渠锦堂起伏的肩头,往下愣愣瞪住他抖动的手腕。

他那股未经人事的傻气让渠锦堂高兴,斜着眉毛,又坏又松快的一笑:“你在隅北,有过女人么?”

哪有呢?他去隅北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天不亮起床干活,摸黑了才拖着一身酸痛的肌肉爬上通铺,长到十四五,别说女人,他连柜上的秤都没摸过几回。

常乐在这块就是个雏儿,哪儿经得住渠锦堂这么摸。

他吓坏了,下/身滋咕滋咕的声音,身上舒服得要发毛,他的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正握着他撒尿的脏东西来回抖弄,那样下流,离经叛道的事儿,他竟然……觉得舒服!真是要遭了天谴了。

“少爷!”常乐发了狂地使手推他,大声叫,“您是东家,是主子,现在停下,咱们还能当今晚是在天香阁散的……”

渠锦堂陡然停下造孽的手,他不是不清楚,到了这步该收手了,心却不听使唤:“别喊了,你真想把人引来?”

这一声,抽干常乐攒起的劲,像被人从脊椎剔走了魂儿,他软下来,任渠锦堂摁着,把裤子扯到小腿肚,掰开颤栗的膝盖头,让那个勃/起的地方完完全全露出来。

色迷心窍,渠锦堂舔着干巴巴的嘴唇,呼哧呼哧在常乐敞开的两腿间忙碌,男人都有的丑玩意儿,他怎么就觉得常乐的这根秀气,团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揉啊搓的,非逼得常乐受不住地哼哼,他才觉得爽快,比给天香阁的雏儿开苞还叫他激动。

男人怎么走旱路,渠锦堂多少听过一点,他揣着暗心思往常乐的屁股缝里?,尽头向内收拢的阴影,黑得看不见,还是存着顾忌,他放过常乐的后边,趴下/身把人箍怀里,专心致志给他痛快。

常乐要让他逼疯了,脑门抵在渠锦堂的肩膀上,一阵阵抽搐:“少爷!不!不!”他快到了,揪着渠锦堂胸前的衣服,摆腿抖屁股。

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是他们谁的叫声,两人都喘猛了,常乐活鱼一样的摆了一下/身子,然后不动了,过了很久,细细微微的呜咽声,从他们俩人的呼吸里缓慢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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