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久了,似乎更易招致男朋友(24)
“我确实喜欢玩。不过调香这事我从小耳濡目染,一旦认真学,最简单不过的事。”任彦青摸着自己的下巴轻描淡写地道。“不过这香还是个半成品,还差最后一味龙涎香做定香剂。”
任邦平闻言立时认可道:“不错,龙涎香绝对会是点睛之笔,能让这个香水变得千人千面,更加灵动,使花果木的气息更加自然。”
“好在我们刚收了一批龙涎香。”任彦青饶是庆幸地道,一双眼睛却期待着从喻朝辞脸上看出不悦,“也不知道为了最后一步我还需要实验多少次,爷爷,要是龙涎香不够用了,你得再去帮我找找。”
“好,会去找,会去找……彦青啊,你终于开窍了。”
喻朝辞用舌尖轻轻顶了右侧的口腔内膜,面色难看极了。
“什么叫终于开窍,爷爷,我只是懂得隐藏锋芒而已,又不是人人都这么爱现。”任彦青用一副胜者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
“对了,小辞,你似乎找我有事?”分享完得到新香的喜悦后,任邦平突然问。
“你说两人能力相同,亲孙子和外孙到底哪个更值得培养?哪个更亲?”
“再亲,那也是别家的孩子,不姓任——”
当听到外公对表哥诸多夸奖后,喻朝辞就像魔怔了似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舅舅充满讥讽的话语。显然这没水准的挑拨正中他的痛点。
如果现在他要龙涎香,外公拒绝了怎么办?哪怕是看到一丝犹豫,也会让他失落。
“额,没什么。”他笑着摇摇头,从包里又取了几幅药出来,“就是来看看你的腰还好不好,年纪大了还没点数,别一天到晚站着。”
“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任邦平暖洋洋地收下药,心里嘀咕还是小辞贴心,边上的小子什么时候注意过他的腰了。“老陈准备了饭餐,一起吃吧。下次别一人来,也叫上晚吟。”
“哥搞事业这性子上随你,平日忙得很。晚饭就不一起吃了,他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他倒是喜欢做饭。改天我也得去尝尝手艺。”
“只要外公舍得从调香室里走出来。”喻朝辞手一挥,离开了任家。
开车到家时,家中早已饭香四溢。
今天院里没急事,喻晚吟早早回了家。他趿拉着拖鞋,刚从烤箱中端了一大只烤盘出来,看到弟弟回来,便说:“小鱼哥,今天我们吃蟹虾双拼。事情怎么样了?”
喻朝辞随手一扔钥匙,就像泄了气的河豚一样趴在沙发上。“不怎么样,任彦青也需要龙涎香,自己都不够用了,哪里肯分给我。”
“你让外公出面讨要了吗,他没可能连外公的面子都不给。任彦青……他能拿龙涎香做什么,活血助阳吗?”喻晚吟边说边摘下棉手套。
“没让外公出面。”他如同一条咸鱼,两条腿伸得笔笔直,搁在抱枕上的脑袋也蔫了吧唧的,“任彦青开始调香了,处女香就得到了外公极大的认可。今天我过去,别的没听到,就听他夸任彦青了。”
看着弟弟那一脸怄气的表情,喻晚吟又道:“你不开口让外公要,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给?又不是白拿。”
“万一外公当着任彦青的面犹豫了呢?那我多没面子。”毕竟男人面子大于天,“万一外公同意,任彦青不高兴,任启年执意不给,他们吵起来了呢?”
“可你也很需要啊。你阿德勒心理学白学了,不追求他人认可,不怕被人讨厌,不在意他人评价,平时不说得头头是道吗?”喻晚吟说,“再说了,不是还有‘也’的那一块吗?你让外公出面买那一块,你再购买其中一部分不就好了。”
他突然来了精神,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不过很快,他又蔫了:“不高兴让他买那块。”
“怎么就不高兴了?”
“买了之后,用于R&E其他的高定香水开发还好,万一全拿去给任彦青的处女香了呢?”他嘀咕道。
喻晚吟轻轻挑了眉毛,调侃说:“你,不会因为外公夸了他几句,吃醋了吧?”
他赶紧用抱枕盖住了脑袋,闷声道:“吃醋个鬼。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他第一支香就能获得外公这么高的评价啊,明明平时闻香,除了‘像花露水’,‘像痱子粉’以外,给不出其他香评。”
“别在这里给我傲娇了。”喻晚吟走过去,对着他圆润的屁股就是一掌,“他对香水的造诣是他的课题,你的造诣是你的课题,龙涎香选择给谁是外公的课题,三者互不干涉。想得越多,你会不由自主地去干涉,或让别人干涉你的课题,这样活着累不累。”
某条咸鱼在沙发上扭了扭:“不高兴。”
“你再哼唧哼唧小心我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