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跟季渝最多也不过算是同住屋檐下的室友,却要求人家给自己帮忙又不许他标记,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
文溪没力气也没勇气出去,靠在门上慢慢滑坐了下去,他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间,竭力让自己忽视掉身下已经湿透的衣裤,咬牙打算就这么熬过去。
但季渝是知道他发/情期的,这几天也在等,只不过他的紧张从不会显露于面。
清甜的奶香从缝隙间散出,季渝就在楼下,敏锐地嗅出这一点楼上散下来的甜香,当即站起身喊了杨玉燕一声便上了楼。
一堵门已经阻挡不住弥散开来的Omega浓郁信息素的甜味,几乎能瞬间灼断Alpha的理智。
季渝屏息闭了闭眼,在门口敲了三声。
但他没有等到文溪的应答,只能试探着推开了门。
屋里的信息素浓度高的吓人,季渝那一瞬间都有些压制不住自己骨血里喧嚣的本能,一低头却看到Omega抱腿缩在门后的墙角,微卷的发都被汗濡湿,贴在他鬓边,面色配红,漂亮的眼眸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泪雾,滚烫的呼吸间都是信息素的甜昧,惹人怜又让人忍不住想借机侵占他的所有。
Alpha几乎瞬间就被蛊惑了, Alpha 的发情期也被 Omega 浓郁的信息素引出。
季渝咬了咬舌尖,勉强逼自己清醒了些,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似乎也有些失效。
Alpha急促地喘息两口气,打横抱起缩成一团的Omega,季渝分神思索了下,怕他过后会不自在,还是抱着他去了另外的房间。
“季、季先生 … … ”文溪被放在蓬的床上,待季渝锁好房间门回来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无意识地蹭掉了,待 Alpha 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涌出时文溪才猛地清醒过来一些,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望着季渝的目光里又是渴求又是惊惧。
“别怕。”季渝抽了张纸抹掉他额上的汗,低下头安抚地在他唇上亲了亲,手上毫不含糊地褪掉两人的衣物。
Alpha 伸手分开他合拢的双腿,用了点力气强行挤了进去,跪坐在他腿间,却很温柔地俯身抱住他,哄孩子似的用手掌在他光滑的背脊上轻抚着。
文溪口中呜咽了声,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迎上去承受了他的深吻。
季渝忍得很辛苦,但也足够耐心,亲吻时还能教他换气,但在感觉到怀里的 Omega 放松了些后,抚在他背脊上的手便一路下滑,先是一下下握着他的东西上下套/弄着,力道不轻不重,很快就感觉到 Omega 不受控制地释放在他掌心,擦干净手后才细致地为他拓张。
手指探入时文溪下意识往后瑟缩,被季渝扣着腰按在原地,半强制性地抬高他的腿绕在自己腰上,毫不含糊地继续准备工作。
不过即使是有 Alpha 充分扩张的地方也依旧脆弱得不足以一次性容纳他,被刺穿的痛让文溪从嗓眼里逼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惶恐地伸手想推开 Alpha 。
“不行、我不要 … … ”
“别怕、别怕 … … ”季渝不上不下地也难受,但看到文溪那张小脸上被泪打湿了更不忍心,只好尽可能地用轻吻安抚着他。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母亲曾经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他做不到这样的妥协和忍让,也做不到使劲浑身解数去讨好 Alpha 。
文溪抽泣着去抓季渝的手臂,颤抖的指尖因太用力都有些泛白,连话都因带着哭腔而支离破碎:“可不可以轻点啊,季先生 … … 我好疼 … … ”
别人说,第一次嘛, Omega 总要受点痛的,过了就好了,不必放在心上,他们自己身体构造就会让他们舒服的,别被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
但季渝看着身下哭得喘不上气的 Omega 却心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非要让 Omega 来承受这样的痛苦,那不是必经的过程,而是 Alpha 可耻的施暴行为,他不能对自己的 Omega 做这样的事。
季渝退了出来,俯身怜惜地吻去文溪眼角不断涌出的泪,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文溪止住了哭意,但体内汹涌而来的热度却让他不得不紧贴在 Alpha 身上以求纾解,勾在季渝腰上的腿也毫无章法地乱蹭着,叫季渝好一阵为难。
季渝尽可能轻柔地抽送,时刻注意着 Omega 的神情和情绪,直到 Omega 能够完全接纳他。
这是一场极尽缠绵和柔意的情事。
