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癖+番外(56)

作者:童庭猫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故知患有口唇依赖症,笔杆、女士烟、手指、樱桃……后来重逢他瞄上了奉先生的唇,心宽胆大。奉先生呢,觉得他不怕死,还挺欠打,就说:“你试试?”【年上老男人,无任何火葬场,很多私设世界观】点击展开

甜甜蜜蜜的话要靠着耳边说,是悄悄话,往后也只能敷衍地写上——温故知在奉先生耳边说了一句大胆的甜蜜话。

但此时,奉先生吐出两个字——找打。

温故知不怕他打。

奉先生俯下身,好像压在温故知身上,胸膛贴着胸膛,巧合的是温故知穿了一身薄薄的汗衫,正适合他偷偷汲取一点奉先生的体温,尤其是心脏的那一块。

唇已经送到耳边,温故知悄悄挪了挪,只要一侧头,就能碰上。奉先生呼了一口气,笑了笑,“松开?不然捏爆?”

他手握着温故知咬牙切齿的地方,威胁似的握紧手,温故知说到做到,奉先生也说到做到。

温故知冷哼一声,乖乖松开腿,骂他骗子。

笑声太温柔了,唇太软了,所以自己才没注意到老男人危险的动作。

这时奉先生倒是夸他乖,主动亲了一下。

但这会的温故知对奉先生瞬间好感值过低,只让人亲到了耳朵。

温故知睡了一会,醒来夜深人静,今晚没有月亮,黑夜单调又寂寞。

“怎么了?”

“嗯……”温故知盯着窗,没想好怎么说,后来他转身爬进奉先生怀里,闭上眼睛,说总是有怪物。

“什么怪物。”

温故知想了想,告诉奉先生只是偶然梦到的,“我自己都忘了。”

他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因此奉先生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拍拍他,让他去洗把脸。

出了一身汗。脸上凉答答的。

温故知去洗了澡,把自己闷在灌了凉水的浴缸里,浑身湿漉漉从背后一下抱住了奉先生,“我们明天去春黛山呗。”

也没管奉先生同没同意,他抱紧奉先生,上半夜没睡着,睁着眼盯着奉先生的后背瞧,下半夜勉强打起了瞌睡。昏昏沉沉醒来,保姆在给他量体温,吵闹的阿鸣在使劲磕他脑袋,温故知不耐烦地抓住阿鸣扔到地板上,缩在被窝里闷声闷气说我不吃药。

“不吃药就算了。我在就行。”奉先生让保姆去休息,保姆不放心嘱咐温故知乖一点。

温故知不睬人,闷在被窝好一会,热出了汗才冒出头,奉先生一直安安静静,倒没强迫他吃药或者从被子里出来。

这样的界线一直是很模糊的,奉先生下一秒会怎么做,温故知也不是总幸运地猜中,因此温故知觉得无论什么是,是要有一定幸运的几率,可以是恰好的时间,也可以是恰好的反应导致的好感条的上升。

“您不叫我一声吗?闷在被子里不好得。”

“是吗?”奉先生起身坐在床边,试了试温故知的温度,在他唇边轻轻绕着边拨弄,慢慢说:“又不是很重要的事。”

温故知皱着眉,张嘴含着奉先生的手指,好像想了明白,渐渐有些懂他的意思,好像又多了解了一点——奉先生并不是多么会溺爱人的性格,恰是因为如此,这就严格要求爱着奉先生的人要有敏锐的感觉,知道满足,也不是像瞎子在迷宫打转,大吼大叫爱被藏在了哪里。

奉先生晃晃手,从他嘴里拔了出来。

“你姐姐寄来的。”

两张信封。温故知嘀咕:“她怎么知道我在你这。她还说您是骗子嘞。”他抬头对着奉先生将“骗子”重新拖着声音拼了一遍:“骗——子——”

奉先生团了毛巾塞住了温故知的嘴。

温故知翻了记白眼,含着毛巾,两下拆开了信封,温尔新送了两张音乐剧的票。

“《阿兰和阿兰思》?”

温故知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倒是抬着下巴,让奉先生明白现在的状况——您要亲手温柔地帮我拿下来,我才跟你说话。

“那你多含一会吧。”奉先生打算掏出手机检索,温故知压下他的手,摇头不允许,嘴巴凑近了些,眼神示意,如果不同意,温故知还有别的办法闹人。

奉先生这才勉强给他拿走嘴里的毛巾,温故知指着嘴说合不上了……有些别的意味,奉先生自然懂,却没有接下话头,而是朝他晃晃手机。

温故知装出要好好想想的迟疑表情,不过另一方面到很诚实地先占了奉先生怀里的位子,叹了一声:“阿兰和阿兰思啊,阿兰是人类,阿兰思是精灵,有一天他们一起去别的地方,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没回来?”

