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久了,似乎更易招致男朋友(187)
这一天,娄珊珊还是被气得火冒三丈,踩着高跟鞋一脸阴沉地离开了。
喻朝辞躲在角落看着娄珊珊离开,一时间还是不敢靠近。门口依旧守着两位身形魁梧的保镖,就算他敢靠近,也会被拦在门外。以前总是他主动避免见到陆他山,现在陷入被动,他心里倒有了一种失魂落魄。
和喻朝辞同样躲在角落的还有一位记者。陆他山的病房有重重把守,一般人不能接近,他哪里能探到陆他山手伤是真是假。如果能探到,那就是一个惊天大新闻。
他看了一眼提着慰问品,愣愣站在走廊拐角处的男孩子,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这不是陪着陆他山出席了多次重要场合的私人医生,兼R&E的新任接班人吗?
喻朝辞想和两位守门的保镖好好谈一谈,好进去见陆他山一面。结果刚走两步,他的身子突然被撞了一下。一看,是个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人。
男人朝他赔了个不是,马上离开了这里。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病房门口,问保镖:“你们家少爷好些了吗?”
黑衣保镖看出了喻朝辞的来意,回道:“我们少爷现在不能见其他人。”
“我是他在承心的私人医生。”
保镖道:“娄夫人交代过,你更不能见。”
然而这话刚落下,黑衣保镖就轻轻扣了入耳式耳机,似乎在认真听耳机中发出的指令。片刻后,保镖打开了门,说:“少爷在里面等你。”
喻朝辞略感诧异:难道看守门口的不是娄珊珊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终于看到了陆他山。病床上的陆他山依旧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妥帖,没有一个病人该有的憔悴模样。他愣愣地凝望着陆他山,心中仿佛有个小孩正做着不断撞门的动作,似乎想通过撞门的冲击力,让他再靠近陆他山一些。
陆他山也静静地和他对视着,片刻后,他主动避开了目光,用左手轻轻抚了自己的脸,就怕脸上的青色胡茬没剃干净,亦或者面色太过憔悴,给人带来不好的印象。
“对不起。”
陆他山转过头来,笑着回道:“并不严重,医生说伤口没发炎,恢复得很好。”
“你知道最坏的情况吗?”喻朝辞绕到右边,盯着他仅露出指头的右手。
“知道,不就是四指的肌腱不同程度地断裂,甚至完全和指身分离么,又不是把整只手剁掉了。就是以后这手不能长时间用了,也不能做一些精细活,否则会抽痛、发麻什么的。”陆他山的语气还算轻松。
喻朝辞当场自闭。
“所以小喻医生想好怎么负责了吗,是不是要帮我把右手复原?”虽然陆他山把要求提得一本正经,但语气还是熟悉的配方,让人听了就心里不爽。
“去承心,那里有最好的复健医师。”喻朝辞在心里嘀咕,这人究竟怎么做到把听似合理的要求说得让人想犯罪的。不过看样子,陆他山的心态没什么问题,这样的话,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半块。
“小鱼干这两天还好吗?”
“吃喝拉撒一切正常,完全没发现你这主人不见了。”
陆他山低低笑了两声:“如果换作其他人喂她,她估计要开始拆家了,看样子她真的很喜欢你,把你当成了第二个主人。”
喻朝辞的耳尖有些泛红。
“小喻医生,帮我洗点水果,刚才光顾着和娄女士怄气,什么都没吃。”说着,陆他山就想把身子支起来。
他赶紧上前把人抱上来一些,并挑了几样他最爱吃的水果洗干净放在床头。
然而陆他山并没有拿,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亲爱的小鱼医生,不喂我吗?”
“你不是只伤了一只手,左手不还是能拿水果的吗?”他骂骂咧咧地一句。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诚意,如果连简单的水果都不想喂,那以后怎么帮我做复健?”
“你这叫有恃无恐。”嘴上嫌弃得要死的人,手上已经拿了果叉开始投喂。
“这叫合理行使病人的权利。”陆他山细嚼慢咽地吞下一片瓜瓤,继续道,“你该向承心的复健医生学学手部护理按摩了,以后我的护理按摩都由你负责。”
“有专业的医生在,干嘛非得我来?”
“不过让你做一下最基础的护理按摩就推三阻四,丝毫没有诚意可言。没诚意的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喻朝辞气得往人嘴里狂塞水果,好把这张嘴堵上。多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偏偏长了一张嘴?结果他一股脑地塞了一些有核的果子,导致陆他山嘴里多了好几颗核,没地方吐了。他很自然地把手伸到陆他山嘴前,道:“吐这里。”
陆他山轻轻凑过去,把嘴里的核吐了出来。但是吐到一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是贴着喻朝辞的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