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卿的后面就快要接近闭合的状态。
剧烈痉挛地内.壁夹得彦堂之一皱眉,收紧到极限的内部几乎阻断了他的侵入。
但他还不准备放过身下的人,他用行动教育这个不称职的玩意儿,没人能那样对他说话。
身体与身体相撞的声音早变得不再隐晦,肌肤之间无间隔地拍打很清晰地响彻在房间里,一声声一下下,像打在许卿脸上似的。
彦堂之把许卿折起来弄,把他一条腿折到胸口,抽cha的动作一波激烈过一波。
可怕的是他还掐着许卿的脖子,没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许卿模糊了意识,后面一早就撕裂了,痛到此刻,他已然痛到麻木。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濒临在窒息临界点上的性.交,而今,彦堂之带他体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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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一头昏死过去多好?
他真恨他太禁艹,大脑都不清楚了,人还醒着。
醒着做什么,感受彦堂之像摸猫摸狗似的抚弄他,还是醒着闻彦堂之这根呛鼻子的事后烟。
无论哪个他都不喜欢。
太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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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堂之不讨厌许卿,尽管他是个乖戾又虚伪的小东西。
可他并不介意许卿那些小心思,于他而言,一个玩物,只要好看,好玩,这两点就够了。
他教育许卿,因为许卿逾越了作为玩物的本份。
罚给了,该是时候喂颗糖。
彦堂之抚着许卿的头,让他枕在他腿上。
“你有要求,可以跟我提。”
第12章 下
彦龄在家过了一段相当舒心的日子,那几天彦堂之频繁地出入老宅,陪同远房来送奠仪的一位叔伯,每次归来时都会带些伴手的小礼,有时是物件,有时是吃食。
无论哪一种都是彦龄喜欢的。
他想一直能和叔叔这样,直至他们无法再前行的那天。
他却没想到那一天来得比风还快。
那一天天晴日丽,他以彦氏接班人的身份出现在彦氏大楼内,周遭簇拥着替彦家做事的人,一口一个彦少的叫,送他去坐他叔叔的专用电梯。
彦氏的办公楼高十八层,彦堂之的办公室就在第十八层。
彦龄以为彦堂之是笃爱八这个数,生意经里寓意是吉利。
可他并不知道十八也有另一层完全不同的意旨。
所以他才会在彦堂之的办公室里见到许卿,他厌恶的、最下贱的下等人,登堂入室地站在他最向往的地方。
他是太年轻,完全不能控制住井喷一般的怒火,可正因为他是年轻的彦家小公子,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不必隐忍,都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特权,也是彦堂之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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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不知彦老爷子临终前那一纸遗嘱,以是他们尊着彦龄,看重彦龄。
却也无人不知彦氏就是彦堂之一个人的。
经年的事谁敢去断言,嘱托归嘱托,终归不是实权。
好比此一刻彦龄红着眼睛粗着嗓,唤来一屋的人要把许卿丢出去,然而对着这位身骄肉贵的少东家,无一人敢动许卿一根毫毛。
许卿站在彦堂之那张厚重的办公桌后面,看戏似的看彦龄那张脸。
像极了当年的林雪。
就连瞪着他时的眼神几乎都一样,一样的蔑视,一样卑劣。
“我让你滚了。”彦龄连一个正眼也不屑给许卿,什么脏东西?敢踏进他的公司,站在他叔叔的办公室里?
“我说过再见你会让你生不如死……”老话重提,掺带着更甚一步的是愤恚。
“我知道。”许卿垂首一笑,就手拾起了椅背上一件西装,抖了抖,挂在臂弯里。
那是彦堂之的衣服,他甚少会让外人的手碰。
许卿不去看彦龄此刻是个怎样的表情,他低头抚一抚衣领,露出洁白颈子,亦露出了几块显眼的吻痕。
许卿在所有人的目光里表明身份,在天地云泥的差距下挑衅彦龄。
他说,是彦堂之硬把我从床上拖下来带到这儿的,你要我走,问过他了吗?
