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A与超奶的化学反应(娱乐圈)(49)
“不,围观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憨憨。”
“你才憨憨!”
“我是嘎嘎。”
沈若川一听就笑了:“你是嘎嘎,我是憨憨,还挺般配。”
陆离破天荒地翻起白眼,真是个憨憨,这有什么好自豪的。
买了各种青菜和牛肉,陆离一路走,一路给沈若川恶补粮油、蔬菜、副食品知识。
继续向前,沈若川买了好些酸奶。
陆离忍不住笑:“你怎么那么喜欢喝酸奶?”
沈若川凑过来,小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因为我胃疼,不能吃冰激凌,我就喝酸奶,然后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这是酸奶冰激凌。”
还能再幼稚点儿么?
“每年夏天,我就馋冰饮馋到要死要活,可是又不敢喝,要是有谁在我面前喝,我都能流下哈喇子。”沈若川十分没出息地描绘着那个丢人场景,绘声绘色的。
说者无心,陆离留了意,也许,可以想想办法给他解馋。
经过零食区,沈若川又欢实起来:“薯片!”
“油炸的不能吃。”
“小核桃!”
“热量超高。”
“话梅干?”
“全是糖。”
“海苔总行了吧,海藻类,很健康。”
“盐分太高了。”
沈若川满面红光都渐渐黯淡下去:“都不能吃啊?”
“零食就是好身材的天敌啊,你怎么跟小姑娘似的,这么爱吃。”陆离明明是在吐槽沈若川,可语气就是甜甜的宠,听着都会发胖。
“谁跟小姑娘似的,男生不可以吃零食的吗?”沈若川不爱听了。
陆离看他蔫巴巴的样子,马上心软:“可以吃,我帮你选。”
低盐的杏仁、冻干蔬菜干、黑巧克力、粗粮小饼干……
说好不买的,最后七七八八也装了半车。
原则是什么,陆离早忘了,憨憨高兴最重要。
憨憨高兴,笑成了跳跳糖,一路跑着去结账了。
收银妹子眯缝着眼,精神涣散地问:“微信还是现金。”
“现金。”陆离付了钱,等着找零。
“一会儿回去做什么?”沈若川迫不及待地问。
“这么晚了,别吃太饱,跟你煮点粥吧?”陆离说。
沈若川摇头:“不好,你又不能吃,还得做两样,太累了,你干脆做个意大利面吧,芦笋蘑菇奶油意面,咱俩一起吃。”
陆离笑:“好。”
收银妹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俩人也太甜了吧。
又看了一眼,虽然他们挡着脸,不过高高瘦瘦的,口罩都挡不住立体的轮廓,一定很帅。
再看一眼,唉!女人都剩下了,帅哥们都是有男朋友的。
收银的妹子左一眼右一眼看个没完,陆离忍不住问:“请问钱找好了么?”
“啊,好了!”她吐了一下舌头,犯花痴被活捉了,好丢人。
“多谢。”陆离跟沈若川拎着东西往出走。
妹子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怎么有点眼熟?
真的好眼熟,哪里见过?
啊!!!!
好像“若爱若离”!她冲出门追过去,两个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小区门口了。
妹子哭丧着脸,打这一个盹儿,错过十个亿,憋屈死了。
恹恹地回到工位上,妹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托着下巴对着监控发呆。
监控?