文溪紧紧抱着季渝的肩,从喉咙里压出一声声的低吟,闭着眼去寻找Alpha的唇,试探又小心地与他纠缠。
但予他这一场欢愉的Alpha却始终没有在他耳边说过一句“我爱你”,哪怕是他避开触碰到生/殖腔口/交付自己在他体内、最动情时刻也没有说过。
文溪觉得是自己太贪心了。
Omega对Alpha的依赖性必须要避免。
这三天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那个房间过的,只有Alpha给他清洗干净、抱他出去吃东西补充体力时才会离开这个房间一时半刻,他也已经无暇顾及自己去哪都是Alpha抱着这种细枝末节的丢脸小事了。
文溪完全恢复理智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浑身疲软,Alpha也一脸倦意地搂着他沉睡。
文溪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亲密无间陪伴自己三天的Alpha的面容。
季渝长得的确很帅,是那种英气俊朗又温润绅士的帅,硬气却又不会过于锋利,是很受人欢迎的类型。
文溪看了会儿,心下却悄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移开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尽可能不出声地披上浴袍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他作为Omega,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还在向他表达着对Alpha的依恋,但他理智地明白,自己不能够再这样麻烦人家了。
他该回到那一片Alpha慷慨给予的小天地,留给自己、也留给季渝自由。
第5章 出差
季渝醒的时候迷迷糊糊下意识往旁边一摸,只触到原本应该是躺着人的地方一片凉意——应该是早就离开了。
季渝彻底清醒了,回自己的卧室穿好衣服才下楼让杨玉燕收拾屋子,又问了几句才知道文溪早就缩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常识里,刚度过发/情期的Omega在其后一两天里会对Alpha产生极大的依赖性,是出于生物本能的,如果感觉不到Alpha的气息,会很没有安全感,整个人的情绪也就会十分低落,但文溪竟然一醒就跑了,这让季渝有点迷惑——难道是自己接收到的生理知识出差错了?
不过季渝并没有在意多久,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义务,再多管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里了。
由于发/情期有Alpha的陪伴,即使并没有终身标记也不需要再做额外的暂时标记,季渝连一个多余的牙印都没有留在文溪身上,只是握着Omega的腰时多少有些收不住力,文溪又很白,就衬得那红痕特别明显,掐出的指印过了好几天才消掉。
年后刚开始的工作是很多的,再加上这多出来的一个假期,堆积的文件和合作约谈更是让季渝忙得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在午休吃饭的时候抽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杨玉燕好好照顾文溪,而后连着两个星期都没有再回别墅。
这是文溪第三天没有在别墅里看到季渝回来,杨玉燕像是怕他孤独,不光吃饭的时候跟他一起、变着花样地给他做他喜欢的餐食,连看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也热情地叫他一起,拉着文溪的手亲亲热热地跟他说话,文溪不好意思拒绝,也就安安静静地陪着她看。
其实文溪觉得季渝不在挺好的,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发/情期过后他都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季渝,但现在大大方方地划开了距离,泾渭分明,让他也乐得接受。
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其他的跟他原来的生活没什么差别,甚至比在家里还要时时刻刻被父母耳提面命地念叨还要自由很多,其舒适程度已经远超于文溪一开始的设想了,他甚至还隐隐希望就此保持下去,一直到他回学校。
午饭后杨玉燕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脸上有些忧色,唬得文溪还以为是季渝出了什么事,忙放下窸窸窣窣啃着的松子站起身,认真地询问她过后才知道季渝是打电话回来说公司的事情太忙,接下来两周都要留在公司、不会再回别墅。
文溪心里欢呼一声,但面上却还是一派乖巧温顺的模样,眨眨眼问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杨玉燕:“杨姨,所以先生是接下来两周都不会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