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癖+番外(82)

作者: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故知患有口唇依赖症,笔杆、女士烟、手指、樱桃……后来重逢他瞄上了奉先生的唇,心宽胆大。奉先生呢,觉得他不怕死,还挺欠打,就说:“你试试?”【年上老男人,无任何火葬场,很多私设世界观】点击展开

“和我。”

“对。和您。您来了,我就想和您说话,和您在一起,一段时间也行。到了写牌子,我还是不知道写什么,我想我还有别的想写的,但是愿望牌只能写最重要的一个,所以我把它涂黑了。”

奉先生问:“别的什么愿望?”

温故知说不清楚,但擦过嘴唇的气流形成的发音,也许无意中泄露出来。

如果世界上能够有恶有恶报,能有关于快乐、幸福这些终极奥秘。

我也想开心。

“但我越来越舍不得您。也许我会和我妈妈一样。黄粱或许发现我了。”

温故知往奉先生怀中更深处钻去,他紧紧地,像缠枝花攀附在,结根在奉先生的胸膛。

“如果我被黄粱……”

“嘘——”奉先生将手指轻轻压在温故知的唇肉,“你不会的是吗?你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你一直想真正得到我,所以你应该担心怎么得到我。现在还差得远。”

第61章

我的妈妈。

请以“我的妈妈”为题,写一篇300字的小作文。老师说。教室窗口有只猫在舔爪子,它舔得很认真,将柔软的肉垫盘润圆了。

老师走过来,说你们可以想想妈妈是怎么样的人,她经常做什么。然后走到窗口的位置,挥挥手,将猫赶下了窗。

机敏的猫纵身一跃,借助老师的头跳上了讲台,继续舔爪子。

孩子们哄堂大笑,小温故知也跟着笑,老师不慌不忙地扶正眼镜,她暗自和讲台上的猫较劲——太过于寂寞的猫从老师的编织袋里跑了出来。

它比真实的猫还要柔软的毛线,玻璃的眼珠子灵活地转动,支棱着尾巴甩来甩去。它盯着小温故知,小温故知又朝猫眨眼睛。

“好吧,孩子们,今天的课就到这,记得写之前要好好想想你们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老师!我们怎样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啊!”

猫叫了一声,催促着老师,老师一手抚摸着猫脑袋,说:“那就放学回去好好盯着你们的妈妈吧。”

我的妈妈——小温故知歪着脑袋,想起猫轻巧的猫叫声。他端正地写下题目,另起一行,郑重地写上他绞尽脑汁想的一句话:我的妈妈,很适合黑色。他又思索:她有一件很漂亮的黑色连衣裙。

随后的十几分钟内,小温故知实在想不到下一句是什么——他推开稿纸和笔,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梯。

老师说如果你不知道你的妈妈是怎样的人,那就好好盯着你的妈妈看。

小温故知很好地践行着老师的建议,当然他避开了坐在沙发上和妈妈撒娇耍赖的温尔新。他想他要像猫儿的肉垫一样,让脚步悄无声息。然后他的脚步真的悄无声息,只是轻微带过的风让温尔新怀疑地转了转头。

温尔新左看看右看看,小温故知蹲在一旁,他发现温尔新看不见他,他伸手在温尔新面前晃晃——她仍然没有注意到——于是小温故知得意起来。

他大摇大摆地吃掉了温尔新水晶碗里的狐狸果。听温尔新在那尖叫抓狂,“妈!我的果子被人吃了。”

温妈妈说是吗?从厨房里出来。

“你看!”水晶碗里什么都没了。

温尔新很生气,她说一定是某个坏家伙偷走了她的东西。

可是她又没有证据,因为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果子就不见了,那些可爱的狐狸没有进到温尔新的胃里——小温故知看着温尔新原地转圈的模样,在沙发后偷笑。

温妈妈看了一眼碗,又看向了沙发后,小温故知捂住嘴——他被发现了。

温妈妈向他微笑,紧接着温尔新发现了他:“是你偷吃了!”

“我可没有!”但是嘴边残留的汁渍出卖了他。

“你该向姐姐道歉。”

温尔新抬着下巴,高傲地说:“听到没,你该向我道歉。”

温故知抹了一把嘴,说:“行吧。对不起。”

温尔新说你必须把你剩下的狐狸果都给我吃才可以。

“那不行!”

“你问妈妈!”

