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受(39)
“这里适合养老。”岳唯说。
杜度开着车,听到他的话说:“那我们可以考虑在这边买个房子,以后老了来这边住。”
岳唯笑了下说:“行啊。”
不过,这种轻松的心情在杜度将车开到家门口就消失了,别看他一个大高个,但是从心理上,他还是那种怕家长的孩子。
以前上课偷吃东西被叫家长,他妈被老师一顿说,等回到家,就将杜度揍了一顿。
“去敲门,愣着干什么?”岳唯推了推杜度。
杜度拿出钥匙:“回自己家敲什么门?”
打开门,两人走进来,这会儿正好是中午,杜跃还没回来,冯梅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动静,在厨房里喊:“老杜,让你买的醋你买了吗?”
“妈,是我。”杜度走到厨房门口说道。
冯梅一愣,正在炒菜的她将火关上,然后她就看到从杜度身后探出一个人的脑袋来。
“……”冯梅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等从厨房出来,岳唯立马问好:“阿姨好。”
“我不是你阿姨。”冯梅说完看着杜度问:“你怎么把人带回来了。”
她这种态度确实有些伤人,但岳唯不是普通人,他立马说:“是我要跟回来的。”
杜度拉着岳唯的手,然后看着冯梅说:“妈,我回来是想和你们说清楚,我要跟他过一辈子。”
冯梅一窒,恰好这时候,杜跃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醋。
一进门,杜跃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他将醋放在鞋柜上说:“你还敢回来,这人是谁?”
“是他的那位。”冯梅替杜度回答。
杜跃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扫帚就开始打杜度,岳唯立马挡在杜度前面喊道:“叔叔,你先听我们说,你再动手行吗?”
“我教育儿子,不用你一个外人管。”说完杜跃就开始朝杜度打。
杜度也不躲,他说:“爸,要是打一顿能消气,你就打,但我不可能和岳唯分开。”
冯梅上去拉住杜跃,杜跃气地用扫帚指着杜度,然后扔下扫帚说:“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们给我滚出去。”
杜度不走,岳唯也不走,在家里一向脾气大的冯梅倒是沉默了。
“你们先走吧,现在待着也只是僵持,我们不会同意,你也说服不了。”冯梅说完。
杜度和岳唯还是离开了,在车上,岳唯将杜度的衣服拉起,杜度身上有一些红痕,岳唯有些心疼地摸了一下道:“你爸下手可真狠。”
“小伤,没事。”杜度心情有些低落,这种情况是预料之中,但心里到底不舒服,那是自己的父母,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
“我们怎么办?”岳唯问道。
杜度启动汽车说:“去另一个房子吧。”
这是他爸妈之前给他准备的婚房,本来打算等他结婚后住进去,已经装修好很久了,钥匙都给了他。
杜度一走,杜跃一句话都不说,冯梅将饭端在桌子上,不过两人没什么胃口。
“杜度是不是生病了?”杜跃忽然说。
冯梅立马道:“你可别乱说,这不是病。”
“那你说是什么?”杜跃气道。
冯梅在图书馆工作,看的书也多,像杜度这种情况她在书上看到过,也知道同性恋在一些国家是合法,能够结婚的。
她当时看到时候把这当奇闻异事看,如今也没想到杜度会是同性恋,不过她到底对这个群体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不像杜跃这么激动。
但本质上,其他人是不是同性恋,冯梅不关心,他和杜跃一样,那就是自己儿子绝对不能是同性恋,所以她是不会同意杜度和一个男人过日子的。
第51章 小宝贝
“嘶——”杜度没忍住叫出了声,导致岳唯给他上药的手抖了抖。
“是不是弄疼了?”岳唯柔声问道。
杜度回答:“没事,伤口本来就疼。”
岳唯听了只能动作更加温柔,杜度被他爸当时揍完还好,等两人洗澡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些地方都青紫青紫的,看上去十分骇人。