妹子回播半小时前的画面,黑白的荧幕中,两个人并肩进门,一路都挨得很近,咬着耳朵窃窃私语,时而嬉笑,时而打闹,一个手舞足蹈地拣选,一个宠溺满满地付款,黑白的画面中溢满了粉红,妹子抱着显示器,狠狠亲了两口。
十点钟,才吃上一顿迟来的晚餐,两盘意面,两杯蔬果汁,简单,但味道好到爆。
沈若川一不小心又吃撑了。
“看个电影吧,明天没工作,可以晚点睡,不然我也消化不了。”
“行。”陆离答应得爽快:“你去选片,我洗碗。”
大概是受法国导演雅克的影响,沈若川选了一部法国片《放牛班的春天》,片子极其细腻感人,尤其是里面孩子们的合唱,天籁一般,沈若川只看了一半,就被哄睡着了。
他的头低垂在陆离的胸口,沉沉地酣睡,真是辛苦而充实的一天。
陆离悄悄把他放到枕头上,抬手关了电视。
夏夜不长,梦却很长。
沈若川陷在梦境中,再次见到熟悉的家门,他脖子上挂着钥匙,在金黄色的梦境中闪着萦萦银光。
钥匙在手上,锁就在面前,他却迟迟不敢打开那扇门,焦虑地抠着手指,盯着眼见的门,呼吸有点急。
门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清脆地敲响鼓膜,引起一阵强烈的心惊,他看见自己稚嫩的小手,颤巍巍地把钥匙插进锁里。
“咔哒!”锁扣被打开的金属声,像铜锣一样刺耳。
无声无息,门自己打开了,金黄色的光照在老旧的厨房里,地上是碎成一片片的青花瓷碗,淡雅的蓝色花纹,被一点鲜艳夺目的红色点燃。
少年沈若川艰难地挪动着步子,一寸一寸,向前蹭过去。
瓷碗上的红色由一点慢慢流成一条线,蜿蜒着,向沈若川的脚边流淌过去,沈若川惊恐地往后退,脚下绊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闭上眼,耳边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在喃喃:“川川,川川……”
少年沈若川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拼命捂住耳朵,却阻止不了那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双眼明明紧闭着,却抵挡不住大朵大朵的血色,泼洒开来。
小小的沈若川,蜷缩在梦境里,抖得如同雪崩之下,一朵微小的雪花。
第44章 猪和白菜
一片炽热的光撕开云雾,紧紧包裹着那片微小的雪花。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揉着少年沈若川的头发。
“若川。”他叫他,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微哑,却那样令人心安。
少年沈若川睁开眼,看见一张好看的脸,远山一样的眉,深潭一样的眼,冰火相融的气质,令人着迷。
他向沈若川伸出手:“跟我回家。”
沈若川抓住他的手,站起身,他好高,沈若川只到他的胸口。
他俯下身,看着沈若川的眼睛,笑得日月同辉:“我是陆离,我要给你一个家。”
他抱起沈若川:“无论以后你走多远,走多快,只要你回头,家一定在,我,也一定在。”
少年沈若川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心里的安宁,就像到了家一样。
沈若川醒来,发现自己哭了。
灼热的泪滑过鼻尖,滑过脸颊,打湿了柔软的枕头。
沈若川两只手搂着陆离的脖子,周围是陆离均匀的呼吸声,还有淡淡的薄荷马鞭草的味道。
世间寒凉,有被有床。
人心险恶,爱人在侧。
真美好。
即便在梦中哭醒,只要他睁眼,陆离一定在。
这样,可真美好。
沈若川挂着泪,在黑暗中笑了起来,他用力地往陆离怀里钻了钻,陆离在睡梦中,本能一样地打开怀抱,全心全意地把沈若川裹了进去,轻轻吻着他的头发。
被窝里暖得像正午的阳光,沈若川睡不着,也舍不得睡,他挨得那样近,用目光一遍一遍描绘着陆离的轮廓。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而这么完美的人,是他的,是他的诶!
陆离准时在黎明时分睁开眼,打眼就看见沈若川仰着头在盯着自己傻笑。
怎么会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另一个人,一看就是一个小时。
陆离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幻觉什么的。
“你大晚上不睡觉,看我干嘛?”
沈若川咧着嘴,笑出二十颗小白牙:“嘎嘎,我觉得我可能不晕血了。”
陆离被他傻不拉唧的笑容感染了,也不禁弯起唇角:“可能?你还会自我诊断啊?”
“有一个神医,进到了我的梦里,把我给治好了。”沈若川盯着陆离看,不仅是神医,还是个神颜。
陆离抬手弹了他一记爆栗:“晕血治没治好不知道,反正脑子肯定是坏掉了。”
“嘿嘿。”沈若川也不躲,也不恼,就是看着陆离傻笑。
完了完了,真傻了。
陆离无奈,不去理他,掀开被子要起身。
“哎?”沈若川也一扑腾起来,“你去哪儿?”
“我上厕所!”
陆离从洗手间出来,一开门差点撞上守在门口的沈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