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把客厅的灯关了。
屋子里一片黑暗，外面没办法看到屋内的情景了，但他们仍然能看到外面。玻璃上两人的影子消失了，万家灯火一瞬间清晰起来，身处光明的人无法看透黑暗，但身处黑暗却总是能看到光明。
“好啦，”周效明安抚道，“没人能看见了。”
戚轩没说话。
“怎么了这是？”周效明看他肩膀一抖一抖的，叹了口气，摸到他脸上。
一片湿润，又哭了，这小孩子……
他慢慢动起腰来，阴茎摩擦着肠道，给不断蠕动的后穴一点甜头，里面湿湿热热，滑腻的嫩肉挤在他的龟头，马眼处，茎身的每一根青筋都被照顾到，让周效明吸了口气。
戚轩憋不住，断断续续的声音漏出几丝，脸上的眼泪倒是越流越多。
周效明一边用了点力气去操他，一边漫不经心问：“怎么又哭了？吓到了？”
戚轩被他的动作撞的不得不撑着窗户，新擦的玻璃上留下他的掌印。
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低低的：“我……嗯……我生你的气……”
“生我什么气？”周效明与戚轩十指相扣，吻着他的头发。
“你……你不听话……”戚轩被周效明吻的一哆嗦，腰更塌了，像是把自己往后送一样，他蜷起手指，拉住周效明，喃喃道，“操，你是不是对我精神控制啊……”
周效明对此没什么反应，他掐着戚轩的腰，动作逐渐变大。
“你变坏了。”戚轩喘息着回头看他，这个动作让他不太舒服，但他仍然坚持看向周效明的方向，对方的脸半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但是，但是……”
但是我还是这么喜欢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他相信周效明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周效明开始笑。
他摸了摸戚轩前面的小穴，那里已经完全湿润了，淫液淌了他一手。周效明插进去两根手指搅动，戚轩更是站不稳，他的两颊潮红，定定看着自己，周效明从他的眼中看到期待。
“我还有很多不同的性格，你可以用几十年的时间去发现，”他笑着说，在黑夜中，他的双眼倒映着窗外五颜六色的光，“我可以好，也可以坏，但是我不会控制你。”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碾压过戚轩的前列腺，戚轩的大腿根开始抖，他的目光开始涣散，不过很快又凝聚起来，他在尽力维持清醒。
“因为我不需要控制，你总会喜欢我。”
窗外鞭炮噼里啪啦炸响，钟楼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敲响，新年的零点到了，戚轩心神俱震，他惶然地拉住周效明的手。
周效明回握住他，去亲吻戚轩。
“爱让人恐惧，不过给我们勇气的是，我们并非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恐惧，你一生都不需要害怕。”
“你，你是说，”戚轩抓紧他的手，向他寻求认同，“你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对不对！”
周效明回答道：“对。”
他开始在戚轩体内冲刺，说话间也带上喘息声，不过戚轩并没有听见，因为他也喘的厉害。戚轩开始无声的尖叫，他闭上眼睛，和周效明用力的吻在一起，于是勇气就从他们两个相接的地方滋生，扩散。
“射进来，阿明，我好喜欢你，呜——”
滚烫的精液毫不留情的射进戚轩的肠道，他浑身抽搐了一下，前面的小穴紧紧绞在一起。
烟花在辽远的夜空中绽放。
“新年快乐，戚轩。”周效明趴在他耳边，低喘着说。
他们现在十七岁，马上会变成十八岁，将来还会到达十九岁。黑夜中，烟花照亮他们未来的道路，他们以后会比想象中最好的更好。
社会还没有磨碎他们的骨头，生活还没有抹平他们的棱角，他们站在窗前，肩膀并不宽阔，却足以对抗整个世界。
【作家想说的话：】
新擦的玻璃又脏了。
第57章 一起去走走
“我考完啦！”
戚轩靠在校门口，和以前的狐朋狗友一起吸烟，看到周效明过来，兴冲冲的跑过去抱住他。
周围家长的视线若有若无的飘过来，他们没想到周效明这看起来很乖的孩子竟然会和小混混关系好。
也难怪他们会这样想，戚轩直到毕业，从未与以前的朋友真正绝交，他仍然会去男卫生间抽烟，周效明偶尔能看到他和以前那些熟悉的面孔打招呼，那些朋友在戚轩的正常相处下，逐渐不再关注他的改变，仍然聚在他身边笑脸相迎。还好，他没有因为改变而被以前的朋友排斥，他仍然受欢迎。
但是他会在周效明上厕所的时候给他一个笑脸，会在班级里与周效明一起上晚自习，所有人都知道戚轩有个感情很好的恋爱对象，蒋小江向周效明打听，只得到了一个隐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