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癖+番外(69)

作者: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故知患有口唇依赖症,笔杆、女士烟、手指、樱桃……后来重逢他瞄上了奉先生的唇,心宽胆大。奉先生呢,觉得他不怕死,还挺欠打,就说:“你试试?”【年上老男人,无任何火葬场,很多私设世界观】点击展开

温尔新问他你后悔了吗?

温故知看着她,温尔新看到他心底的奉瑜同,突然一乐,嘲讽他:“你看你,砸了自己的脚,告诉我你现在还是想利用那位奉先生陪自己一段时间开心,然后扔下他,还是?”

她看向门,突然笑起来:“你走吧。你的奉先生在等着你。跟他解释吧。”

温故知回了头,门后什么人都没有,但他跑了出去,不知道有没有追上人。

温尔新坐回椅子上,在温妈妈最后一本日记中,是留给温尔新的,她每天打开日记本,又像是完完整整见了温妈妈一面。

温妈妈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摸着温尔新的头发,说:“姐姐呀。以后你要看着弟弟,妈妈年轻时候因为一时想岔了,做了错事,黄粱你知道吗?我现在逃不过去了,已经求它让我陪你们长大了,所以妈妈这次去是结束这个约定,以后就见不到妈妈了。”

“所以最后一次抱抱妈妈吧。”

妈妈,我想你了。

第52章 温故知与奉先生

“扑通——”

温故知跳进水里。

这是他深陷入梦境,对这漂浮的状态有意识的一幕。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间跳跃得很快,带他回去某一天,然后又在十分顺从地一小桢一小帧告诉他时间是走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影响,所以他才从城被带到了首都。

温故知抬头望了一眼天,说马上要秋天了。要给它过生日。

不过——给它过生日,无非就是吃。有的人会吃成个大胖子,然后放出话:“我要养足了膘,冬天冬眠。”

奉先生问真的会冬眠?

当然啊。

温故知靠着岸,他跳进了明月照我渠,眯着眼靠在奉先生脚边,问他:“万物都是平等的,既然都是平等的,为什么要对人类会冬眠表示惊讶呢?”

奉先生挑眉:“我没有见过冬眠的人。而且——”谁知道是不是温故知故意拿话来骗他?

温故知好像识破了他,轻轻诶了一声,“竟然不信我……”

他笑着,伸手趁奉先生不注意,将人拽进了渠水中。

奉先生听见温故知不客气地嘲笑,反应过来后,在水里就拖着温故知的腰,两个人一块在水里憋气。

温故知心想奉先生啊奉先生。

他要憋死了,在水里是失去了可供氧气的机器,于是温故知拼命贴上去,去捣乱奉先生,最后奉先生抱着他从水里冒出了头。

保姆很快出来寻他们,说要吃晚饭了。她说好晚饭,满城的灯开始亮了,一家一户地开始点灯笼,一家子聚在屋檐底下,举着竹竿将灯笼小心翼翼地接下来,由孩子燃了火,给灯芯点上,最后父母中的某一个人将灯笼挂了回去。

在城,没有人反对孩童接触火,他们认为丁点的火苗,能够保护、祝福这些容易夭折的孩子。

温故知看了这户人家一会,转过头来撞进奉先生怀里,说在这吃晚饭吧?在这吃呗?

他看着奉先生的眼睛,风景在奉先生的眼眸里有速度、有规律地移动。

他们两个在前往首都的车上。

奉先生是回首都,是回家,像奉先生这样时刻笃定的人,从来不需要特意去找根在哪里,是不是被丢掉了。

但温故知不是,因为温尔新,他不得不挪动根,像是很艰难地从湿润,充满氧气和营养的泥土中拔出双腿,此时他只能依靠原本储存的养分和踏实,每离开一段距离,脚下站着的土地和他的根同时失去了水分。

温故知极度渴望水,他在后座移动脚,移动好几个位置——找不到。

后来他咽了口口水,发现水在口中。

他的口癖在此时恰好地反应发作,温故知安安静静地缩在后座,接他们的秘书时不时打量几眼。

温故知磨着嘴唇,假装和以往一样——一个正常的温故知,依旧不顾别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准备,就让奉先生贡献出双膝,他厚脸皮地枕着膝盖,还可能跟奉先生抱怨你的膝盖为什么这么硬?

