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对头炒cp的日子+番外(139)
贺星辞拿出手机:“不是,南哥,我手机怎么打不开了?”
“怎么会呢?”南言随手擦干水分,接过手机,在开机键上摁了半天,嘿,还真不行,“是不是没充电啊,充电器在哪儿,我给你充电去。”
“不会,我充满了的,今天我没碰过手机,晚上给你打电话还是借的别的朋友。不会坏掉了吧?”
“坏掉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南言对换手机这种行为很稀松平常,“反正你也很久没换手机了,我给你去买一个,想要什么牌子。”
“不…南哥,能给我把手机送去修修吗?”贺星辞双眼无神,困乏的半句话不想多说。这种关头上手机坏了,他跟墨燃,难道真的要…
他越来越心慌。
从前还不觉得。
没在一起的时候更不觉得,因为从未得到,所以任何关系都无感。
得到过,尝过无数的甜头。
他不想放手。
他不愿意放手。
可说出分手的人是他,先吵架的人也是他。
他怎么拉下脸去说?
墨燃今天那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让他更加火大,有话就说出来,憋着不说,还拽他让他二次受伤,贺星辞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遭遇过这些事情后再去主动低头。
他眼睛一闭仰躺,“别上药了,让我痛死算了。”
“你又怎么了小祖宗?”
“什么叫我又怎么了,难道我的脾气真的很差吗?”
南言满脸无辜,表情诉说了几个字:你看呢,难道不是吗。
贺星辞:……
深圳横店那边忙成一团,在徐洋好声好气的哄下,导演组才勉为其难提前拍摄其他演员的戏份,本来安排好今天晚上墨燃把最重头那场戏给拍了,到了晚上人找不到,如若不是经纪人来表明情况,他们指不定报警去了。
驱车在偌大的马路上急驶,墨燃猛地急刹,是红灯。
呼吸声遍布在车内的空间。
他控制着情绪。
下午那件让他几近暴走的事情再次闯入了脑海,他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回忆。
那个叫李泗空的男人,身上戴着他千挑万选给贺星辞的胸针,那枚代表了他的情谊的胸针。送时多夺目耀眼,在别人身上看到,墨燃就觉得有多刺眼。
他恨不得跑上去一拳抡在李泗空脸上,去质问他。
可他又怕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冰凉的驾驶盘再次旋转,他往左开,回了别墅。
他给贺星辞的东西给时什么样,回时如旧。
墨燃多看了它们几眼,滴在地上的血色印入瞳孔,他闭上眼,闭门后直到天亮也没出来。
*
徐洋差点带上拆迁大队上墨燃家破门进去。
在徐洋丧失最后一点耐心前,墨燃粗暴的拉开门,眼眶泛红,散漫无光的可怕:
“找我干嘛?”
语气凶的像能吞噬人。
徐洋一噎,想起自己才是来质问他的,立马捏着鼻子推开他往客厅里走,刺鼻的酒味儿,他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墨燃,你,你疯了,昨天晚上请假就跑回来喝酒啊,你看看你这什么地方,跟猪窝似的。”
尤其当徐洋看到满沙发画着哭脸的橙子,更无语了,他拿起橙子反复看,想看出墨燃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真疯了。”
墨燃不反驳,半瓶酒下肚,辛辣穿过喉咙直烧胃部。颓废的瘫坐在沙发背后,酒瓶子与地面敲出一串刺耳的声音,开口即是酒味:
“我不想出门了。”
徐洋大喝一声,就差跳起几米高了:“什么叫你不想出门,跟电视方叫我怎么交代?怎么跟你粉丝交代,你能出个万全之策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
他抢过墨燃手里的酒瓶子,倒,倒不出来。
从茶几上开瓶酒,徐洋一骨碌喝下小半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酒壮怂人胆:
“说句实在话,陪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仅仅是艺人,还是墨总。做事能力跟专业素养我实在佩服,遇到什么事情,向来不慌张,公关能力我一个经纪人自愧不如。”
他继续给自己灌酒。
“电视方我只给你请了一天的假。我猜到你今天不会回去。”
“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贺星辞,你们,吵架了?”
一语中的心思,墨燃逃避的躲过徐洋询问的目光,他扶着沙发起身,翻身躺在沙发里,一米九的男人躺在沙发里显得滑稽。
徐洋知道自己猜中了,“我不管你们现在什么关系,私生活的情绪别代入工作,你们恋爱也好,怎么也好,不要影响工作。”
墨燃闷哼出声,“在你眼里我就只能工作吗。”
“也不是,你还能给我赚钱,能给我发钱。”
墨燃这回眼皮子不抬了,非常简单粗暴一个字:“滚。”