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久了,似乎更易招致男朋友(234)
喻晚吟还是没有太大印象。他只对病患多加留心,并不怎么关注病患的家人。“他儿子叫什么?做的什么术后疗养?”
他道:“冯昊然啊,就是做了肾脏移植手术后一天到晚吵着要看奥特曼的那个。”
喻晚吟脑中马上有那个孩子的形象了。冯昊然确实在手术恢复期都非常闹腾,他是个重度奥迷,总是幻想奥特曼会出现。为了保证孩子在术后保持心情明朗,喻晚吟可贡献了好几个手办,虽然不是绝版的,但也好心疼。
喻朝辞回忆道:“我对冯世远有印象,是因为他强烈要求我们找奥特曼官方的人过来给他儿子做表演。但那段时间我们请不到官方,所以我穿上了迪迦的皮套和孩子进行了交流。那孩子看到穿了皮套的我之后就变得特别乖,仿佛换了个人。”
“想起来了,确实是这个冯世远。”
喻朝辞再看另一个觉得眼熟的黄保罗,说:“这个天芯科技的股东,好像其女儿也在我们医院做过疗养。黄甜筝,有印象吗?肝脏移植术后的康复。”
“有的。黄甜筝是肝癌中期,但从负责做移植手术的医院交递的资料来看,似乎她的父母放弃了化疗,直接采取肝移植的手术,因为黄甜筝说不愿看到自己掉光头发后的模样。”在医学有了突飞猛进的年代,肝移植手术不再具有高风险,在癌细胞没有转移的前提下,有条件的病患不愿再用化疗这种方式,而是选择肝移植手术。
喻朝辞“啧”了一声:“但好像知道了这个也没什么用。”
在谈话间,喻晚吟已不知不觉地用完了早餐。早餐结束,他该去进修了。“你再看一会儿,我午饭期间也抽空看看。”他叮嘱道,“但别看太晚,早点睡,你明天应该满课吧。”
喻朝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一个上午,喻晚吟一直惦记着那份名单,所以等到了午饭时间,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邮箱进行查看。但是资料中显示的一张张面孔,以及人脸对应公司的资料让他摸不着头绪,他完全无法想到他们之间除了为花旗兜底之外的共同点。
这时,一个内分泌代谢疾病科,主治糖尿病的老教授端着午餐盘坐到了喻晚吟身边,用西班牙语道:“我就说今早的课你总是出神,原来是着急看这种东西。这是什么?”
喻晚吟笑着道:“只是一些承心客户的资料。”
老教授仔细地扫了一眼,说:“那倒是挺巧的,里面有几位也时常来我们这儿。”
“哪几个?”
老教师下滑鼠标,指出了其中几位:“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他们总喜欢跑来这儿做检查。”
古巴在医疗领域获得的成就,是全世界的楷模,所以很多富人总喜欢跑到古巴来做体检,顺便度假,当然也有不少真是为了看病。“古巴的医疗体系值得我们学习的对象。”喻晚吟说。
但是教授却讥讽地笑了笑,调转了话锋:“他们说着是来做体检度假的,但其实,来玩才是真正目的。”老教授非常不愉快地切着猪鱼双拼肉排,眼中满满的戏谑。
“玩什么?”喻晚吟很好奇。
老教授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边没人后,才低声道:“小孩。”
喻晚吟:“……”
“看样子你被惊吓到了。”老教授无奈地笑了笑,“我们的上面就是灯塔国的佛罗里达州,在FL洲旁边的墨西哥湾里,其实有很多私人岛屿,这些岛屿里面有很多小孩。”
“麻烦您说得再详细点。”喻晚吟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想。
“我们通常称这种私人小岛为童〇女支岛,里面有很多无人领养的孩子,被小岛主人组织卖y。而我上面说的几位,是那座小岛的常客。”老教授再次指向海鑫传媒的大股东。
“哗啦啦”的一声,喻晚吟感觉到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就在他心情复杂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他的手机开始震动。原来是喻朝辞发来了视频。
回过神的喻晚吟接起了视频:“都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十二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喻朝辞已经在哥哥的办公室连续查看了好几个小时的资料了,忘我到完全忘掉了时间:“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时,老教授探头过来问道:“这就是你的弟弟吗?他和你好像。你应该也带他过来的。”
“他在暑假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最近我们的国家开学了,他的直博课和硕士课程都已经排满,确实不方便来我们这里。”喻晚吟解释道,随后又中文介绍道,“小鱼哥,这是带我的加西亚教授。”
喻朝辞用简单的西班牙语和老教授打了声招呼。
老教授感受到了他的热情,也回了好几句。但意识到两人现在通话可能有重要事,所以加西亚教授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用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