你该让肌肉变软一些,或者有自动感应,我枕着的时候,它该柔软一点,等我不用了,就变成让你可以炫耀的肌肉。

奉先生有趣地想他,这时奉先生觉得自己了解温故知。

一个漂亮、合他的心意、有很自我的任性青年,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奉先生这样的人,倒有些命中注定一样。

他扑上来说爱你。

始终爱你。

但又始终自由惯了,除了说爱你,好像什么都没变。

这时仔细观察的游戏就派上了用处。

温故知咬着舌头,磨掉了下嘴唇的皮,他知道谁也看不见,所以牙齿夹着食指指节,如果他是个螃蟹,就会将这根手指夹断,而口癖就是即便将这根手指夹断也满足不了的欲望。

就算是奉先生狎昵地揉着他的耳朵。

但温故知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足够他按耐下口癖下的不耐烦,像是一根藤,试探着去摸奉先生,用小指勾着奉先生的手指。

但他在耳旁摸索了一阵,可以触到柔软,却触不到一下属于人类肌肤的温暖,感动的触感。

“奉先生?”

他仿佛是悬空,温故知猛地意识过来,无论是奉先生,还是打量他的秘书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叫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突然有铃声响起,温故知发现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手机传来温尔新的声音。

温故知皱着眉质问她,他现在很生温尔新的气,“你怎么在我的梦里。”

“是吗?”那头的温尔新很得意,“弟弟。”

温尔新说:“你的奉先生在等着你吗?”

那天,温尔新在温故知面前,采用的是陈述句:“你的奉先生在等你。”

疑问句精准的枪法在温故知心上开了个枪洞,奉先生在哪?

温故知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恐慌,突然是让他住在云端,没有任何支撑云端的实物,自然也没有任何支撑温故知的实物。

他从梦中挣扎出来,醒过来,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呕吐和害怕。

他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他捂着腹部,感受那里挤压蠕动,有极其明显地凹陷下去。

温故知想奉先生了。

他从剧场冲出去,发现奉先生已经走了,他可以责备奉先生作为一名成熟的成年人,尤其是长辈,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小辈一个人。

但这个举动都遭到了温故知和奉先生的忽略。

温故知有些不大熟练地瞪着首都虚假的霓虹,这些光是锯子,锯掉天然原始森林的罪魁祸首。

他勉强打了一辆车,在车上他磨着牙齿,磨破了嘴唇。好容易忍耐到了奉先生家,他丢下几张纸币——顾不上。温故知跑上楼,拍着书房门。

奉先生说不见他。

应该是这个老男人通过尽忠职守的管家传话——“最近,先生比较忙,所以不能见您。”

这个老男人说瞎话的本事也很强。

但无论如何温故知也见不到奉先生,他在客厅,他在走廊,又或者是花园,哪怕是有一次,终于见到了奉先生,他也像是看不见温故知,眼一打,轻飘飘地就过去了。

是灰尘,像碍眼的蛛丝。

从这天起,温故知就敏锐地觉察到,这个老男人要做什么。

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任何举动,无论这个老男人出于什么目的,狡猾地做出一系列可恶的默不作声——温故知已然是需要渐渐消失的位置。

反正温故知也是要消失的。

为了可笑的愿望。

奉先生最后望了一眼温故知所在的房间位置。

在昨晚,温故知突然闯进奉先生的书房,他用钢丝撬开了书房,他有时胆子确实很大。

奉先生不得不在思考温故知对于“得到”有什么考量。

他认真、心细、胆子大,为了“得到”某样东西。

温故知甚至感觉不到奉先生对自己的排斥,如果老男人企图抹去温故知在心里的位置,那么他就要抢一个在腿上的位置。

做什么呢?

奉先生盯着温故知。

温故知揽着老男人的脖子,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手指甲陷进奉先生后脖的肌肤内。

奉先生抬手扶着温故知的腰,贴着腰肉。

温故知的眼睛亮了起来,舔着唇,给它增上水色。

但是奉先生的手下,他摸到的是无故细瘦的一把骨头,为了什么?还能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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