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A与超奶的化学反应(娱乐圈)(27)
四月芳菲,天气热烈得像被泼过油彩,葱葱的绿、皎皎的蓝、灿灿的黄,还有钢铁机车上,浓墨重彩的热血青春。
沈若川闭上眼睛,收紧双臂,好像拥抱着怒放的生命,拥有着全部的世界,就这样一直飞驰下去吧。
“喂,睡着了?”陆离的声音响起,沈若川一睁眼才发现,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陆离正回头看着他笑。
“嗯?这是哪儿?”沈若川直起身子松开手,周围好像是一个庄园。
陆离下车,将头盔挂在车把上:“你要不要先给方苏桥打电话报个平安?”
嗯,有道理,也不知那边两个人脱困没有。
沈若川通着电话:“很安全,没有人跟踪,你们怎么样?那就好……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哦,飞机啊,你等一下哈……”
沈若川捂住手机话筒问:“嘎嘎,晚上回去吗?不然我让小苏州把机票退了吧。”
嘎嘎……好喜欢他这样叫。
陆离眉峰上挑,一个笑容洋洋得意还有小小的侵略感,贴在沈若川的耳边说:“别回去了,我带你玩两天。”
沈若川会意地眨眨眼:“嗯,退了吧,我不回去了。”
挂了电话,沈若川一蹦三尺高,直接蹿到陆离的背上:“去玩儿!”
陆离背着他一口气跑到庄园里。
“诶!别跑,我要看大摩托!”
“等下再看。”
“你刚刚锁车了么?不会等下被偷走了吧?”
……
“哇!有羊驼!我要看羊驼!一万只草泥马!我们来啦!”
陆离:“??”
这是粉上了一个什么沙雕熊孩子?
沈若川蹦到地上,拿着草喂羊驼,回头问陆离:“你不是昨天还在家里呢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片场外边?”
“你不说想阿土黄了么,我来接你回去看它。”
因为想阿土黄所以要见沈若川,这是什么逻辑?阿土黄表示,你们自己腻歪别拉我背锅好吗?
“所以你是一夜没睡吗?”
“没有,在飞机上睡了。”
“那手呢,给我看看。”
“都缝好了。”
沈若川认真地看着陆离的手,喂草喂得敷衍,一根草棍都捅到羊驼的鼻孔里了,那家伙打了个喷嚏,相当不满。
“那你要办的事情办完了吗?”
陆离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要问的问题问完了吗?”
陆离比沈若川略高一点,沈若川微微仰头看他:“还有最后一个。”
“说吧。”
“你之前救我的时候,往人群里仍的是什么东西?”
陆离压低了嗓音,跟特务接头似的神秘地说:“那可厉害了,我自制的‘□□’。”
沈若川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果然厉害!”
旁边忽然响起了像刹车皮一样尖锐的声音,吓得沈若川一激灵,四下一看,居然是一只褐色的羊驼呲着牙冲他叫,投诉他喂草不认真,宝宝吃不到。
“羊驼的叫声居然是这样的?为什么不是‘咩~’?”沈若川故意拿着草走到另一边,“不给你吃,你太黑了,脾气又差,我给白白的小天使吃。”
褐色羊驼:“???”你这算肤色歧视么?刚才鼻孔白戳了?
羊驼的叫声吸引了其他同伴,更多的羊驼围拢过来,庄园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目标单一,很快就被羊驼大军攻陷了。
一大坨雪白的棉花团在沈若川旁边拱来拱去,青草吃光了也不肯走,围着他可怜巴巴地讨饭。
“没了,真的,你看。”沈若川两手一摊,伸到羊驼们面前。
几只毛茸茸的嘴巴过来蹭着他的手心,痒得沈若川哈哈大笑:“不行了,萌嘎嘎救我!它们要把我吃掉了!”
陆离伸出一只手,把沈若川从“棉花垛”里捞了出来。
他拉着沈若川的手,拇指忍不住在手背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忽然很怕沈若川再生气似的,马上松开了。
沈若川的眼里,只有前面草地上的一大群兔子,完全没有留意谁摸了自己,他摘下背包扔给陆离,自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一头扑进草地里。
“哎!有屎!”陆离追在后面大声提醒着沈若川。
来不及了。
沈若川扑腾着站起来,张开双臂向陆离展示他斑驳的白色卫衣,欲哭无泪:“你不早说……”
“咦~”陆离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以后别叫沈若川了,叫屎若川吧,恶心死了。”
沈若川一面拼命脱着衣服一面跟他拌嘴:“你才屎若川,你屎离!”