他们两个看向温妈妈,温妈妈点点头,温尔新得意地挽着温妈妈的手臂,小温故知感到一股不可思议,气愤地跑上楼:“都是你们的!”

他气了一会,开始后悔起为什么要吃掉温尔新的狐狸果,最后要把自己的拱手相让。他翻身做到书桌前,重开了一张稿纸写下:我的姐姐。

我的姐姐是一个恶魔。是世界上最大的坏蛋。她会让我穿上裙子,戴上假发,代替她上课,而她就在课堂外面玩猫猫,招狐狸。

她过得真开心!他气愤地划掉这句话——不能说她开心。小温故想了想,加深了几笔——她就是邪恶的屠龙勇士!她拿着剑到处戳,可怜的龙(我)!

他将稿纸往前一推——如果老师说的不是我的妈妈,而是我的姐姐,小温故知一定能有许多话,用积累不多的词语来表达他对温尔新的了解。

我根本不需要花一天盯着她!

而老师一定能在他用力的词语中,感受到“我的姐姐”这个主题。

可惜,小温故知仍然不知道怎么写“我的妈妈”。

他又重新坐在书桌前,打开稿纸,继续面对写了一行字的稿纸。

我的妈妈,很适合黑色。她有一件很漂亮的黑色连衣裙。她的柜子里有很多这样适合的黑色衣服。虽然她还有别的颜色的衣服,但是只有黑色适合她。我的妈妈性格很好,她从来不批评我,除了我犯错的时候。比如今天。

小温故知决定不写上到底犯了什么错,他不希望温尔新在作文里也要抢走一遍狐狸果,于是他写道:只有妈妈发现了我,连温尔新都没发现,我妈妈一直是很聪明的,所以她批评了我,公正地处理的事情。

他数了一数字,满意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据说这张稿纸被老师的猫啃了个口,所以温故知并不知道最后的成绩。

也因此温故知并不知道这张稿纸到了温妈妈的手中,最后被奉先生翻了出来。

“你可真记仇啊。”

奉先生又读了一遍,“黑色连衣裙。温尔新送了你一件。”

“像小时候一样,让你穿裙子,戴假发。”奉先生弹了几下纸,特地指向“裙子”,“穿给我看?”

温故知说:“温尔新是我姐姐,我才帮她穿的。您是我姐啊?”

奉先生瞟他一眼:“我会肏你。”

“情人也会肏我。您是哪位?”温故知仰身趟进床,盯视着天花板,“情人?亲人?爱人?”

奉先生笑着站在床边,饶有兴致地以一种翻倒过来的视觉面看温故知。他俯下身,在温故知耳边答道:“我什么都不是。但我喜欢你叫我姘头。”

温故知在他俯身时闭上了眼,后来听到这句话,立马睁开眼,抬手往奉先生脸上盖过去,奉先生微微前倾,嘴唇擦过了手心,快速地吸了一口气。

手心肉产生微小而急促的收紧状态——章鱼的吸盘,猫的舌头。

奉先生是猫舌头吗?

温故知坐起来,说:“帮我把裙子拿过来。”

奉先生挑眉,虽然拿了过来,但当温故知伸手时,他却说:“你确定要穿上吗?”

“温尔新希望你能穿上这条裙子上台,你像你妈妈。”所以在温尔新的心里,温故知最适合在终点的时候向温妈妈告别。

“我知道。”温故知翻白眼,“不然我跟你在这里说我妈妈做什么?为什么不拿时间和谈情说爱?”

奉先生看他敏捷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镜子前,先是踢掉了裤子,然后抬手交叉,背部涌起肌肤的走动,骨头隐在皮肤的下方,奉先生觉得所有的雕制品使用的材料中——人骨闪耀着异人的特质,虽然取之人骨,但用时却成为一种另一种模式的延伸。

他上前贴在温故知身后,双手轻轻抚摸着背,轻轻覆在背部平坦的骨头上——温故知头一歪——镜子啊,镜子啊,你能照出身后在我身后的人的心吗?

镜子像暂时失灵了,温故知笑着活动了手臂——他往后摸向奉先生的手。这时尖异的蝴蝶骨像是翅膀的肉芽,顶在奉先生的手心。

奉先生指腹狠狠搓了几下,将温故知的汗衫扔到了一旁,“也许我们可以先做点别的事。”

温故知说好,双手撑在镜子上,画画的人喜欢肩部这样的起伏,喜欢细润的骨头和细腻的皮肤,也喜欢此时光影形成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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