这可把岳唯心疼坏了,他从小爸妈不怎么管,都是交给保姆还有老师,所以从来没有被这么揍过,一想到这都是杜度为了出柜,岳唯又感动又难过。
上完药,杜度看到岳唯的神情,拉住他的手说:“别难过了,没什么的。”
岳唯一听更加不好受,他低下头去跟杜度亲吻,两人吻了一会儿,岳唯侧躺着看着杜度。
他的手指在杜度脸上***,好像在描摹杜度的轮廓,带嘴唇的时候,杜度抬头含住他的手指头。
岳唯的脸红了红,两人嬉闹了一会儿杜度说:“早早睡吧,明天带你去看看这里的风景名胜。”
“好,晚安,老公。”岳唯有些害羞道。
杜度眼睛一亮,要知道岳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这么喊,像这种时候还真没叫过。
他将岳唯抱住又是一阵深情的吻,因有伤口,杜度还是忍住了欲望,和岳唯一起睡了过去。
新房和新床睡起来的感觉非常不错,杜度身体好,第二天除了伤口骇人点,疼倒是没昨天疼了,他从床上下来,岳唯还在睡。
杜度主动来了个早安吻后就下去买早餐,这新房里没有没有食材,不然他就自己做了。
这边的早餐店,杜度都很熟悉,一家和一家味道虽然有些许不同,但大致上都是一样的,尤其是鸡蛋灌饼,味道非常好,出了这里,杜度没有在其他地方尝到过。
等回来的时候,关门的声音让已经睡饱的岳唯睁开眼睛,他抬了抬手,摸到杜度睡叫的地方,那里是空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岳唯知道杜度已经起来了。
于是他抱过杜度睡过的枕头,然后用脑袋蹭了蹭,清晨男人总有些生理问题,岳唯还有些迷糊,夹住枕头蹭着。
杜度刷完牙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走过去隔着被子拍了下岳唯的屁股:“小色胚,用我枕头做什么呢?”
岳唯抽出枕头朝他脸上呼去,杜度拦截住枕头放在床上,然后在岳唯脸上亲了口说:“起床了,懒虫。”
岳唯翻身抱住他的脖子,杜度感觉他的腿还在蹭,于是想着让岳唯清醒清醒,就将手伸进被子,岳唯猫一样的叫了声,仿佛舒服地很。
这声叫的杜度都有些激动,不过他可不想大清早就和岳唯来一遭,于是解决了岳唯的问题立马出了卧室。
“唔……”岳唯总算清醒了,他盯着一个鸡窝头从床上起来。
最近他的头发又长了,因为工作需要他留了长发,现在洗头打理都很麻烦,于是岳唯挠着脖子踩着人字拖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说:“我要不要去剪个头发?”
杜度看了眼说:“挺好的,为什么要剪掉?”
“感觉有些麻烦,而且夏天来了。”岳唯坐到椅子上。
“先去刷牙。”杜度说。
“哦。”被打岔的岳唯将头发这个话题抛到了脑后。
两人吃了早饭就出门去玩,买门票的地方正好有杜度他爸妈的老熟人,看到杜度还挺热情,等杜度和岳唯拿着门票揍了。
这老熟人就给杜跃发消息说看到了杜度,还说什么时候让杜度和他侄女见一面。
杜跃随便找了个理由推了,他有些生气,自己和冯梅因为杜度这事着急了一晚上,嘴都起泡了,他倒好,没心没肺地带着自己的小男朋友就去玩了。
真是图什么呀,心有不忿的杜跃立马将这事告诉了冯梅,冯梅说:“现在年轻人和我们不一样了。”
“算了,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为了这小兔崽子,不值。”杜跃说完就让冯梅买一只烧鸡回来。
冯梅嘴抽了抽,其实睡了一晚上,她也没那么生气了,他记得杜度以前小时候嘴馋,越吃越胖,到了大学也是。
现在他能为了一个男人减肥,也看出这男人对他的重要性,不然胖了这么多年,怎么忽然就减了,不过男人和男人到底不是正道,反正他们这辈人是不能理解的。
杜度一点不知道他爸妈的心路历程,他很久没在自己老家的景区玩了,最早的记忆还是初中毕业的那个假期。
当时这里还没这么先进,厕所都是老式茅坑,不像现在,自动冲水,还有以前的索道,那可连个壳子都没有,就人往座位上一绑,然后就上山了。
上千米的高空,杜度小时候吓的够呛,现在好了,像摩天轮一样,都是一个个小包厢,岳唯不想和别人一起坐,于是他们就多花了些钱包了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