第13章
是许卿单方面的挑衅让彦龄失了态,不过正因为彦龄的失态,刚刚好给了许卿一个得寸进尺的机会。
少东家在公司里闹起来,旁的人劝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去请应酬中的彦堂之。
多么不懂事的小孩,还要让人教他到几时呢?
彦堂之来的时候脸色就是沉的,他在处理一桩颇棘手的竞标,申报流程卡到今天是第五个工作日,彦龄却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疯。
彦堂之感到一阵未有过的烦扰。
不过因为那是彦龄,他可以不责怪,甚至可以耐住心走近去哄人。
口吻和缓到了缱绻的地步。
彦堂之说,不闹了,这是公司,他们以后都是你的员工,现在都在看着你呢。
彦龄管不了那么多,他气得发抖,两眼红红地抓着彦堂之衣袖重复着一句话,他要许卿滚。
彦堂之用拇指去抚彦龄眼角,很轻地擦掉他将落的一滴泪液,而后扬起头,漠然看向许卿。
许卿与他对望,低低地笑出了声,他把彦堂之的西装搁回到椅子上,然后绕过办公桌,一步步走近,看着彦龄在彦堂之的怀里发抖。
在与彦堂之擦身而过那一刹那,许卿微微侧首,勾起唇抵在彦堂之的耳畔说:我走了,绝对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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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彦龄死都不会忘的一幕。
那一声‘啪’宛如打开了罪的魔盒,掀起盖子,里面全是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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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堂之放下爱抚着彦龄的手,在彦龄无比震悚地注视下,他拦住了许卿。
那是一个能让彦龄发狂的举动,他最爱最爱的人放开了他,去抓住了另一个男人的手。
而彦堂之只是付之一笑,抓着许卿的手吩咐人好好送少爷走。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彦少爷失了颜面,失了身份,惨败于人。
许卿一眼不错地看着彦龄从失望到失语,再到无所适从,接着被人扶着手臂领了出去。
这与他记忆中所拼凑的碎片是何等相似,与他幼时听到的那些片段几乎可以重叠。
那个人当年也是像这样被领出了彦家吗?
没有人听其所说,没有人想其所想,一个始终在局内小心翼翼生活着的人却被所有人判了出局,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人当时一定很怕,很慌,手足无措,毕竟那不是彦龄,在彦家没有特权,也不会有人搀扶着恭恭敬敬去送行。
须臾后许卿抬起了手,可彦堂之仍旧牢牢地抓着他手腕。
许卿在心底冷笑一记。
原来时至今日,彦家人都分毫未改。
第14章
外头灼得像在烤,彦堂之的书房里凉得像冰窖。
他把许卿带回家里,再一次。
许卿比上回放开得多,不拘着了,进了屋就找沙发坐,两条腿交叠着玩手指头。
看上去像是一点不怕彦堂之的模样。
看上去。
“为什么招惹彦龄。”彦堂之坐在书桌后面,指缝里夹着一根烟,他略一侧脸,点燃了,一缕白雾弥染在他轮廓前。
许卿淡淡道:“我没有。”
彦堂之说:“他不会没理由地闹。”
许卿抬起眼直视过去,“我也不会。”
彦堂之深长地看了许卿一眼,若有所思,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极轻地笑。
他掐了烟,起身走至许卿面前。
那一道暗影像乌云罩在头顶,许卿的眼前瞬间失了光,再抬起头,他看到了彦堂之深不见底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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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堂之用手去勾勒许卿的眉眼,从眉骨触到鼻梁,弧度与线条都长得刚刚好,算得上一副百里挑一的好皮相。
他有些好奇:“长这么好,为什么这样过活?”
许卿扬起下巴,让彦堂之的拇指划过他嘴唇。
他注视着彦堂之的眼,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因为我想要更多。
彦堂之顿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他解开许卿扣紧的领口,笑着说了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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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彦堂之推倒那一瞬间,许卿的脑子里冒出了一种近似于戏弄一般的念头。
他看着彦堂之一件一件把他脱得赤身裸体,看着彦堂之毫无怜惜地蹂躏他身上的所有敏.感.点,用手去摧毁他的意志,一遍遍地在他身体里侵入、恣虐。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受不住一个会用禽兽手段的彦堂之,如今看来却容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