陆离斜背着沈若川的包,双手插在口袋里,倒有几分又邪又痞的味道,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沈若川一眼:“那是你随了我的姓,还是我随了你的姓?”
沈若川:“?!”
这个问题,认真的吗?
会不会太快了点儿?
他还没想清楚!
陆离慢悠悠地向一脸呆相的沈若川走过去,单手拎着包,开始脱衣服。
嘎嘎你要干嘛?!
这荒郊野岭……啊,不,是青天白日的,不能乱来的……
陆离把外套罩在浑身僵硬的沈若川身上,揽过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
“让老板给我们开间房。”陆离轻飘飘地说。
开房?!
第24章 胜负欲
接待他们的是胖胖的老板娘,长得喜气,为人和气,热情得让人心里暖暖的。
“邢老师之前打过电话了,钱都预付过了,他说你们是大明星,不能让别人看见,二位放心,我这儿闭门谢客,只招待你们,不管你们住多久,都绝对不会有什么狗仔啊,我把我们家狗崽子都放出去,谁敢爬墙头,咬死他们。”
老板娘把他们带到房间,留了一部对讲机,有事随叫随到,然后乐哈哈地走了。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陆离关上房门问。
“啊?哦。”沈若川傻了吧唧的想,洗澡之后呢?唉!心情好复杂。
洗手间的水声响起,陆离倚在门框边出神地听了很久,才转身出去了。
客房是仿古风的小楼,门前种满了果树,两侧还有爬满葡萄藤的凉亭,虽然季节不对没有果实,不过满眼郁郁葱葱的春意,也让人心旷神怡。
后院是一个鱼塘,折椅钓具一应俱全,就摆放在阴凉的地方。
陆离拿杆上饵,坐下钓起鱼来。
沈若川心里七上八下的,磨磨蹭蹭快把自己洗秃噜皮了才从里面出来,结果陆离压根就没在房间里。
真是疯了,沈若川心里暗骂,想哪儿去了。
沈若川从包里掏出一件皱皱巴巴的衣服,虽然丑了些,也比那件沾了屎的强多了。
换好衣服,吹干头发,沈若川神清气爽地走到院子里。
“陆离?”
没有回应。
跑哪儿去了?
“陆离!”
“陆大神!”
鸟都惊飞了,也没人答应。
“萌嘎嘎!!”
“这儿了。”
一个声音从房子后面传过来,听起来并不远。
沈若川循着声走过去,陆离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折椅上钓鱼,旁边桶里已经游着好几条了。
“怎么叫你那么多声你才答应?”沈若川气呼呼,明明第一句就能听到的嘛。
陆离笑而不语。
陆-不叫他昵称他就不答应-离,嗯,少数民族名字。
“晚上加餐。”陆离敲了敲水桶,里面的鱼惊起了水花,很生猛。
“你有伤口,不能吃鱼。”沈若川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陆离的笑意更深了,柔和了他冷冽的轮廓,在鱼塘的水波映衬下,冰火交融的好看。
“来试试?”陆离拍拍身边的折椅。
沈若川一屁股坐下去:“不,来比比。”
“真的?”
“嗯。”
陆离抬手将已经钓到的鱼放回鱼塘:“清零,重新开始。”
“来啊!怕你啊?”沈若川燃起了斗志。
两个人整齐划一地上饵、甩杆、盯漂。
正是傍晚鱼儿觅食的时候,浮漂不停地上下震动,在平静的池面上荡起阵阵涟漪,揉碎了夕阳的光,点点碎金浮动,是一个生命中最美好的,闪着光的片段。
忽然,沈若川双手一抬,钓线出水,一条鱼欢蹦乱跳地挂在上面。
沈若川向着陆离挑衅地一笑:“承让承让。”
话还没说完,陆离收杆,上面的鱼,明显比沈若川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