“那得要您去看了。”

温故知甩着两张票,问:“去吗?”

奉先生说:“等你病好了。”

但温故知的病一直没好,断断续续烧着,临近演出那天,倒是突然精神了不少,温故知说要去,奉先生没拒绝,说那春黛山就不去了。最后只有保姆生气,以为奉先生能劝着点,一天里叹了好几口气。

温故知围着保姆讨好说我没关系得。

保姆没理会,早早把人赶了出去,奉先生嘲笑他,表示帮不了忙。

阿兰和阿兰思每年都来城上演,无论是重复演出多少遍,半城的人愿意捧光。

温故知没去看过,一次都没有,但他曾经从温妈妈的口中知道这是部什么都不重要,只需要记得最后一章《乐曲》。

温妈妈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声音有些忧伤,她感情易动,常有人不理解,说她太过感性,但是温故知在看着温妈妈唱歌的录像带时,就想那些话是不作数的,不准。正因为是这样的特质,才会让她这么适合唱情歌。

温妈妈说:“可怜的阿兰最终还是倒在了阿兰思的怀里,他是生了病的人类,怎么会战胜病魔呢?所以阿兰死了。阿兰思很伤心,和我们人类没什么两样,在想要是阿兰能复活就好了。”

然后呢?

然后——温妈妈停顿了好久,说有个怪物出现了,它全身漆黑,变换着各种形状,它的到来让整片天空都暗了。它告诉阿兰思我能实现你的愿望。阿兰思眼神空洞,看着怪物。

后面温故知不记得了,但舞台上的怪物填补了剩余的信息,用一种似乎温故知曾听到过的甜蜜低沉引诱声,在那唱,在那赞叹——阿兰思湖泊似的眼睛,织满阳光的头发,洁白的面孔,结实修长的四肢。像盘绕的藤枝,不断输送营养,只供最高的一朵花。

怪物阴险地背过身,道出自己的意图——复活是一场骗局,活动的阿兰不再是以前的阿兰,是不会腐坏的肉体。

而精灵,会为了这具肉体献出生命。

怪物歌颂人类和精灵,歌声宛如巨大的透明罩,形成真空,压迫着耳膜和心脏,还有鼻间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但歌声戛然而止,阿兰思拒绝了诱惑。怪物消失了。

温故知眼前一片黑,热度又攀升了上来,奉先生早先注意他,带着人提前离开,温故知也就不知道阿兰和阿兰思最后的一幕了。

温故知趴在奉先生背上,问:“为什么阿兰思没有被诱惑呢?他明明那么伤心。”

“因为——”

是假的。

但是奉先生换了另一种相同的,温柔的说法:“他很爱阿兰。”

第43章

温尔新的第一根烟是在很平常的意识活动下抽的,大概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一个“啊”字的发音时长,温尔新已经从烟酒店老板那结果了刚付好钱的第一盒烟,没有许多纷乱的愁,也没有夜不能寐导致的苦闷消遣,这个结果当然显得没有这么戏剧化,想来当有人问你为什么抽烟的时候,也无法从中得知想要听的关于油盐酱醋茶的叹气答案。

温尔新当时说只是想抽了。对面的同事露出失望的神色——什么啊,就这样?

温尔新捻灭烟,反问:“难道需要我编一些什么故事吗?”

同事尴尬地一笑,不敢再说话了。

“想在我这里听到什么,真的也好,我胡乱编的也好,至少有点诚意,请点酒吧?我有话他们却没有酒,难道不是很没道理的事?”

有很多人想请温尔新喝酒,她坐那很久了,男男女女来了一波,那些人无论做什么,交谈、跳舞或是谈笑风声,看上去闲适,却无一例外要假装出我在观察,轻飘飘地在空气中划了一道弧度,总会不经意地瞧上温尔新一两眼。可能头发挡了眼睛,她们就慢慢用手梳理着精心打理的柔软头发,一根指头卷啊卷啊,手腕轻柔地转着圈,像是在沿着一颗红色的纽扣打圈,最后卷成一股搭在一侧的肩上,露出白皙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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