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癖+番外(84)

作者: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故知患有口唇依赖症,笔杆、女士烟、手指、樱桃……后来重逢他瞄上了奉先生的唇,心宽胆大。奉先生呢,觉得他不怕死,还挺欠打,就说:“你试试?”【年上老男人,无任何火葬场,很多私设世界观】点击展开

猫?

温故知闭着眼,从黑色的茧子里听到了轻微的动静,一阵柔软毛绒的触感扫到脸部。

“崽崽。”一只手抚摸着温故知的背部,背部湿着,挂了许许多多的汗珠,让背部的肌肤像蒙上磨砂的大理石。

“猫?”温故知撑起身,睁着惺忪的眼问奉先生猫呢?

奉先生坐在床头,隐秘地瞥了一眼床,随即摊手笑着问:“嗯?你来找找?”

床铺动了一下,温故知竖起耳朵,往床脚那翻身扑去,罩住那在被子里钻动探究的东西。

奉先生见他像钻雪地起跳的狐狸,可惜没往自己这扑,温故知罩住后,一把钻进被窝里追,从床脚扑到床头,一头乱糟糟的光身抱着猫钻了出来,“您看,猫。”

“送我的吗?”温故知低头逗着猫,挠得猫眯起异色的眼睛。“原来是你叫我啊。”

驱噩梦的猫,曾经在店里和温故知有过一面之缘,奉先生摸摸温故知的头发,看他将脸埋在猫的肚子上,吧唧亲了好大一口。

猫不堪其扰,挣脱后一跳,跳回了编织袋上,摆了个很蔑视人的姿态。

“做噩梦了。”奉先生说,将摸了一手的汗涂在温故知脸上,温故知后知后觉,虚脱劲才显出来,知道噩梦循环,因此抬起手让奉先生的手心紧紧贴着脸。

白日里清冷的温度,温故知冻得肢体关节泛红,奉先生用被子罩着,温故知死皮赖脸一会,才肯下床换衣服,看到地板上裙子,用脚勾起来,白日里晴光才照得裙子上的暧昧污迹逃脱不掉,没皮没脸的温故知看着看着还是受不住羞了一下,不好意思叫保姆发现,就藏了起来,再合计找个理由让温尔新重新准备一件。

他跑下楼,仍然是保姆眼中要爱护的坏崽,哪里知道他做爱时的那个浪劲,不穿袜子在那乱动的脚指头在保姆眼中就是记吃不记打,“现在什么时候啦,你个崽不晓得好歹,脚要冻坏得晓得哇?”

温尔新露出虚心的笑,为了少被唠叨,截住了话头,跟保姆炫耀起自己的猫。他趴在奉先生背上,说是奉先生送我的。

温故知的编织猫在头上打了个哈欠,玄黑的毛线掺了金线,往光下照,闪着细小的光,漂亮的猫招来色鬼阿鸣撅屁股求偶,插了一朵从春树衔下来的叶子,在窗台上一扭一扭。

温故知说了一身臭东西,戳跑了色鬼阿鸣,阿鸣盘旋了一圈,咬了一口云屁股,衔了一团云往这一丢,无故被咬的云追着来,喷了温故知满头的棉花糖,而猫早就跳进了奉先生的怀里撒娇。

猫和温故知有缘,但一开始的温故知不肯要,猫就生气了,奉先生到店里来也不肯出来,带着编织袋一朝滚进柜台缝隙里。奉先生在店里一个人站着,就看着猫,最后蹲下来趴在那,伸进缝隙里敲了敲,说家里的小孩天天做噩梦,请帮帮我吧。

店员在身后眼也不眨的看着,朝猫点点头,猫这才从编织袋上探出脑袋,最后滚了出来。

奉先生摸着猫,一个猫脑袋使劲往手上凑,恰如温故知。

“温故知。”奉先生叫他名字,将猫放进了他怀里。温故知抱着猫走了一圈,心血来潮般说要跟更多的人炫耀去。

“书铺小老板?”奉先生随口提上一句,温故知从他那借了不知多少迷魂的书,等半日不见他回答,奉先生侧头问:“怎么了?”

温故知笑了笑:“好啊,去还书。”

“全还了?”

温故知低头摸着猫,半晌说话,“全还了。”

“全还啦?”书铺小老板摸着脑袋,说你脑袋开窍了?

小老板看了眼奉先生,恍然大悟,“哦——”

手一挥,跨坐在凳子上喊:“容我先点清了!”

温故知抱着猫蹲下来一起看,对他说:“我的猫。好看?”

小老板酸鼻子,酸话:“晓得。老远就听你抓人炫耀了。”

“声音还好听。”温故知低头,“宝贝叫一声,给这叔叔听听。”

小老板酸得五官都要掉了,哼了一声,转头叉腰瞪眼,让那白吃白喝的破产男人把书搬进去。

他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叽叽歪歪了男人一会,又出来抱了书,“你是不是有自己的书混进来了,都我没见过得。”

温故知笑他:“你前一段时间敲我门,门缝里也要塞给我,说辛苦找来的,还让我好好看。”

小老板瞪圆眼睛,他也有一双猫样的圆眼睛,此刻受了惊吓,咋呼一声跳起来:“你别瞎说!我失忆了吗?”

紧喊里面的臭男人,指着自己问:“我是不是梦游症,会忘记事情?我是不是被人打过脑袋失忆了?还是我有个孪生兄弟冒充我,想害我!”

臭男人嗤笑一声,真笨。

谁笨!小老板跳起来,气呼呼转头,“你看,他都说没了,那肯定不是我给你的!”

“那……是?”

温故知皱着眉,奉先生问温故知什么时候的事,他想了半日那天敲门的人,竟然从小老板融化成了虚影,往眼睛里钻。

是谁?温故知只能听到自己的质疑的呼吸,硬是想要扒开脑子找出这个谁。与此同时小老板的急躁声音也钻了进来——“一定是有人冒充我的名字!我要揪出那个冒充者!”

他暴跳如雷,头发呆毛笔直炸着。

猫叫了一声,人都出了一身汗冷静了下来,温故知一激灵,眨眼笑了一下,他倚靠着奉先生特地侧过来的肩膀,看小老板在那数嫌疑犯是谁。

是谁呢?

能变成小老板。

第63章

时间中长存着一瞬的东西,从开始到完成是一个极其容易的过程,同样在时间里也长存着属于历史长度的东西。

如摄影按下的快门——咔嚓。

如生育的永久阵痛。

人们相信美丽永生,并且如街头的商品唾手可得,因此就不叫美苛责人,反倒是人苛责起了美——要求其保持应有的气质和取悦人心甘情愿的俯首。

所以生育是美的,承载着生育的容器也一定是美的,她温柔,哪怕曾经急躁又爆裂;她会肌肤细腻,而发生重返青春的奇迹;她会玩视觉游戏,让鼓圆的肚子拥有杨柳枝的曼妙。当然了,她是女神、母神,牺牲一切的神。

她已经不是人了——所有人都不再觉得鼓圆肚子的女是人,而是一切美的容器。

供起来,控制起来,请人用相机按下快门,一家的人虚假地团聚在一起,包围着这个容器——有的人一开始低垂着眼睛,心不在焉地想东西,最后在照片上变成一团虚弱存在的物质;有的人勉强盯着镜头,勉强地露出微笑,看上去已经习惯了似的;有的人当这是最高尚的举动,镜头里的是家,完整的各有角色的家,按下快门时,心里涌动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有的人是操控着从属,胁迫着容器,胁迫着镜头记录下美好的一幕。

什么时候能打出来?

很快的。现在技术很发达,不像从前要很久。

问的人开心地笑了,有关他现在家庭幸福的证据唾手可得。

但是有人并不幸福,也不开心,当她看到墙上的照片时她看到一个被挤压在箱子里的存在,箱子内充满羊水,羊水保护着胎儿,箱子外的铁皮刀枪不入,保护着胎儿不受外部环境伤害。

每一颗螺丝钉,包括衔接各处的螺丝钉都在保护着箱子里的胎儿。

但是没有箱子能保护她,保护她青春、生命力,保护她自由、保护她拒绝,还保护她的爱情。

她被要求穿上难看的衣服,以免勒到肚子;她被要求切断一切联系,以免抵御不住花花世界让胎儿受损;她被要求当一个淑女,以免脾气让胎儿变成智障;她还被要求美,每一天的肚子都有严格美的标尺,为此她不得不接受皮尺绕肚一圈,虚浮地看着铅笔下的数字和眉毛挪动的位置,被责问你干了什么?

最后用浮肿的美对着镜头,放大到客厅的墙上,来来去去的客人在这照片下筑巢,用嘴欣赏,共敬着酒杯,夸她、赞美她,用一厘米来衡量她,刻薄她,奉承老太太。老太太招手,招来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小孩子耐心般应承着,照片的喜悦是短的,只是一个工具,他必定是热度一时,看都没看一眼照片上的妻子,最后一溜烟地追寻着朋友,去找友爱了。他跟高大的朋友叽叽喳喳,主语是“我”,代表着他强烈的索求和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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